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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邪,「……」
簡直比他還要惡毒!
韓月淺惡狠狠地瞪著司陰,卻也不敢再說話,滿心都是委屈和憤恨,因為她也是真的怕司陰會把她扒光,然後再丟到乞丐窩裡去。
司陰覺得不解氣,又踢了韓月淺一腳。
韓月淺頓時慘叫出聲,身體也隨之飛了出去,撞擊在一塊山石之上,然後摔倒在地面,口吐鮮血。
樣子可比之前的楊芙還要狼狽,不過暫時還是楊芙傷得比較重,畢竟舌頭都被葉絕塵給割掉了。
「小姐!」王麻婆當即被嚇了一跳,想要出手救韓月淺也已經來不及了。
韓月淺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又因為她沒有親人,所以一直都把韓月淺當作是親生女兒來對待。
如今看到韓月淺被傷得如此狼狽,她又怎能不心疼?
葉絕塵冷笑一聲,在王麻婆向韓月淺跑過去的時候,突然出劍朝她的後背打出一道劍光。
只見王麻婆的動作驀然停止了,臉上的表情還保持著對韓月淺的擔憂和心疼,只是她卻再也無法踏出一步。
碰的一聲,王麻婆的身體從中間猝然分開了兩半,然後倒下,甚至還能看到內臟,鮮血瞬間染紅了大片的地面。
「奶娘!」韓月淺雙眼瞪得極大,似是覺得難以置信,面容看起來還有幾分扭曲猙獰。
剩下的馭獸宗眾人見到這一幕,頓時面露驚恐之色,竟不管韓月淺和楊芙的死活,轉身就直接逃了。
葉絕塵目光幽冷,白衣隨風飄動,抬手又是一劍,一下子便將那些欲要逃跑的馭獸宗弟子全部給滅殺掉了。
空氣中飄蕩的血腥味十分濃郁,地面躺著數十具屍體。
韓月淺見狀,整個人都被嚇傻了,她從未想過王麻婆會死,因為在她的印象中,王麻婆可是十分強大的,也從未想過自己竟會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直到王麻婆死去,她才真正的明白,現在她的小命還捏在別人的手上,從而使她感到了恐懼。
至於為王麻婆悲傷,那倒是沒有,韓月淺只是擔心自己的小命而已,哪裡還有時間去哀痛?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的父親是馭獸宗的宗主……他會給你們很多靈晶和寶物的……求求你們不要殺我……」韓月淺將自己縮成一團,雙臂緊緊地抱著身子,滿臉都是驚恐之色,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傲慢和狂妄。
君邪抬起手,指間頓時憑空出現一根銀針,冷眸掃向韓月淺,運轉起體內不多的靈力,全部灌輸入銀針之中,然後射向韓月淺。
韓月淺因為害怕和恐懼的緣故,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君邪的動作,直到銀針沒入了她的眉心之中,她仿佛才反應過來,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在銀針沒入了她眉心的瞬間,她就已經斷氣了,眼睛還瞪得大大的,頗有種死不瞑目的樣子。
解決完馭獸宗的人後,現場又陷入了一片靜默的氣氛中。
司陰表情糾結地道,「你們幾個倒是說說話啊!」
「沒什麼好說的!」君邪神色淡淡地道。
葉絕塵看著君邪,眼中神色很是複雜,似悔恨又似忐忑,過了片刻,才啟唇道,「你是不是很恨我?」
君邪搖了搖頭,否認道,「我沒資格恨你。」
因為他並不是葉絕塵真正的兒子,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在恨我,畢竟我之前待你那麼差,還差點親手殺了你……」葉絕塵聽著君邪的話,心底更加認為君邪是恨他的。
若是換作他的話,只怕也無法認同他這個如此冷酷殘忍的父親。
君傲天皺了皺眉頭,他是不願意看到葉絕塵傷心的。
看著葉絕塵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君邪只覺得很是無奈,而且他的腦袋還在隱隱作痛,這次醒來之後,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原主的靈魂影響,還是身體的血緣使然,讓他在看到君傲天和葉絕塵的時候,現在竟會有一種親切感。
這他娘的真是見鬼了。
「前輩,我真的沒有在恨你……」君邪口吻無奈地道。
「你還喚我做前輩,想必心裡是沒有我這個父親的。」葉絕塵苦笑道,「也對,是我對不起你在先……」
君邪默言了片刻,然後解釋道,「我只是之前叫順口了。」
「那個……你之前跟我說的那個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司陰看著君邪,略有些猶豫地開口問道。
「哪個事?」君邪明知故問。
「就是……就是你說……你之前給我下了不舉藥的事?」司陰只覺得彆扭極了,但想到自己的性福,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當然是真的,我剛才也說了,你可以現在試一試?」君邪十分淡定地道。
「解藥呢?」司陰伸出手。
「解藥暫時沒有,不過就算沒有解藥,等一百年之後,這個藥性也會自動消失的。」君邪勾唇道。
司陰,「……」
竟然讓他一百年都不舉,當真是陰毒。
雖然君傲天的臉皮有點厚,但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跟自己的孩子相處,所以他在對著君邪的時候,也是一種無言的狀態。
不過葉絕塵才是他最關注的對象。
其實君邪現在的樣子也顯得有些狼狽,如今暫時沒有危險,有點潔癖的他自然是無法再忍受。
君邪進入空間先是洗了一個熱水澡,再換上一套乾淨的衣袍,才離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