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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風:……
感覺陛下似乎被裴長纓帶的有些偏了。
扶風道:「陛下,祭天儀式時,還請允許屬下攜影翼貼身護衛。」
皇帝沉思片刻,點了點桌子道:「人不必多,你挑兩個身手好的,扮做朕侍衛。」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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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丘再醒來時,懷裡的人雙手置於腹部,早已沉沉睡去。
睡姿真乖。
車丘就這麼盯著靈梟的睡顏。
當初一時心軟,救下和自己一個姓的小孩,去礦場打探消息,大概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了。
車丘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下靈梟的臉頰。
真軟,什麼時候才能咬上一口?
靈梟醒來,正對上車丘笑眯眯雙眼。
他沒好氣道:「再看給你眼珠子摳了!」
車丘可憐兮兮道:「哥哥,你好兇哦。」
「凶的就是你!」嘴上這麼說著,靈梟爬起來,翻出一瓶傷藥道:「袖子摞起來,別把血蹭我床上了。」
「好的。」車丘下了床,坐在凳子上,伸手等著靈梟替自己換藥:「哥哥真細心,我都沒發現傷口裂開了。」
靈梟懶得理他,揭開細布的動作卻是很輕。
猙獰的傷口露了出來。
靈梟動作一頓:「怎麼弄的,這是被咬出來的吧?」
車丘單手支著腦袋,歪著頭道:「對啊,我給哥哥準備了一份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
靈梟瞥了他一眼:「別告訴我,你拿血養了什麼邪門歪道的東西送我。」
車丘吃吃的笑道:「哥哥你真能想。」
第254章 近長纓者黑
東廠在明,梨堂在暗,加上負責護衛的禁軍。
這些日子裡他們以羽山為中心,將周圍方圓二十里的地方都仔仔細細搜尋了一遍。
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難不成鑽地里去了?」
裴長纓用腳踢了踢腳下的土地。
或者,藏在樹幹里?
裴長纓又拿手去摸樹皮。
祭天儀式,是要清場的,僵人自外圍進攻最多只能引起騷動和慌亂,起不了什麼大作用。
除非,有人能混到參與祭天的人或者護衛中。
裴長纓的話,倒是給了魏山闕一個提醒。
他聯想到大牢和皇宮的密道。
魏山闕抬頭看向聳入雲端的山頂。
祭天那日,只有皇帝一人能登上祭台,便是護衛也只能守在祭台下的。
倒是有些棘手……
魏山闕攬住裴長纓的腰,阻止他準備上樹的行為。
「樹上已經檢查過了,隨我進宮一趟。」
進了宮,魏山闕將利害關係都說與了皇帝聽。
皇帝聞言,皺起眉頭來。
裴長纓隔空比劃了下自己和皇帝的身高。
自己要高上一些,但也不多。
「要不,我易容成皇上的樣子?」
魏山闕道:「不可,祭文你背不下來。」
皇帝道:「那祭文,你字都認不全。」
裴長纓,裴長纓不想說話。
他氣鼓鼓地就要往下坐,魏山闕託了他的腰一把,給他的椅子上又加了個墊子。
裴長纓看了魏山闕一眼,哼哼了兩聲,算是消了氣。
皇帝覺得,自己好像懂了什麼。
他乾咳了一聲,言歸正傳。
「讓人扮做朕的樣子可行是可行,只是若對方未能破壞祭天儀式——」
大虞從來都是皇帝親自登祭台,若非如此,便會被認為心不誠,不但得不到庇佑,或許還會引來天災。
裴長纓道:「反正下頭人都跪著,皇上你扮成侍衛跟上去,不就行了?」
皇帝無奈道:「長纓,你真是……頗具巧思啊。」
這話,若是叫外人聽了去,那彈劾的摺子,能壓滿他的案頭。
即便是右相聽了,也定是要說教一番的。
魏山闕淡淡道:「若是對方先殺侍衛當如何?」
裴長纓撓撓頭,皺著眉頭想不出辦法來。
他苦惱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規矩那麼多幹嘛?最重要的事情不就是保護皇上嗎?皇上在,國家才能穩當,哪裡會因為祭天的人不是皇帝就降下天災?」
皇帝無比慶幸自己提前屏退了宮人。
他看向魏山闕道:「魏卿,你得在長纓嘴上安個門。」
在他這裡說還無妨,在外面,可不能這麼隨便說。
魏山闕道:「陛下放心,臣會看好的。」
若是外人聽了去,只管叫他說不出話來便可。
看到魏山闕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皇帝覺得他可能是會錯意了。
罷了,隨他們去吧。
反正也管不住,何必自擾?
細想之下,又覺得裴長纓的話,有幾分歪理。
祭天本就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所謂的降天災,也是口口相傳下來的——
皇帝猛地回過神來,自己怎麼也這般想了起來?
他看了眼一個吃點心一個遞茶的兩人,按了按額頭道:「此事,朕再想想,若無他事——」
「沒別的事了。」裴長纓站起來,拉著魏山闕的手離開:「臣等先告退啦!」
皇帝喃喃道:「扶風,朕真的覺得,近長纓者黑……」
第255章 祭天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