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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現在忙的是朕了!
這一瞬間,小皇帝恍惚想地想,魏山闕催著趕著幫他親政,其實就是想撂挑子了吧?
這次的生辰宴還是去年那些人,裴長纓收到了比去年更多的禮物,高興地不得了,還偷偷喝了杯果酒。
沒多久,紅暈便爬上了臉,坐在那裡時不時傻笑一下。
待人都散去,魏山闕令人煮了醒酒湯送來。
裴長纓抱著小皇帝送的寶刀對著魏山闕傻笑道:「師父,以後你要是混的不好了,我把這上面的寶石摳下來當了養你啊。」
「噗——」靈梟沒忍住,笑噴了。
劍北和邵楠一左一右把他架走,防止主子一個不高興給他埋了。
裴長纓還在繼續說:「皇上真是夠意思,去年送一大塊金子,今年送這麼多寶石。」
這把刀的刀鞘上鑲滿了各種寶石,比當初太后說要給他的那把劍上要多許多,而且看起來也更加值錢。
「嗯,來,把這醒酒湯喝了。」魏山闕接過醒酒湯,試過溫度後送到裴長纓那喋喋不休的嘴邊。
「唔。」裴長纓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皺起臉來:「沒味兒啊。」
耐著性子哄著人把醒酒湯喝完,魏山闕剛將碗放在桌子上,就被人扯住衣襟
少年憨笑道:「師父,快把禮物交出來,不要藏著掖著啦!」
魏山闕拍拍他的腦袋道:「放在你床頭了,乖,回去休息。」
次日,一聲驚呼把魏山闕驚醒。
「天啊!天絲軟甲!」
第38章 比肩
今天是裴長纓入軍營的日子。
魏山闕頗為頭疼的看著這個扒拉著門不肯鬆手的少年。
「靈梟與你同去,你不必害怕。」
裴長纓死死扒住大門:「我不害怕,我就要你送我去。」
這還是少年第一次這般任性難纏,魏山闕只能命人去雇一輛馬車來。
「就用東廠的馬車!」裴長纓攔住下人,倔強道:「不要雇外面的馬車。」
魏山闕無奈,只能依了他。
私心裡,魏山闕並不希望讓軍營的那些士兵將裴長纓與東廠聯繫過多。
這隻雛鷹,終究是要離開巢穴展翅高飛的。
「師父,你不要把東廠和我撇乾淨。」裴長纓單手支著下巴,望著馬車外熱鬧的街景。
魏山闕眉頭微動。
裴長纓放下車簾:「你既然把我接到督主府,就不要再丟掉我了,不然我倒寧願你從一開始就沒管我。」
不明白為何一向心寬的人為何突然如此敏感,魏山闕反思是不是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了。
「當初……」
「當初是因為太后想利用我,加上我父親應當對你有過託付。」
魏山闕沉默,原來他都知道。
裴長纓低聲道:「在督主府我過的很開心,東廠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地方,你也不是外面傳聞那樣不堪的人。說句可能不貼切的,大丈夫不問出身,軍營是憑本事說話的地方,有朝一日,我是要做能與你並肩而立的男子漢的。」
「行吧,男子漢。」魏山闕笑笑,或許是他想差了,他伸手拍了下少年的肩膀:「好好跟著白將軍,我等著你成為天下兵馬大元帥的那一日。」
「哦,對了,你還要再長高些,才能與我比肩。」
裴長纓還沒來得及笑,臉上的表情就垮了下來:「我才十五還能長,你等著,將來我一定比你高!」
到了軍營外,馬車停下。
白將軍親自在外等候。
裴長纓跳下車,魏山闕也下車,對白將軍拱手道:「長纓就有勞將軍多多照顧了。」
白將軍道:「這個自然,督主且放心。」
裴長纓站在白將軍身邊大聲道:「督主,下午記得來接我回去啊!」
心知他這是故意的,魏山闕擺擺手,表示知曉。
白將軍身旁的副將眼中划過一絲輕蔑,裴將軍的兒子投靠東廠不說,居然還這般依賴一個閹人。
真正是辱沒了裴將軍的名聲。
白將軍笑眯眯地領著裴長纓和靈梟進入營地。
帶著他們轉了一圈頭,將人交到副將王參手中:「我將人交與你,你可要好生照看。」
王參粗著聲音道:「將軍放心!」
在軍營外,靈梟將王參眼中的輕蔑看的清清楚楚,他活動了下手腕。
心知接下來少不了一場活動筋骨。
白將軍走後,王參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語氣卻透著陰陽怪氣的味道。
「裴小公子,這入了軍營,自然免不了磕著碰著。營地里都是些大老粗,比不上東廠那些缺了玩意兒的閹人來的細膩,要是有哪裡照顧不周,還請你多多海涵啊!」
裴長纓笑眯眯的,眼中透著冷光:「哪裡,若我不小心傷著你的人了,那是小子下手沒個輕重,還望王副將大人有大量,不要羞惱。」
第39章 以少欺多
王參哈哈一笑不以為意。
裴長纓和靈梟都是身材欣長,穿上衣服看上去有些瘦弱。
在王參看來,這兩個一起上,他一隻手都能撂翻。
裴長纓也笑了:「都說不打不相識,不如先比試比試,也好相互了解下彼此的底細。」
靈梟附和道:「我贊同。」
見這兩個小雞仔這麼不識相,王參也樂得給他們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