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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長纓、周柏書露出曖昧的神色。
就連跟來的士兵,也忍不住打量這二人。
靈梟閉了閉眼,默念清心咒。
但凡他打得過,車丘是吧?
給他車軲轆打掉!
車丘眯著眼睛道:「這密林外圍應該有一種淺紫色的五瓣草,搗爛了放在帕子上,捂住口鼻,可防瘴氣之毒。」
裴長纓遞給靈梟一個眼神:好樣的,靈靈!你招了個賢婿來!
靈梟的拳頭硬了。
裴長纓,他打不得。
車丘……他似乎打不過。
糟心!
一行人拿了帕子裹著搗爛的五瓣草進入瘴氣瀰漫的「鬼域」。
花了一天不到的時間,一行人穿過了「鬼域」。
若是選擇繞過鬼域,那就需要三到五日的時間。
羌國既然有驅散瘴氣的法子,自然不會選擇繞道。
潛在羌國的探子傳來消息。
羌國已經在徵集糧草了。
此次領兵的,依舊是三王子。
裴長纓蹲在地上,把地圖鋪開。
從這裡到月河邊,還有六七日的腳程。
羌國徵集糧草,到集結大軍,再到大軍開撥,行至月河邊,怎麼也要十五日以上。
第219章 自我懷疑
裴長纓盯著地圖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
如果提前安排人在「鬼域」外圍駐紮,待羌國軍隊進入「鬼域」後,直接把他們堵在裡面,然後用火攻。
靈梟道:「萬一人家不走尋常路,非要繞道呢?」
那就在月河邊——嘖,月河邊一馬平川,壓根沒地方藏身。
裴長纓又看向西山,在西山腳下藏點人也不錯。
打仗是要從正面真刀真槍的來,但也要準備點陰招。
畢竟,是羌國先玩陰的,只不過是被他識破了罷了。
車丘笑眯眯道:「來都來了,回去的時候,何不留點絆子?」
裴長纓挑眉,笑得開懷:「你懂我。」
周柏書問靈梟:「什麼絆子?」
靈梟皺眉:「你幹嘛問我?」
周柏書道:「你跟車丘不是一對?」
「鬼才和他是一對!!!」靈梟氣結,往前一步想要敲周柏書。
發現身上很重。
……
大爺的。
這傢伙什麼時候又掛上來了!
裴長纓一針見血道:「靈梟,你對車丘還真是不設防。」
說沒點不清不白的關係,他都不信。
靈梟也有些自我懷疑起來。
回去一路使了不少壞,裴長纓累的滿頭汗,心情確實極佳的。
回到邊城,他伸了個懶腰,美美的洗了個熱水澡。
趴在桌子上給魏山闕寫信。
寫完了,塞進信封,交給番子。
裴長纓從柜子里拿出一沓子信來。
這些是魏山闕離京時寫給他的。
他趴在床上,看著信,慢慢地墜入夢鄉。
第二日,裴長纓是被吵醒的。
他揉揉眼睛,把被臉壓皺的信捋平了裝好,放到柜子里裴將軍和裴家幾個二郎的面人旁邊。
那個面人攤的師傅,自從知曉捏的是裴將軍後,每年都會捏幾個新的面人送到督主府。
外面,靈梟正在追著車丘砍。
車丘遊刃有餘地和靈梟保持不近不遠的距離,既砍不到,眼見著上前一步又能追上。
裴長纓問一旁看好戲的周柏書:「幹嘛呢這是?」
周柏書看得是津津有味,他搖頭道:「不知道啊,我起來就看見靈梟在追著車丘砍了。」
還別說,這車丘,武功絕對不在靈梟之下。
靈梟氣急敗壞地對裴長纓道:「看什麼,快幫我抓住他!」
裴長纓道:「你總得告訴我,為什麼要砍車丘啊。」
「他——」靈梟說不出口。
說了,他的一世英名就沒有了!
車丘無奈地笑道:「就情之所至,親了一口罷了。」
「你住嘴啊啊啊啊啊!」靈梟試圖用大嗓音把車丘的聲音蓋掉。
裴長纓吃驚道:「我們家靈梟被拱了?」
周柏書震驚道:「你們是斷袖啊?!」
裴長纓和靈梟一齊看向周柏書:「你對斷袖有什麼好吃驚的?」
哦,忘了,周柏書還不知道自己的袖子已經斷在蘭鏡身上了。
車丘道:「我不是斷袖,我只愛慕靈靈一人。」
靈梟反手把刀擲出去:「再亂叫我殺了你!」
車丘微微側身,握住飛來的刀柄:「這是定情信物嗎?我收下了。」
這刀,看似扔得力有千鈞,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
裴長纓不由得為靈梟鞠了一把同情的眼淚,靈梟肯定是玩不過車丘的。
他看了眼車丘,若這人真心待靈梟便罷,若不是真心,他定要護著靈梟的。
注意到裴長纓的略帶審視的視線,車丘笑笑道:「裴小將軍,今日去西山嗎?」
第220章 添堵
就在裴長纓為羌國準備各種「迎接儀式」的時候。
大虞邊境增兵的消息也傳到了羌國。
三王子一腳踢開跪在自己腳邊的人,頗具興趣道:【大虞這是想玩把大的?】
思及自己上次的敗仗,三王子面色稍沉。
那就賠他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