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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長纓奇怪的看著他:「當然繼續了,你休想讓師父幫你絆住我。」
靈梟皮笑肉不笑,督主只會幫你絆住我!
最終裴長纓如願以償的贏了靈梟。
靈梟不服氣,靈梟沒辦法。
裴長纓是督主養的娃,他只是督主的部下。
晚上,乾脆就宿在莊子裡,莊子上的人忙碌起來。
一個身著粗衣布衫的女子端了茶來。
裴長纓接過茶道了聲謝:「咦,是你啊。」
倒茶的女子正是被太后推過來的秋水。
第21章 自行做主
早在將秋水帶回府那日,魏山闕就令人將秋水送至莊子上,後來又將秋水的爹娘尋來,一家子都在莊子上做活。
打算日後若是太后問起,便說給秋水指了莊上的人,嫁了。
反正不能將人放走,若是又叫太后的人抓到,定是要做文章的。
反正她的爹娘在這,就是有異心,那也要思忖一二。
晚飯後,裴長纓開始盤點自己的獵物如何處置。
其中有一隻皮毛最為完好的紅狐。
「這個可以拿來做副護手,多的還能做披風的滾邊,都給師父。」
魏山闕薄唇微微上揚:「這麼孝順?」
「那當然了,你是我師父嘛。」裴長纓乖順的很。
靈梟蹲在牆頭,只覺得這副「父慈子孝」的畫面有些惹人嫌。
他堂堂暗騎營前營長,現在要裝嫩還要替督主照看小孩。
嘖!大材小用!
「靈梟!」裴長纓抬頭找到靈梟的位置,舉著只黑兔說:「這個給你做個護手好不好?」
靈梟跳下來,略帶嫌棄道:「我自己也有獵物——這個就拿來做個毛領好了。」
裴長纓把兔子收回來:「既然你有那就算了。」
靈梟急了:「你說了給我的,哪有反悔的道理?」
藏於暗處的暗衛相互交流了個眼神:靈梟越發像個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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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最近雞飛狗跳的,人人都道刑部尚書被嚇破了膽,整日發神經,見誰都像有問題。
活生生一個人,就在面前毫無預兆的窒息而死,任誰都會害怕,誰知道下一次會不會就是對自己動手了呢!
刑部的官員意見越發的大了,就這這個關頭。
刑部員外郎韓護在遭到刑部尚書的責罵後,一時想不開,自縊了。
早朝時,很多官員跳出來彈劾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激昂陳詞:「本官在刑部尚書這個位置上從未出過差池,那韓護自己想不開,為何要賴到本官頭上?」
有人道:「從未?那周練、尚禮縣知縣又作何解釋?人到了你手上,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沒了!」
旁人附和:「就是,說不定這韓護是知道你的什麼陰私,被你滅了口呢!」
刑部尚書大怒,氣的臉都紅到了脖子,他指著那些出聲的大臣道:「是不是本官沒歸順左相、不聽太后差遣,你們就要把本官生拉硬拽下來?」
左相出聲道:「尚書大人,慎言!我們在朝為官的,都是為陛下、為國家、為黎民百姓!」
右相打哈哈道:「大家的本意確實如此,只是有些人怕是變了心咯。」
他說這話時,瞟了左相一眼。
魏山闕出列道:「陛下,不如先查一查這個韓護。」
小皇帝問:「魏卿此言何意?」
魏山闕道:「仵作說韓護是自殺,有的大人認為是他殺,不妨去韓護的家裡查上一查,順便詢問下他的家人,此前他是否有過異樣。」
小皇帝道:「魏卿說的有理,此事刑部尚書既牽扯在內,便有勞魏卿去查了。」
魏山闕躬身道:「臣遵旨。」
「陛下……」左相還想說話。
小皇帝抬手道:「今日便到這裡吧。」
下朝後,左相對幾個大臣使了個眼神,那幾個大臣紛紛快步追上魏山闕找他說事情。
魏山闕應付著他們,對著匆匆離去的左相朗聲道:「左相大人,我有事要和您一同探討。」
左相著急著走,他連連擺手:「老夫家中有事,魏大人自行做主便是。」
魏山闕意味深長道:「那我自行做主了。」
左相匆匆離宮,光顧著盤算著借這個機會將刑部尚書拉下馬,卻忽略了韓護死的蹊蹺。
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左相的人前腳進了韓護府里,後腳東廠番子便將這裡團團圍住。
不等魏山闕到,便將韓護府翻了個底朝天,隨後離去。
至於翻出了什麼,暫且不得而知。
左相知曉此事後,直接失手打翻了茶盞。
「不行,你去宮裡遞話,我要面見太后。」
第22章 真心
第二日早朝,魏山闕將昨日查的結果說了出來。
翻遍韓護的書房,找到了一個寫滿字的紙,經辨認確實是韓護的字。
那張紙被呈了上來,上面極盡對刑部尚書的不滿。
刑部尚書怒斥:「一派胡言!我何曾如此苛待過他!」
刑部侍郎站出來道:「大人平日裡為人雖嚴苛,但確實沒有這般過分。」
刑部另一位員外郎卻道:「大人平時對你們確實還行,但對我們這些小官確實非打即罵,在大人手下做事日子頗為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