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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長纓被吻的七葷八素的,雙眼好一會都找不到焦距。
只能軟軟地靠在魏山闕身上。
魏山闕問:「還油嘴滑舌嗎?」
裴長纓嘴硬道:「就油嘴滑舌!有本事——……嗯……」
靈梟:……
這聽上去,似乎是督主主動的。
邵楠有些好笑,靈梟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到了莊子上,邵楠將靈梟拉到一旁,提醒道:「督主和小公子之間,或許,你想反了。」
想反?督主和裴長纓,還能怎麼反?
「我哪裡想反了?咦,人呢?跑的真快。」
心裡想著事情,靈梟進院子的時候沒注意,周圍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直到一聲低喘,他才猛的驚醒。
一抬眼,只見裴長纓被督主壓在樹上,從他這個角度正好對上督主看過來的眼神。
靈梟的動作比腦子反應快,兩眼一閉,迅速扭頭跑了。
完了完了完了,督主剛剛那個眼神好像要殺了他。
嘶——
靈梟停下腳步,剛剛看來,督主似乎是強勢的那一方?
聯想到邵楠的話。
瞬間,靈梟心裡僅存的那點疙瘩也消失了。
好啊,妙啊!
第167章 能忍
水汽氤氳間。
裴長纓懶洋洋地靠在魏山闕懷裡,就著他的手,小口喝著酒,
「師父,我都幫過你了,還這麼驚參,你可真能忍。」
那畫冊上的人,兩句話說不到,就從第二張紙滾到最後一張紙。
這男人都這樣了,都不肯到最後。
魏山闕微闔著眼,道:「我詢問過密醫,這種事情,太早了對你以後不好。」
裴長纓拽著男人的頭髮問:「那什麼時候才不算太早?」
魏山闕道:「二十。」
裴長纓:……
什麼狗屁密醫!
明明都心意相通了,也馳橙香現了。
他有時候都懷疑,男人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有意。
這怎麼忍得住的?
男人隨便勾勾手指,他都能屁顛屁顛湊上去。
但是,要說沒意,那眼底的情意和咳咳的咳咳絕非作偽。。
只能說。
「師父,我懷疑,你能忍得住,我都不見得能忍到二十歲。」
魏山闕笑了笑,挑起裴長纓的下巴,與他共飲一杯酒。
裴長纓舔舔嘴唇道:「師父,既然密醫說要二十歲,你看,你已經二十有五了……」
「你若能打過我,我便隨了你意。」魏山闕薄唇微勾,潮濕的頭髮沾在臉頰上。
該死的誘惑。
裴長纓泄氣道:「我要能打過你,早就給你就地正法了……」
嗯?
魏山闕的手搭在懷中人精瘦的腰肢上,輕笑一聲。
「所求不小。」
裴長纓理直氣壯道:「情之所至,我這實屬正常!你這……不也說明了一切?」
「嗯,你說的對。」
魏山闕含笑輕吻少年的臉頰。
水面輕輕盪開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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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順著密道潛入大牢。
避過獄卒在大牢里搜尋了一圈,沒有找到想找的人。
奇怪……
不在此處,難道在東廠的大牢里?
不敢久留,此人立馬折返。
出了密林,他又換了裝束,換了身粗布短打,扮做賣貨郎的樣子,進了城。
進城後,他走街串巷地叫賣著,直到一處幽靜的小巷裡,他敲了敲門。
門很快從裡面被人打開,他鑽了進去。
「沒找到人。」
「沒找到便沒找到吧,反正已經到手了一半的銀錢,此次進京,咱們的主要目的不在於此,聯繫上吳庸了嗎?」
「聯繫上了,他說已經打點好了。」
「嗯,很好,有戴青吸引了注意力,咱們要動手腳,就方便多了。」
錢攸會進京告狀,轉移朝廷的視線,倒是方便了他們。
二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傳入潛伏在暗處的人耳中。
「動手腳?」
小皇帝眉頭緊皺,他問魏山闕:「魏卿,你是想先看看他們要做什麼而不是現在就將他們捉起來審問?」
魏山闕道:「審問不一定會有結果。」
「那若是他們所做之事傷及百姓呢?」
「自然會有人制止。」
吳庸,打點,打點誰?
他們要動什麼樣的手腳?
小皇帝有些煩躁,科考在即,這是他親政後的第一屆科舉考試,他不希望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什麼事端來。
「魏卿,你說他們會不會是想在科舉考試上動手腳?」
魏山闕道:「且等等便知。」
小皇帝將硃筆放下,看著魏山闕認真的問:「魏卿,朕覺得,你在敷衍朕,你是不是想趕緊出宮。」
魏山闕直言道:「臣該去軍營接長纓了。」
小皇帝:……
他糟心地擺擺手:「去吧去吧。」
「謝陛下,臣告退。」
魏山闕走的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小皇帝嘆了口氣,魏山闕這般淡定,應當是胸有成竹,不會出大簍子……吧?
第168章 見她
吳庸坐在窗戶邊,看著窗外京城繁華的景象,蒼老渾濁的眼中,滿是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