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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問下魏山闕?
不成不成,拿這個去問他,萬一戳了他的痛處怎麼辦?
敲了兩次門都無人應答,魏山闕推門而入。
床上的少年苦大仇深的皺著眉,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第45章 嗚嗚嗚
魏山闕出聲道:「怎麼了?」
「沒事!」裴長纓一把拽過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只露出一雙黑亮亮的眼睛看著巍山闕。
「當真?」
「就是遇到了一點點,小問題……」
魏山闕坐到床邊問:「什麼問題?」
裴長纓十分糾結這件事情能不能說,說了魏山闕不一定知道,搞不好還會讓他心情不好。
魏山闕也不催促,只是靜靜等著,最終裴長纓鼓起勇氣,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魏山闕低沉地笑了起來:「是我的問題,上次就應該一併告訴你的。」
裴長纓很少見男人笑,他眨眨眼,盯著男人嘴角的笑容。
只一個淺淺的笑容就令人心醉不已。
魏山闕笑著把裴長纓腦袋上的被子拿來,在他的腦門上輕輕彈了下。
「這種事情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我沒有不好意思!」裴長纓矢口否認。
魏山闕道:「是,沒有不好意思,是我說錯了。」
說完,魏山闕告訴裴長纓這種事情應當如何自處。
裴長纓瞪大了眼睛抬手道:「用這個?」
這樣也可以的嗎?畫冊上都是……的唉。
少年笨拙不得其法,男人忍笑親自教。
學習完後,裴長纓充分體現出什麼叫做用完就丟。
他又縮回被窩裡,只露出一雙帶著水汽的黝黑的眼睛。
顯然是有些不好意思。
魏山闕啞然失笑,稍富貴些的家庭,這般大的男子不說成親,孩子都有了,那通房總是會有幾個的。
魏山闕揉揉少年的腦袋道:「這種事情萬不可沉迷,煙花柳巷也不可隨意去,明白?」
裴長纓乖巧的點頭道:「師父你放心,我不喜歡這種事情的,那種地方那個更不可能去。」
「嗯,好孩子。」
魏山闕走後,裴長纓閉上眼睛,回憶著剛才的一切。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暗色。
隨即又有些懊惱地撓了撓頭,剛剛應該藉機多撒會嬌的。
算了,來日方長。
那話本暫且也別碰了,魏山闕明顯沒把他當成同齡人,學會了也沒用。
將心中的遐想放下,裴長纓和靈梟早早到了軍營。
每次訓練,他們都完成,加上傲人的身手,漸漸的軍營里很多人都接受這二人了。
用靈梟的話來說就是,這種程度的訓練,不過是灑灑水了。
他甚至擔心,這樣日積月累下去,自己的身手會退步。
這日子過的太安逸了。
安逸過頭的日子,總會有些不那麼痛快的事情發生。
軍營里出事了。
起初有個人醒來,渾身沒有知覺,再低頭一看。
竟是一夜之間成了閹人。
緊接著,接二連三的出現此事。
白將軍大怒,戒備森嚴的軍營出現此事,這分明是明晃晃的挑釁!
一查之下,發現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是此前辱罵過裴長纓和魏山闕的人。
「會不會是他們蓄意報復?」
「可裴長纓和靈梟每日都不在軍營里住。」
「他們背後可是東廠,夜裡偷偷做下此事也未可知啊!」
「不會吧……」
「魏山闕可是個閹人,不好說。」
就在白將軍下令嚴查此事的當夜,又有一人中招。
第46章 困惑
白將軍請來了魏山闕。
魏山闕問:「最後這人,他喝過的水、吃過的東西,可都查驗過了?」
白將軍點頭:「查過了,沒有問題。」
裴長纓突然出聲道:「再查一次吧。」
旁人道:「你這是在質疑白將軍有失公允?」
魏山闕讚許地看了眼裴長纓。
得到鼓勵,裴長纓繼續往下說:「白將軍自然是個公正的人。但軍營里人多,且私下有人喜歡拉幫結派,查驗一事還是多幾個人比較好。」
此前負責查驗的人面露難色,說是已經把東西都倒了。
白將軍臉色微變,事情查明之前,擅自做主將可能是證據的水和食物都倒了,知道的是這人擅作主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授意。
「將軍,東西還有。」一個黑瘦的青年站出來道:「他讓我都倒了,但我不放心,留了一部分。」
裴長纓認得此人,他叫大牛,參軍是為了減免家中賦稅,多賺一份錢,還能省下一口糧食來。
人長的瘦,但飯量大。
裴長纓如果會提前回去,便將自己那份飯送給他吃。
這次,分了三個人來驗。
在眾目睽睽之下,無人敢說謊,都說水裡被下了藥。
裴長纓找來一隻雞。
這雞喝了水,沒一會就不動彈了。
最先查驗的人被抓了起來,但他一口咬定自己本事不到家,沒能查出來。
白將軍道:「不說,那就打到他說!」
裴長纓不知從哪兒找來個小凳子,坐在魏山闕腿邊。
直到這人被打的褲子上滲出血來,他才道:「要不,翻翻他的東西,看看能不能找到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