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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魏山闕真有了什麼事,那裴長纓可就太可憐了!
周柏書道:「我這就花重金尋大夫去!」
右相和周柏書都出面要尋大夫,直接坐實了魏山闕病重的事情,
督主府進進出出不少大夫,都是民間頗具聲望的大夫。
一直注意著督主府動靜的阿若蘭,眉開眼笑道:「我猜啊,不僅僅是魏山闕,就連裴長纓,大約都不好了。」
「主子,今日有輛馬車進了督主府,屬下跟蹤發現,那輛馬車出了督主府後,進了宮門。」
坐在上首的男子露出淡淡的笑意。
「皇帝都坐不住了,看樣子魏山闕時日無多了,裴長纓若真的又開始練字,算算時間,也對的上。」
沒了魏山闕穩固朝廷里的各方勢力,沒了裴長纓領兵打仗。
要動皇帝,就變得容易多了。
芥國公主與襄國國王成婚當晚,襄國國王便離奇中毒。
兩國的關係頓時緊張起來。
兩國關係想要緩和,只要大虞亂上一亂,一旦有了共同的利益,有些事情,是可以先放一放的。
「既然他們都在尋大夫,我們便送一個神醫進去。」
阿若蘭一下子就明白了男子的意思,她掩唇笑道:「主子這法子真是絕妙。」
有些人,消失的越早越好,免得事情出現了轉圜的餘地。
第274章 客氣
裴長纓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不用上朝的感覺真好啊。
就是看右相和周柏書他們四處奔走,為自己尋找大夫,有些於心不忍。
當時見右相那般難過,他差一點就要把真相說出去了,
此事,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戲演的不夠真,叫人看出破綻來。
「仙玉就不能把這玩意做的好吃些?」
裴長纓皺著眉頭吃下魏山闕遞來的藥丸,吞下藥丸後,大約一柱香的時間。
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衰敗下來。
魏山闕的臉色看起來比他還要差。
裴長纓道:「還好是假的,不然看到你這個樣子,我能心疼死。」
魏山闕拍拍他的腦袋道:「自是不會叫你難過。」
裴長纓哼唧道:「可拉倒吧,昨晚我那麼難受了,你都不肯幫我把髮帶鬆開。」
魏山闕問:「當真難受?」
裴長纓拿手指比劃了下道:「還是有那麼一丟丟舒服的。」
魏山闕將裴長纓的頭髮梳順,隨手拍了拍他的腦袋道:「該用早膳了。」
「今天不曉得又要見幾個大夫。」裴長纓跟著魏山闕坐到桌前,接過魏山闕遞過來的碗道:「太磨嘰了,如果對方再不動,乾脆讓皇上出宮溜達一圈。」
魏山闕道:「用陛下做餌,你倒是天下第一人。」
裴長纓道:「天天乾等著也不是回事兒啊。」
想要主動出擊,又怕找錯了人,反而打草驚蛇。
這種感覺可真是憋屈的緊。
番子一直暗中盯著刑部尚書,不曾發現有異樣。
裴長纓忍不住想,會不會刑部尚書只是貪了些錢?
「督主,右相大人又尋了幾個大夫來。」
飯還沒吃完,聽到這通報,裴長纓既感動又有些噎得慌。
他三下兩口把東西吃完,梗的拿手捶胸口。
「不急。」魏山闕拍著他的後背往下順,端著杯子遞到裴長纓的嘴邊:「喝口水,壓一壓。」
喝了幾口水,裴長纓總算是緩過來了,他擺擺手道:「我去應付大夫了。」
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讓人家大夫空跑一趟。
到底是右相的一番心意。
接連三個大夫診完脈,都面露難色,裴長纓抬抬手,靈梟給了他們一人十兩銀子。
「這診金,右相大人已經付過了,且老朽未能診出是何問題,這錢,不能收。」
「是啊。」
另外兩個大夫也不肯收。
裴長纓有氣無力道:「三位大夫且收下,日後若是遇到家貧付不起診金的,替他們瞧上一瞧,也算是我積的福報了。」
三位大夫這才收下。
他們往外走時,忍不住嘆氣。
「這裴小將軍,年少英勇,怎麼好端端的,生了這怪病?」
「唉,可惜,可惜啊。」
「是啊……」
番子領著一個人往裡走,那人垂頭跟著,耳朵一字不落的把這幾個大夫的交談聽了進去。
「請將手放在脈枕上。」
當這個大夫拿出脈枕時,扮做侍女樣子的仙玉突然抬起頭來。
她和裴長纓交換了一個眼神。
裴長纓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鮮血順著指縫流下。
「公子!」
屋裡頓時亂作一團。
大夫道:「這,我這就為他扎針。」
「什麼都還沒診出來,怎麼能貿然扎針?」仙玉叉著腰把大夫趕了出去。
靈梟道:「小公子說了對大夫要客氣些。」
仙玉怒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客氣?」
第275章 有趣
那大夫出了督主府,在京城裡繞了好半天,進了此前阿若蘭進過的酒肆。
徑直上了二樓,敲開其中一間雅間的門,閃身進去。
「主子,屬下拿出用藥水浸泡過的脈枕後,那裴長纓很快便吐出血來了。」
阿若蘭愉悅地笑道:「看來他們都中了蠱毒,這真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