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
裴長纓點點頭:「也行,省的我醉醺醺的回去,靈梟又嘲笑我。」
他可沒機會嘲笑你了。
徐將軍扶著裴長纓往外走,嘴角掛著一抹怪異的笑。
裴長纓被安置在一間華麗的房間裡,桌子上的香爐緩緩升起一股淡淡的香味。
徐將軍前腳出來,後腳就有一個打扮露骨的美麗女子走了過來,女子衝著徐將軍福了福身,推門進去。
徐將軍低聲笑道:「本想放過你的,想想還是送你去見裴將軍比較穩妥。」
「徐將軍,剛剛進去的女子是何人?」轉角處,靈梟和周柏書堵在樓梯口。
「靈梟?你——」徐將軍明白自己的人沒能取到靈梟的性命,他臉色變了變。
露出尷尬又曖昧的表情,壓低聲音道:「長纓喝了鹿血酒,有些受不住,我便……,放心,是個清倌兒,乾淨的。」
真能鬼扯,靈梟一聽就明白了。
這分明是想給裴長纓下毒,再造成馬上風的假象!
「徐將軍,你最好祈禱他沒有事。」
靈梟繞開徐將軍往裴長纓的房間去了。
「站住。」
「臥槽!你幹嘛?」
徐將軍把刀架在周柏書的脖子上道:「你再往前一步,康王世子的命,可就沒了。」
他原本打算到了京城,再製造周柏書離世的意外的。
周柏書著急了:「他要護的是裴長纓,你拿我做要挾有什麼用?」
這個徐將軍未免太沒眼色了!要挾人得拿人家軟肋啊!他連塊排骨都算不上!
靈梟看向徐將軍的身後,無所謂道:「你動手唄。」
周柏書急得快哭了:「靈梟!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還年輕,我娘給我娶的媳婦,我連手都還沒摸到呢!」
第105章 瘦了
「世子安心。」
四個字,周柏書頓時不害怕了,徐將軍則是冷汗直流。
京城傳來的消息分明是魏山闕被停職,閉門思過。
他怎麼會來邊城的?
咬咬牙,徐將軍決定便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不等他有所動作,魏山闕指尖的銀針便射入徐將軍挾持周柏書的手腕上。
一陣酸麻,徐將軍手上失了力,叫周柏書掙脫逃走了。
魏山闕面色沉沉地踹開房間門。
裡面的窗戶大開著,桌子上的香爐也早已被人用一杯熱茶澆滅了。
那個穿著暴露的女子此刻被棉被裹成一個團,動彈不得,連嘴都被一塊抹布堵上了。
「快快快,給我打盆冷水!」聽到門口的動靜,裴長纓以為是靈梟,他扯著衣領抱怨道:「這輩子我都不想再沾和鹿有關的東西了——師父?」
裴長纓驚喜不已,一個沒忍住,直接撲上去抱住魏山闕的腰,連聲叫著:「師父師父師父!」
「起開,現在不是撒嬌的時候。」魏山闕拍了下他的腦袋,臉上的陰霾散去。
有些好笑道:「怎麼跟個小狗似的。」
裴長纓仰起頭「汪」了一聲。
「你啊,沒個正形。」
徐將軍被靈梟一腳踹了進來,他看著臉紅、呼吸有些急促的裴長纓,反應過來:「你騙我。」
裴長纓毫無愧疚道:「你不也騙我?你還想害我失了清白呢!」
靈梟乾咳一聲,不,不是想害你失了清白,主要是想要你的命,這香爐里的香聞多了會和鹿血酒藥性結合起來。
若是與人交又欠的話,會血脈翻湧,就像是馬上風一般。
徐將軍不甘心地問:「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什麼時候啊?
裴長纓窩在魏山闕的懷裡,想了想。
在徐將軍沒有派人巡視西山時,他心裡就隱約覺得有些問題了。
後來,他去看羌國俘虜時,徐將軍稱羌國的山為神山,他爹每次提到都說那是鬼山。
那些羌國俘虜,看著蓬頭垢面,可他注意到俘虜腳下的碗裡放的是切得整整齊齊的肉。
如此優待俘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位心慈的大善人呢!
「從那一刻開始,我就不信你了,我去西山那次,其實羌國士兵還沒下到半山腰,那個稟報的士兵是我的人。」
「師父給我的東廠暗衛,也一直在邊城裡打探、搜集、傳遞消息。」
「你的那些書信,我早就叫人謄寫了一份送回京城了。」
徐將軍面如死灰。
他乾乾地開口道:「我不是……」
不是什麼?
不是要叛國?
不是裡通外敵?
他只是想要權、要錢、要女人,以他的能力,這些欲望在大虞是永遠得不到滿足的!
「我管你是什麼。」裴長纓沒好氣道:「你要是說出來,是誰給你和羌國之間牽線搭橋的,說不定還能有條活路。」
「呵呵,說出來能有什麼用?」徐將軍挫敗道:「她被我掐死了。」
裴長纓:……
「靈梟,他交給你了。」
「師父,快帶我去沖個涼,我快熱死了!」
酒勁一陣一陣往上涌,裴長纓一直拼命壓制著,現在他有些壓制不住了。
看看撒個嬌能不能,咳咳,得點好處。
魏山闕將他抱起來,掂了掂,低聲道:「瘦了。」
第106章 再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