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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不為所動。
誘惑?天底下的誘惑多了去了,怎麼周柏書就沒受誘惑?怎麼其他的庶子女就沒受誘惑?
說到底,還是自身的問題!
嫌淑姨娘哭哭啼啼太吵,康王直接抬手讓人把淑姨娘拖到一邊去。
「痛快啊。」周柏書喝著茶,那慘叫聲在他聽來,如同仙樂。
以前,他十次挨罵,有九次都是淑姨娘和周墨書挑撥的。
這次也算是連本帶利,還回去了。
看以後周墨書還敢不敢在他面前蹦噠,還有淑姨娘,他就不信經過這件事,他爹還能那麼偏寵她。
「嘖嘖嘖。」裴長纓看到周墨書的褲子上都見血了:「你爹這次,下了狠手啊。」
周柏書道:「他以前打我手板心也一樣狠。」
「嗯,我記得,有次見你,你手腫成豬蹄了,還要出來玩。」
「去去去,多少年前的事的,還拿出來說。」
周柏書嬉笑著抬腳去踹裴長纓,被裴長纓輕鬆躲過。
他沒說的是,打板子的人,他提前打點過。
這次,定要直接廢了周墨書。
漸漸的周墨書的叫聲越來越微弱。
「王爺,暈過去了。」
康王這才道:「拖回去,找人給他醫治。」
和周墨書一同被拖走的,還有哭的止不住的淑姨娘。
至於她是哭兒子被打,還是哭自己在康王府的榮寵到頭了,就不得而知了。
「走,今兒高興,我請你們喝酒。」
周柏書大手一揮,包下京城最貴的酒樓最貴的包間。
酒樓臨河而建,窗外風景極好。
菜色也是十分精緻,據說大廚祖上是做過御廚的。
裴長纓品嘗了一口道:「和宮裡的確實差不多。」
就用料上,有些差別,畢竟有的食材是貢品,宮外難尋。
「是吧。」周柏書把拆好的蟹放在碟子裡推到蘭鏡面前:「吃吧。」
蘭鏡笑著接受:「多謝世子。」
第119章 私鑄錢
下樓付帳時,樓下吵了起來。
有人用私鑄錢付帳被酒樓的人發現了,那人不承認自己這是私鑄錢,雙方爭執不下。
「你這錢重量、大小皆不對,此為翻鑄而成!」
「你少含血噴人!這是我在錢莊取的!」
「我是不是含血噴人,報官自見分曉!」
酒樓要派小二去報官,那人這才把錢拿回來,重新掏了碎銀子扔出去。
嘴裡罵罵咧咧的走了。
在大虞,私自鑄錢,是重罪。
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慎收到了私鑄錢,想要花掉,還是他本身就參與其中。
不用裴長纓說,靈梟便打手勢,示意暗衛跟上那個人。
周柏書道:「天子腳下,明知道是私鑄錢,還敢用,膽子真大。」
蘭鏡拾起一枚那人落下的錢幣,翻來覆去地看,也沒看出區別來。
他問:「這和我們用的錢幣,有何不同嗎?」
周柏書道:「他這個應當是用母錢翻鑄。」
民間私爐盜鑄出來的錢幣,一般比官爐出來的錢幣要輕、小、粗糙,從制錢所用的銅、到上面的字,都要粗劣不少。
拿出一枚真的錢幣仔細做對比,蘭鏡發現確實有些差距。
他嘆道:「如果是我,不作對比,是分辨不出的。」
日常做生意,和錢打交道的人,眼尖的一眼就能看出,有些忙的來不及細看或者本就不仔細的人,就會被騙過去。
裴長纓告別了周柏書和蘭鏡,回督主府去了。
今日這事,要趕緊告訴魏山闕。
裴長纓回府時,探查的暗衛還沒回來,魏山闕也還在宮裡未歸。
「靈梟,今日那個用私鑄錢的人,口音不像是京城人。」
靈梟回憶了下:「他的口音有些奇怪,就像……」
「就像之前在雍城那個舞娘!」裴長纓想起來道。
靈梟點頭:「對,是像。」
可是那人的樣貌,卻是十足的大虞人樣貌。
裴長纓道:「會不會是易容了?」
探查的暗衛回來了,說那人在富貴客棧落腳,從酒樓出去後便回了客棧,讓人送了酒菜進屋,沒再出門過。
裴長纓道:「咱們現在去搜一搜,會不會有發現?」
靈梟白了他一眼:「光天化日,沒有搜捕文書,你去搜人家?」
魏山闕走進來道:「搜誰?」
「師父你回來啦!」裴長纓樂顛顛的湊上去,接過魏山闕脫下的外衣。
靈梟道:「你給人小廝的活搶了。」
裴長纓齜牙道:「我樂意!」
斗完嘴,裴長纓把今日酒樓遇到的事情說給魏山闕聽。
「做的對。」魏山闕拍拍裴長纓的腦袋。
靈梟總覺得,督主拍裴長纓跟拍狗腦袋似的,但他不敢說,不是怕裴長纓生氣,主要怕督主削他。
私鑄錢一事,一直沒能查到頭緒,民間出現的私鑄錢越來越多,如今,竟膽大到上京城來花。
魏山闕沒多停留,又轉身進宮去了。
看了眼天色,裴長纓哀怨地想,今晚又不能一起吃飯了。
唉,一天都沒怎麼見到面,嗚嗚,他好可憐。
回頭要告訴皇上,他是個成熟的皇帝的,大臣那麼多,在分配事情上要學會一碗水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