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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怎麼來了?皇上不是說會派白叔叔來嗎?」
魏山闕拍拍他的後背道:「怎麼,不希望我來?」
裴長纓死死抱住魏山闕的腰:「不不不,我只是太驚喜了!」
白將軍笑呵呵地走過來道:「那對我這個老頭子的到來,想必就不驚喜了。」
「白叔叔。」裴長纓從魏山闕的胳膊下探出頭來盪開一個笑容:「當然也驚喜啊,原以為按照腳程,還要好幾天呢!」
白將軍道:「魏督主一路催促,不快不行啊。」
其實魏山闕不曾催促,只是自己快馬加鞭的。
白將軍不好意思太慢。
魏山闕拍拍裴長纓的腦袋,示意他先下來。
「怎麼心情不好?」
裴長纓笑嘻嘻道:「看到你——你們,我心情就好啦!」
讓裴長纓鬱悶的原因是蘭施的怕死。
手握十萬軍隊!
第一次進攻失敗,居然就不敢再來第二次了!
不出兵,不撤兵。
蘭施腦子有病吧?
白瞎了他提前準備好的防禦手段。
裴長纓撇著嘴道:「我都懷疑,就算我此刻上前挑釁,他也不敢出兵!」
白將軍捋著鬍子笑道:「萬一,他們是另有謀劃呢?」
裴長纓把紅纓槍拾起來放進兵器架里。
「白叔叔,我倒希望他是另有謀劃。」
反正總得正面真刀真槍打一仗,不然他不知道東西好不好用。
不過現在援軍到了,蘭施不來,他可以去。
一路追著打。
哼哼。
周柏書道:「打的時候,萬一他們投降,就別打了,等蘭鏡當上國王,總要有幾個兵啊。」
裴長纓拍拍周柏書的肩膀,點點頭,真賢惠啊,
「我覺得,按照蘭施這怕死的性子,八成是我追,他逃。」
白將軍聽著,覺得十分新鮮:「如此貪生怕死,為何能領軍打仗?」
裴長纓道:「大概,因為他本來只是走個過場吧。」
裴長纓把厲王和蘭施的勾當說與白將軍聽。
白將軍聽了是又氣又笑。
氣也是厲王,笑也是厲王。
末了,他長嘆了一口氣:「這是置黎民百姓於何地啊!」
魏山闕突然道:「時辰不早,白將軍一路勞頓,先去休息吧。」
裴長纓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一路行軍,還未休息:「哦,對哦,白叔叔你先去休息吧,且修整兩日,直接殺到金國營地去。」
裴長纓高高興興地拉著魏山闕回自己房間。
這一連數月未見,他可要關起門好好看看。
「師父,這以後上戰場,真想把你綁在馬上帶著——唔!」
裴長纓剛關上門,便被男人抵在門上。
強烈的思念,在嬌嬋白、勺淳舍間,得到緩解。
魏山闕按著裴長纓的下唇,啞著嗓子道:「行啊,讓你帶。」
裴長纓有些愣忡。
對上男人幽深的眼睛,他覺得自己似乎要被吸進去一般。
那是幾乎快要難以克制住的,豫妄與深情。
裴長纓抓住男人的頭髮,笑道:「師父,那我可就當真了。」
……
「師父,咱們這算不算是——柏曰——呃!」
少年的伯爵向後養去,拯個任仿佛一張拉滿的、漂亮的弓。
男人略微醋眾的氚曦生。
少年汐穗的兀嘢生。
交織在一室間。
第211章 逮(dei)兔子
蘭施是被大虞的戰鼓聲,嚇醒的。
還沒商議出戰術,大虞居然就主動出擊了!
一出帳篷,蘭施就看見幾位副將。
他們在等蘭施下令。
是正面應敵還是……
身為武將,大多內心還是希望可以浴血沙場的。
蘭施吐出來一個字:「撤!」
除了個別蘭施的心腹,其他擁護蘭施的人,心中難免起了疙瘩。
蘭施幾乎是倉皇而逃。
他的心腹帶了一隊人馬護送他,快馬加鞭往金國退去。
十萬大軍,斷成幾截,毫無章法的撤退。
裴長纓在後面罵罵咧咧的追著。
「跑的比兔子還快!」
他勒住韁繩,打開地圖,找到一條崎嶇蜿蜒的小路。
他對白將軍道:「白將軍,我領一隊騎兵從此處追趕,看看能不能切到他們前面去!」
「好,快馬加鞭,應當能趕得上,我們形成合圍之勢。」
裴長纓領了一隊騎兵,離開大軍,沿著地圖上的路線奔襲而去。
這隊騎兵是裴將軍舊部中最年輕的那一部分士兵。
他們平日裡都是和裴長纓一同操練,彼此間一個眼神就能領會到對方的意圖。
小路狹窄崎嶇,肆意生長的樹枝和雜草,阻礙了馬匹的速度。
裴長纓拔出刀來,在前面清除障礙開道。
「快!快!快!」
蘭施不斷地拿馬鞭抽打身下的馬匹,恨不得一下子就飛回金國去。
「嗖!」
一支箭矢夾雜著破空之聲,斜插在蘭施的馬蹄前。
馬受了驚嚇,高高抬起前蹄。
蘭施直接被掀翻在地。
「大王子殿下!」
蘭施的心腹連忙勒住馬繩,下馬將蘭施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