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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柏書道:「你就把贏來的錢押完了,就被玩了?」
裴長纓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莊家手裡的骰盅:「你給我錢我就押。」
周柏書啐道:「呸!不要臉。」
蘭鏡發現靈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他看了眼認真看人搖骰子的裴長纓,把話咽了回去。
看著看著,周柏書也有些心癢了,他有些尷尬地對著蘭鏡笑了笑:「蘭鏡,我拿這個跟你換五兩銀子,行不行?」
蘭鏡低頭,看見周柏書手心裡成色極好的葫蘆形狀的玉佩。
「你這玉佩沒有五百兩買不下來。」
「就值五兩,相信我!」
蘭鏡解下脖子上的項鍊,和五兩銀子一起放入周柏書的手中,然後拿走了那枚葫蘆玉佩。
那是一條純金的項鍊,是蘭鏡的母妃能給他的最好的東西了。
周柏書聽蘭鏡說起過這個,他連忙道:「這個項鍊太貴重了!」
「覺得貴重便趕緊收好,別叫人摸了去。」蘭鏡笑笑,將玉佩收入懷中。
裴長纓道:「你再不收,小心人家輸光的人直接搶。」
周柏書趕緊學著蘭鏡把項鍊也收入懷中。
蘭鏡摸了摸放置玉佩的地方,淺笑著看著周柏書拿了一兩銀子押小。
裴長纓篤定道:「你輸定了。」
結果開出來,是小。
周柏書和裴長纓雙雙震驚不已。
「我居然賭贏了?」
「你居然賭贏了?」
周柏書不信邪,連押三次,都對了。
他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用力之大,讓自己齜牙咧嘴。
「我轉運了?以前我從來沒押對過!」
就在周柏書打算繼續押時,靈梟回來了。
裴長纓看了眼靈梟,拉著周柏書往外走:「不玩了,該回家吃飯了。」
「我難得贏唉!」周柏書抱住蘭鏡的胳膊不想走。
奈何裴長纓力氣之大,直接拽著周柏書和蘭鏡一起往外走。
放棄掙扎,被拖著走的周柏書對蘭鏡說:「我覺得是你的項鍊讓我轉運了。」
蘭鏡笑道:「那你便貼身帶著吧,能在大虞遇見你……你們,就是我最大的幸運了。」
「行了,各回各家,周柏書你記得給蘭鏡送回去。」
裴長纓動作麻利地爬上東廠的馬車,靈梟緊跟其後。
在周柏書反應過來之前,番子一揚馬鞭,馬車便緩緩駛離。
周柏書後知後覺地問蘭鏡:「他不送我們,就直接走了?」
今日出門,周柏書是坐了馬車的,找裴長纓打葉子戲的時候讓車夫先回去了。
「算了,我雇個馬車吧,反正今天賺錢了。」
三把猜大小,他把打葉子戲的輸掉的錢都賺回來了。
上了馬車,周柏書把剩下的錢分了一半給蘭鏡:「頭一回贏這麼多,好運分你一半。」
蘭鏡緩緩將這些銀子握緊,粲然一笑:「那我可就收下你的這份心意了。」
第173章 不裝
馬車上,靈梟把他跟著菡萏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菡萏叫榮王為主子。
榮王叫了菡萏,說要讓她去雲香閣。
雲香閣是京城比較有名的青樓,裡面的女子大多貌美如花,且極富才情。
菡萏沒有猶豫,便答應了。
榮王話里話外,讓她去多籠絡籠絡去那裡的官員,最好是能和一些身居要職的官員拉近關係。
榮王還給了菡萏一本有官員畫像和名字的冊子。
裴長纓道:「所以銷金坊和雲香閣都是榮王的產業,他那性格孤僻是假的吧?」
靈梟嘴角一抽:「性格孤僻和他沾不上邊,他就是個老色胚。」
吩咐完菡萏,他就直接把人拉上床了。
裴長纓奇怪地看了靈梟一眼。
靈梟立馬道:「我沒聽牆角,察覺不對我就走了!收起你那奇怪的眼神!」
這榮王難道就是幕後黑手?
這麼不費吹灰之力就叫他找到了?
裴長纓有些不敢相信。
他將此事說與魏山闕聽了。
魏山闕道:「吳庸見過太后之後,確實去了榮王府上。」
「所以真的是榮王?」
「是,也不是。」
「師父,跟我就別打啞迷了吧?」裴長纓雙手撐在案上,身子前傾,不讓魏山闕繼續處理公務。
男人神色淡淡,眼中有著難以察覺的笑意:「你確定要這樣?」
裴長纓挑眉:「哪樣?」
兩人離的極近,鼻尖相抵,只消稍稍偏頭便能吻到對方。
裴長纓壓低聲音問:「師父,你說說,哪樣……」
未盡之語消失在唇齒之間。
男人的手扣住裴長纓的後頸,漸吻漸深。
稍稍後退時,裴長纓抱著男人的脖子又追了上來。
氣喘吁吁的結束時,裴長纓整個人跪坐在案上。
桌子上的紙皺成一團。
裴長纓遺憾道:「畫冊里桌面成這樣,那想必是一番激戰。」
魏山闕將他抱起來放在椅子上道:「怎麼,現在提起畫冊來,倒是不羞了?」
裴長纓懶洋洋道:「反正你也知道我有這些東西了,再總是害羞,未免太假了。」
「裝都不裝了?」魏山闕捏住裴長纓的下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