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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將們聽了自然是不高興的,可不等他們開口。
第一個跳出來的居然是劉驕。
他好言好語道:「諸位大人,莫惱啊,裴小將軍是用手打仗的人,他來上朝做什麼呢?陪你們打嘴仗嗎?」
「還有啊,為什麼要怕激怒那些國家?他們舉兵來犯就是順理應當,我們還就必須得被迫應戰才行?」
「你!別以為你是陛下欽點的狀元,就可在朝堂上大放厥詞!」
魏山闕淡淡道:「原來,贊同陛下的話,是大放厥詞。」
「我並非此意!陛下!」
皇帝的手搭在龍椅扶手的龍頭上,他的目光掃過那些大臣。
緩緩開口道:「朕,只是告知諸卿罷了,不是讓你們討論,此事是否可行的。」
「可是陛下!」
右相出列高聲道:「陛下聖明!」
「陛下聖明!」
「陛下聖明!」
主和一派吃了癟,心裡自然不快。
那些在朝多年的老將軍自然說不得,一躍成為將軍又被委以重任的裴長纓,自然就成了他們私下詬病的對象了。
話說的多了,自然也就傳到了裴長纓的耳朵里。
他沒怎麼著,靈梟先氣了個仰倒。
「什麼叫靠督主的幫襯?那仗不都是你自己打的?督主怎麼不處理這些人?」
裴長纓道:「怎麼處理?嘴巴長在別人身上,還能縫起來不成?待我得勝歸來,拿實實在在的軍功,打他們的臉!」
「再說了,師父他要是幫襯我,那我現在就是兵馬大元帥了,那些人吶,眼光短淺的很,我師父才不屑跟他們計較。」
只能說,在護犢子這方面,裴長纓看的淺了。
魏山闕不是不處理。
等裴長纓出京後,這些私下裡議論過、詬病過裴長纓的人。
都被魏山闕找到了一堆問題,挨個彈劾。
在皇帝的配合下,這些官員都受到了不同的懲罰。
「別看啦,這城牆都看不見了,你脖子扭斷了都看不到人的。」裴長纓朝天翻了個白眼。
周柏書活動下有些僵硬的脖子道:「我就扭扭脖子,我當然知道看不到人了。」
他從腰上取下一個香囊道:「這個,蘭鏡送的,說是裡面裝著他親自去廟裡求來平安符!」
裴長纓:……
堂堂康王府世子,想要一馬車的平安福,都不是問題。
好吧,重點應該是蘭鏡,親自求的。
裴長纓道:「我有師父送的匕首、天絲軟甲、馬,哦,靈梟也算是師父送我的。」
靈梟:……什麼叫做,算是?!
大軍不疾不徐地行進著。
此次,裴長纓還是去的邊城。
與羌國的戰爭,在他爹手上沒打完,到了他手上,該打完了。
第218章 賢婿
此次抵達邊城,裴長纓為主將,周柏書為副將。
不為禦敵,而是破敵。
再次登上城門,裴長纓摸著腰間的佩劍,這是他父親,裴將軍的佩劍。
這把劍斬殺了羌國大王。
他要用這把劍,斬斷羌國的野心。
周柏書望著裴長纓肅穆遠眺的樣子,轉頭對靈梟道:「長纓這樣,真有些大將風範唉。」
靈梟抱著胳膊道:「那是,督主府養出來的。」
「那督主府怎麼養出了哥哥這麼個細皮嫩肉,水靈靈的人呢?」一雙手自後環住靈梟的腰。
「我艹!你從哪裡冒出來的!!!」
裴長纓滿腔壯志,被靈梟的怒吼聲打散。
一轉頭,只見靈梟被一個身量高大的人抱在懷裡,雙手都被制住。
那人將下頜輕輕抵在靈梟的頭頂,
見裴長纓看過來,還笑著打了個招呼。
裴長纓道:「車丘?」
車丘任由懷裡人撲騰掙扎,紋絲不動,笑眯眯道:「裴小將軍好啊,堂主讓我來的。」
其實是他自己主動要求來的。
車丘用下巴蹭了下靈梟的頭頂道:「乖,別鬧騰。」
靈梟氣炸了:「我鬧騰你大爺啊!」
裴長纓摸摸下巴道:「原來你們這麼熟了,連車丘的大爺都鬧騰過。」
靈梟:……
「好了,不鬧了,休息休息,明天去摸摸路。」
做人嘛,還是主動點好。
主動了,才會有故事嘛。
鬼域裡,瘴氣又瀰漫起來。
站在密林中,裴長纓思忖著,一把火燒了這林子,會如何。
「冬日裡,草木乾枯,風向對的話,說不定能直接燒到西境——如果沒有月河這道天然屏障的話。」
周柏書道:「那萬一風向不對呢?」
「你傻嗎?邊城外都是荒地,沒的燒。」
「……呸。」
靈梟指著掛在自己身上的人,有氣無力道:「你就不怕這是敵人派來的?怎麼讓他也跟來了?」
裴長纓道:「哦,師父說了,如果車丘跟來,不必防備。」
督主怎麼會說這話?
靈梟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車丘神色困頓,睡意朦朧地開口道:「我是你的人啊~」
靈梟:……
「你昨晚做賊去了?困成這個狗樣子,不知道留下睡覺?」
車丘道:「謝謝哥哥關心,就是換了床,哥哥又不在,睡不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