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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長纓直接把紅纓槍當成簽子,見一個戳一個。
「沒完沒了的!」周柏書反手一刀,砍落一個。
裴長纓提醒道:「注意,羌國的弓箭手來了。」
火勢漸漸弱,羌國的弓箭手也來到城下。
又一鍋熱油澆下後,裴長纓直接扔了個火把下去。
火瞬間竄了上來。
城牆久攻不下,三王子只得下令暫時撤退。
裴長纓擦掉臉上的血。
羌國沒撈到好處,大虞也沒占到太多便宜。
就連裴長纓也不慎胳膊上中了一箭。
「那個投石機,得想辦法給弄掉。」
隨手把胳膊上的箭矢拔掉,疼痛讓裴長纓皺了下眉。
下了城樓,看見魏山闕時,裴長纓下意識偏了偏身,把受傷的胳膊藏起來。
「師父,你來接我啊?」
「嗯。」魏山闕解下披風,披在裴長纓身上:「回去,我替你包紮傷口。」
「我去軍醫那裡包紮……」
在魏山闕的視線下,裴長纓的聲音越來越小:「好啦,快回去吧,我快痛死了。」
第229章 箭傷
「忍著點。」
魏山闕將裴長纓傷口處的布料剪開,輕輕揭掉。
由於裴長纓是自己直接將箭拔掉的,傷口處硬生生被帶掉一塊肉。
血將衣服的布料都浸透了。
魏山闕的眉頭緊皺。
裴長纓抬手輕輕按在魏山闕隆起的眉心上,軟聲道:「師父我沒事的,其實已經不疼了。」
魏山闕握住那疼的微微顫抖的指尖,低聲道:「嗯,我們長纓最英勇了。」
「我上止血藥了,疼的話——」
「疼的話我就咬你。」
裴長纓齜牙露出一對小虎牙來。
「嗯。」
魏山闕坐近了些,裴長纓一伸頭就能咬到的位置。
裴長纓把下巴枕在魏山闕的肩膀上,斜眼去看他替自己上藥。
這藥一看就非凡品。
抹在傷口上,涼涼的,很快就融化了。
裴長纓有些遺憾:「這藥太好了,塗上就不疼了,沒機會咬你,師父,你是不是怕疼哦。」
「嗯,怕。」
魏山闕拿出細布開始包紮傷口。
「師父,戰場上,受傷很正常的,你不用緊張。」
「嗯,不緊張。」
「可是你這嘴角都快抿成鲶魚嘴了。」
裴長纓拿手指去戳魏山闕的嘴角。
將傷口包紮好,魏山闕看著笑著努力安慰自己的人。
戰場上的殘酷,他早就知道。
可在看到裴長纓受傷時,他無法控制自己越發惡劣的心情。
裴長纓湊過去吻了魏山闕一下,道:「師父,聽說親親可以不痛唉。」
燭火微微跳動,柔和的燭光灑滿一室。
魏山闕的吻,前所未有的溫柔。
帶著淡淡的安撫,不含一絲侵略。
裴長纓忍不住咬了一下那薄唇,不滿道:「師父你沒吃飯?」
這親的跟撓痒痒似的。
唇上微微的刺痛,讓魏山闕眼底染上一抹暗色。
這一次,他按住裴長纓的脖子,傾身向前。
燭火跳動了一下。
發出「嗶卟」的聲音。
裴長纓低頭看著單膝跪著的男人,喉間發出忄忄的耑心。
心道,這傷受的太值了。
以後——罷了,他不想再看到魏山闕那隱忍心疼的模樣了。
在戰場上,還是儘量保護好自己。
「嗯……」
裴長纓有些妥吏地靠在床頭。
他眨眨眼,問:「師父,不吐啦?」
魏山闕輕笑一聲,偏頭吻住裴長纓喋喋不休的唇。
裴長纓:……
雖然,但是,有點嫌棄。
到底流了不少血,裴長纓趴在魏山闕的胸口沉沉睡去。
第二日,裴長纓精神奕奕地爬起來。
「我想到怎麼應對投石機了!」
羌國有投石機,他也有啊!
那就互扔唄!
來啊,互相傷害啊!
看著裴長纓一揮手帶了一批人去西山挖石頭,魏山闕淡笑著搖了搖頭。
他起身披上披風,轉身去了審訊室。
裴長纓道:「多挖點,要又大又碎的石頭!」
又大又碎。
靈梟道:「你這自相矛盾了的啊。」
裴長纓指著一塊石頭道:「喏,又大又碎。」
這石頭上已經有了裂紋,搬運的過程中有的都開始掉渣了。
「你要這種石頭幹嘛?」
裴長纓招招手,靈梟附耳過去。
「你真損,乾的漂亮啊。」
萬事俱備,主動出擊!
第230章 細作
番子在邊城共找到二十三名女子和十一名男子。
這些人潛在邊城裡,男子暗地裡打探大虞的消息,女子則更多的用來接近不守軍紀,偷溜出來的將士。
在魏山闕鐵血的審訊手段下,總有些怕死的,悉數招了。
還有些未被番子發現的,也被招了出來。
這些女子被統一稱為「馬」。
有的是羌國人,有的是大虞人,被買下來訓練成「馬」。
最小的「馬」不過十一歲。
此刻,她看到滿室血腥,嚇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是一聲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