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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用力杵了下拐杖:「水患乃天災,豈是我兒能控制的了的?早就聽聞東廠殘害官員,無法無天,今日你若硬要帶我兒上京,那老夫便去京城告你的御狀!」
魏山闕淡淡道:「嗯,那你便去吧,本督主還可以捎你一程。」
「噗——」裴長纓沒忍住笑出聲來。
老爺子氣道:「你堂堂鎮國將軍之子,整日跟在奸佞身後,真是辱沒的裴將軍的名聲!」
裴長纓和魏山闕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第18章 罪加一等
裴長纓道:「你這種人提及我爹,才是辱沒了他。」
知縣的妻子上前兩步,哭哭啼啼道:「還請督主饒了我家大人這次吧!他這一走,這家可就散了!」
魏山闕聲音冷峻:「那因他而喪命的百姓呢,你可算過散了多少家!」
話音落,變數起。
隨著知縣妻子的走近,一股似有若無的香風飄過。
毫無防備的裴長纓打了個哈欠,莫名地覺得困頓,來不及說話,便沉沉睡了過去。
魏山闕和番子們不約而同地恍惚了下。
在這一瞬間,茂密的樹冠里飛身而下數十位刺客,舉劍刺向魏山闕!
魏山闕眼中暗芒閃過,解下腰間長鞭,直接甩向知縣的妻子,捲住她脖頸往上一拋生生撞在刺客的劍上!
靈梟一把揪住老者扔向刺客。
「噗!」
是利劍刺穿的聲音。
見此情景,知縣目眥盡裂:「閹狗!你——」
話未說盡,便捂住胸口,氣急攻心,「哇」的吐出口血來,隨即昏死過去。
魏山闕端坐於馬車前,將裴長纓嚴嚴實實地擋在身後。
「速戰速決。」免得吵醒小孩兒。
說著,長鞭一甩一收之間直接要了兩個刺客的命!
一場密謀多日的刺殺,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被徹底按滅。
確認馬車沒沾染血跡,魏山闕抬抬手,車隊繼續前行。
靈梟處理完那一地血腥後,翻身上馬,趕到馬車邊,壓低聲音道:「督主,刺客身上沒有任何印記。」
魏山闕閉著眼睛淡淡道:「尚禮縣知縣意圖刺殺謀害本督主,罪加一等。」
想要他命的人多的是,從一開始他便沒有讓手下留活口,管他是誰,一併安到知縣身上便是。
上了官道,馬車便平順很多,裴長纓是被烤肉的香味誘醒的。
他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魏山闕正單手拿了個烤雞腿,在他鼻子前輕輕晃動。
裴長纓也不客氣,直接一口咬了上去,然後接過烤雞腿。
「我一覺睡了這麼久?」
天都黑了。
「嗯,見你睡的沉便沒叫你。」
魏山闕也拿起一隻雞腿吃了起來。
一個吃的狼吞虎咽活像餓了三天,一個吃的慢條斯理十分斯文。
啃完了一個雞腿,裴長纓的油手又伸向雞翅:「督主你這樣要是在軍營里吃飯,八成是要餓肚子的。」
每次他爹和兄長們都在家吃飯的時候,他才夾了兩筷子菜,碟子裡就基本見底了。
魏山闕道:「不會,他們不敢與我搶。」
也是,誰敢搶,那就是東廠辦案現場。
這般想著,裴長纓把自己給逗笑了,他把這場景描述給魏山闕聽。
魏山闕笑著搖頭,倒是會想。
「對了,攔路的那些人呢?」吃飽了,裴長纓終於想起來睡著前發生的事情。
「都走了。」
裴長纓還在思考他們選在城外求情的原因:「他們是不是知道,如果在城裡求情,百姓第一個不放過他們?」
魏山闕「唔」了一聲:「我覺得你猜測的在理。」
得到肯定,裴長纓自己也點點頭,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番子們輪流警戒,靈梟拿了個饅頭扔進囚車裡。
吐血暈倒的知縣,醒來後口不能言,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靈梟拇指按在劍上,微微一抬,利劍的寒芒在月光下越發陰冷,他低聲道:「要麼你自己安靜,要麼我幫你安靜。」
待知縣吃完饅頭,靈梟又扔了塊濕布進去:「把自己臉上的血跡擦乾淨了,要是讓小公子看出點異端來,你就活不到京城了。」
好在知縣的衣服是黑色,不然還得給他找身衣服。
第19章 亂了陣腳
魏山闕將知縣連同一干罪狀移交給刑部。
「這次,你可要看管好了。」
刑部尚書眼皮一跳,追了上去:「此人又有什麼問題,還請督主明示。」
「他沒什麼問題。」
知縣沒問題,那為何要他看管好?
處理完知縣的事情,魏山闕進宮去接裴長纓。
剛回京歇了一夜,小皇帝便召裴長纓入宮,說是久不練武,怕生疏了。
其實就是想聽聽此次南下賑災發生了什麼事,他嫌魏山闕說的太公事公辦、太簡短了。
「皇上你是沒見到,督主他振臂一呼,聲音穿透千里,直接就把動亂的人群給鎮住了!」
「哇,真的嗎,好厲害啊!」
聲透千里……
這形容已經不是誇張二字能概括的了。
魏山闕示意宮人通報。
原本湊成一團一個說書一個聽書的人立馬分開。
拉開馬步,乖乖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