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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落人口舌,被白將軍訓斥。
王參擺了個比武擂台,美其名曰相互切磋。
兵器架擺在一旁,刀槍棍棒樣樣都有。
第一個上台的是使大刀的壯漢,他聽說東廠今日送了兩個囂張小孩過來,得殺一殺他們的威風。
裴長纓什麼武器都沒拿便跳上台。
壯漢扛著大刀不滿道:「你去取個趁手的武器,免得別人說我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毛娃娃!」
台下鬨笑一團:「哈哈哈,可不就是毛娃娃,毛都沒長齊吧!」
裴長纓逗狗似的衝著壯漢勾勾手:「你這刀能挨著我分毫就算我輸!」
「好大的口氣!」壯漢將大刀舉起兜頭便向裴長纓砍來!
裴長纓腳步好似閒庭信步,卻總是能恰到好處躲開壯漢的攻擊。
「打啊!躲什麼!」
「真沒種!」
「哈哈哈,東廠來的,可不就是沒種嗎!」
裴長纓耳朵動了動,犀利的眼神掃過說這句話的人。
壯漢再次舉刀劈下,裴長纓如鵠子一般躍起,藉助刀的力道空翻到壯漢身後,對準他的腰就是一腳。
落地趁他不穩,又對著他的膝蓋腳尖一點,壯漢直接撲到台下。
他手上的刀不偏不倚的,砸在剛剛那個出言不遜之人的腳上。
「啊!」
一聲慘叫響起,那人捂著腳倒在地上慘叫不已。
裴長纓背對著光走到擂台邊緣,語氣淡淡道:「看熱鬧最好離遠一點,免得被誤傷。」
有人喊:「你是故意的!」
裴長纓歪著頭問:「是他沒拿穩刀,怎麼成了我是故意的了?」
「好了!」王參吼了一嗓子,覺得自己手下實在是丟人。
居然被一個小鬼暗算了。
他掃視著擂台下的人:「還有誰來?裴小公子還是個孩子,動手都注意著點!」
王參的手下都聽明白了,這是讓他們不要輕敵,這小孩鬼的很。
裴長纓無所謂的抱著胳膊,第一個人上台不囑咐,現在反倒說這話,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是在提醒那些人別留情。
第二個上台的是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他也不用武器,是個擅長肉搏的。
這次裴長纓拿了把短劍。
在大漢眼裡,這短劍就跟個小孩玩的木劍似的,完全沒有威脅。
他大呵一聲,拳頭夾著風聲攻向裴長纓。
裴長纓不避不讓,他一手硬生生接住這一拳,胳膊上青筋暴起,整個人沒有後退一步。
緊接著他反手一擰,欺身上前,另一隻手上的短劍穩穩的架在大漢的喉嚨上。
「你輸了。」
裴長纓鬆開手後退一步。
大漢捂著手痛苦的叫起來,他的手竟生生被捏碎了!
「你這廝竟敢傷我兄弟!」台下一個黝黑的男人隨手在兵器架上拿起流星錘扔向裴長纓。
裴長纓頭也不回,靈梟自人群中拔地而起,一腳踢在那流星錘上
流星錘重重砸在那個偷襲男人的肩上。
骨碎聲和慘叫聲齊齊響起。
王參大怒,明顯偏幫自己人:「庶子!我讓他們手下留情,你們卻下此等狠手!」
裴長纓轉過身道:「王副將的意思是,說我和靈梟以少欺多?」
第40章 撐場面
「輸不起,還暗算人,臉都被你丟盡了!」
白將軍的聲音自後響起,眾人一驚,紛紛回頭。
裴長纓眼尖的看見魏山闕,他歡呼著跑過去:「師父!你怎麼又折回來了?」
魏山闕微微一愣,一個不察,被少年抱了個滿懷,這還是頭一回他在外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叫師父,以往都是私底下這麼叫的。
「我剛剛的英姿你看見了嗎!」
這話多少有些不要臉了。
魏山闕拍拍他的後背,讓人從自己身上下來。
「嗯,學的還算到位,有些動作還是多餘了,遇到強勁的敵人,便會成為破綻。」
小皇帝在旁邊咳了一聲:「現在似乎不是教學時間。」
裴長纓這才發現他:「皇上!你也來啦!」
眾人大吃一驚,立馬跪倒一片山呼萬歲。
裴長纓意識到,魏山闕這是給自己撐場面來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笑的眉眼彎彎,露出一雙尖尖的虎牙來。
王參悄悄抬頭,正對上白將軍嚴厲的眼睛,心裡咯噔一下。
小皇帝背著手,沒有讓跪著的人起身,他問白將軍:「朕聽聞將軍治下頗為嚴厲,軍中軍紀嚴明,今日得見,真是大開眼界。」
白將軍長嘆一聲:「臣有愧於陛下,有愧於裴將軍啊!竟讓他的兒子在我這裡受到此欺負!」
王參急道:「將軍,今日只是切磋切磋,並無欺負之意啊!」
魏山闕諷刺道:「確實軍紀嚴明。」
白將軍踹了王參一腳:「讓你說話了?」
難怪魏山闕說今日定會有人為難裴長纓,還特地請了皇帝來,一群大老爺們欺負兩個孩子!真正是丟臉!
小皇帝板著臉道:「裴長纓乃朕的武師,朕尚尊之敬之,到這裡就一口一個庶子無種?」
「既然爾等對東廠意見頗大,倒不如親自進去,好好體會下,東廠是不是如傳聞中那般不堪!」
「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