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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扶風打開,紙包里靜靜躺著幾塊栗子糕。
「屬下見裴校尉給您帶栗子糕時,您是喜歡的,屬下試過了,無毒。」
見皇帝出了東廠大牢,臉色不對,扶風便趕去買了幾塊來,捂在胸口帶進宮裡。
此刻還是溫熱的。
香甜的口感緩解了小皇帝的不適,
小皇帝親手將扶風扶起來:「多謝。」
扶風惶恐不已:「都是屬下應做的。」
吳庸此刻已經是一個血人了,便是這樣,他依舊不肯吐露一個字。
鄭侍郎和孫侍郎被捂住嘴,發出害怕的「嗚嗚」聲。
早已嚇得癱軟一片。
魏山闕薄唇微勾:「你倒是個嘴硬的,就不知道這兩個,是不是也能如此嘴硬。」
第186章 花船
番子將鄭侍郎和孫侍郎口中的布拿掉。
這二人爭先恐後地說起來。
「是吳庸聯繫我的,他手上有我受賄的把柄,我是沒有辦法啊!」
「我也是,我沒有受賄,只是當官前手上有幾條人命官司,我是被迫的!」
吳庸昏昏沉沉間,聽這二人的言辭,想笑,已經沒有力氣了。
魏山闕,你休想問出東西來……
「二位大人,倒是和吳庸一樣忠心。」魏山闕抬手,番子上前把鄭侍郎和孫侍郎綁在刑架上。
劍北倒了些有異香的藥粉在火把里,吳庸、鄭侍郎、孫侍郎三人皆無反應。
他對著魏山闕搖搖頭。
這三人體內沒有蠱蟲。
有趣。
魏山闕稍稍活動了下手腕,拿起一把薄如蟬翼的匕首。
「就是不知道,這嘴是不是也和吳庸一般硬。」
「鄭侍郎是受賄,想來膽子不若手頭有人命的孫侍郎大。」
話音落下,番子將鄭侍郎的頭扭向孫侍郎那邊。
孫侍郎驚恐地看著魏山闕步步逼近,顫抖著聲音道:「魏督主,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可以屈打成招——啊啊啊啊啊——」
孫侍郎的慘叫聲驚的鄭侍郎渾身一顫,他想閉眼,卻被番子扒著眼皮,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魏山闕慢條斯理地從孫侍郎的頭皮開始,一寸一寸的劃開他的皮膚,然後將那皮剝下來!
這樣還不夠,魏山闕接過番子遞來的黑色瓷瓶,打開瓶口,長著尖利口器的蟲子爬到孫侍郎的身上,開始啃食孫侍郎的肉。
「啊啊啊啊啊——」
啃食的聲音聽得就連說不出話來的吳庸,都陣陣心驚,噁心不已。
魏山闕淡淡道:「剛剛怕嚇著陛下,沒對吳庸用這個,倒是便宜了孫侍郎——鄭侍郎,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鄭侍郎兩眼一翻,就要暈過去。
番子一瓢涼水澆在鄭侍郎的臉上,讓他又清醒過來。
魏山闕面容冷靜的,仿佛在湖心小亭里品茗賞景一般。
而孫侍郎,已經被啃食掉了半張臉!
「孫侍郎,有話說嗎?」
說話間,魏山闕又片下一層皮來,對著火光照了照道:「孫侍郎這身皮,做燈籠不錯。」
鄭侍郎忍不住胃裡翻騰不已。
孫侍郎虛弱道:「我說……」
不等孫侍郎說完,那蟲子一口咬在孫侍郎的喉嚨上,孫侍郎當場斃命。
「哎,遲了,你說是嗎?鄭侍郎?」
看著魏山闕走過來,鄭侍郎驚恐萬分,尖叫道:「我說!我說!」
「我確實不知道吳庸背後的人是誰,只有一次,他說漏了口,喚了聲王爺!」
「不知道是哪個王爺,反正他十分謹慎,每次要我們做事都是通過吳庸的口。」
「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不對,還有,有次我見吳庸上了護城河的一艘花船,不久他就來叫我辦事。原本我以為這是巧合,但通過偷偷跟蹤,我發現,那艘船舷上掛著粉藍色細紗的花船可能是他們碰頭的地方!」
吳庸的眼皮動了動。
魏山闕心裡便有了數,他將匕首丟到番子手上的托盤裡,隨意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把鄭侍郎移交給刑部,科考舞弊不歸東廠查。」
出了刑室,魏山闕對劍北道:「命人備下熱水。」
免得帶了一身血腥氣回去,熏著長纓。
第187章 親手準備的大餐
「師父~你今天回來的有些遲哦~」裴長纓拿了個小凳子坐在督主府門口。
魏山闕剛從馬車上下來,他便撲了上去,旁若無人地跳到魏山闕的身上。
「沒個正形。」魏山闕輕拍裴長纓的腦袋。
裴長纓聞到男人身上皂莢的香味里夾雜了一絲淡淡的血腥氣。
他連忙跳下來,拉著人往府里走,督主府的大門在身後關閉。
「皇上真是的,昨天晚上讓你幹活,今天白日裡也不讓休息好,日頭都落山了才讓你回來。」
魏山闕任由人拉著自己的手,邊走邊道:「陛下也沒歇息好,今日或許是受了驚嚇的。」
「啊?怎麼了?宮裡的護衛那麼垃圾嗎?」
「陛下他,看了審訊吳庸的過程。」
魏山闕看向裴長纓。
裴長纓恍然大悟,咂吧著嘴搖搖頭道:「陛下到底年輕,見識少了。還是我厲害,第一次上戰場殺人眼睛都不帶眨的。」
「嗯,長纓最棒了。」魏山闕眼裡含笑,將裴長纓的手握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