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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邪也沒有跟司陰客氣,直接將他手中的匕首奪了過來,然後在自己的手指上劃出一道傷口。
鮮紅的血液從君邪的傷口處溢出來,看得葉絕塵想要立刻上去給他止血。
在不知道君邪是自己兒子的時候,葉絕塵只想將他折磨到死,誰讓君邪的臉與君傲天有七成的相似,說他們沒有一點關係他可不相信,但在知曉君邪就是他的兒子之後,如今的他只想將一切最好的東西都給君邪,以此來彌補這些年對兒子的虧欠。
這就是葉絕塵的心態。
君邪將自己受傷的手指放入莫離的嘴裡,不一會兒,莫離原本冰冷的身體竟漸漸地開始變溫暖了。
感覺到莫離身體的變化,君邪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他的修為就算是沒有了,但血液的作用也並未因此而失去效果。
君傲天看了君邪一眼,心中略感驚異。
葉絕塵把君邪手中的匕首丟掉,然後涼颼颼地瞥了司陰一眼,再抓著君邪的手,將從空間空間儲物器里拿出來的藥膏塗抹在君邪有一道傷口的手指上,一邊聲音溫柔地道,「這是生肌雪膚膏,塗上去之後傷口很快就會癒合的。」
君邪的表情瞬間僵硬了起來,聽著葉絕塵這種溫柔似水的語氣,卻讓他有種極其不自在的感覺。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神經錯亂了?
不對,他的那位渣爹好像也在這裡。
難道是他的那位渣爹出手教訓了一頓這個變態男人,所以這個變態男人對他的態度才會有了大轉變?
在君邪的眼裡,現在的葉絕塵還是一個變態人物。
司陰的臉皮也是夠厚的,對著君邪眨了眨眼睛,道,「我對你的感情可是真心實意的,你看我為了找你,都跳下了死亡深淵,置生死於不顧,難道你還感受不到我對你那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愛嗎?」
「你給我閉嘴!」君邪冷眸掃向司陰。
司陰還想再說什麼,葉絕塵卻一記冷眼朝他瞪了過去,於是當即閉嘴了。
韓月淺見他們完全無視了自己,心中怒火橫生,若不是王麻婆拉著她,只怕早已動手了。
君邪看了眼馭獸宗的眾人,微略思索了下,然後轉頭對著司陰道,「你幫我解決他們,我給你解藥。」
「什麼解藥?」司陰不由得有些疑惑地看著君邪。
「之前在無名城的時候,我給你下了一種無色無味的藥。」君邪淡淡地道。
「是毒藥嗎?」司陰狐疑地看著君邪道,「可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放心,不是毒藥。」君邪淡定地道,「我給你下的那種藥,只是會讓你不舉而已。」
君邪說完之後,還面不改色地朝司陰的下半身掃了一眼。
司陰,「……」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現在可以試一試。」君邪繼續道。
司陰,「……」
還試個屁,都丟臉死了。
君邪在說話的時候,同時也在暗暗地嘗試著吸收靈氣,這一次他的經脈倒是沒有半點的痛感了。
可見他體內被損傷嚴重的經脈已經恢復了。
之前他的意識一直都是處於沉睡中,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更想不到君傲天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世。
「是誰救了我?」君邪又轉頭問司陰,他記得自己之前好像是昏迷了過去,加上環境惡劣,而他又身受重傷,那時候他就在想,自己會不會就這樣死掉?
司陰目光幽怨地看著君邪,但還是伸手指了指君傲天,道,「是他用九轉造化丹救醒了你。」
聞言的君邪,轉首看向君傲天,勾唇笑道,「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他日若有機會,君邪定會湧泉相報的。」
「你應該叫我父親才對。」君傲天面無表情地看著君邪道。
君邪,「……」
「而且本尊救自己的兒子,乃是理所當然之事,你也不必想著報恩。」君傲天神情自若地道。
君邪,「……」
誰是你兒子了?
真是不要臉!
之前他怎麼沒發現君傲天的臉皮是如此之厚?
君傲天的態度很明顯,不管你認不認老子這個父親,但你都是老子的兒子,完全就是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
君邪目光幽幽地看向司陰。
「你別這麼看著我,這件事可與我無關。」司陰連忙開口道,「關於你是他兒子的事,我可是一個字都沒跟他提起過。」
君邪,「……」
「如果你告訴我,你是我和絕塵的兒子,那時候我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君傲天看著君邪道。
「你不是拋妻棄子了嗎?」君邪不假思索地道。
「誰告訴你的?」君傲天沉聲問道,雙眼閃過一抹銳利之色。
「我可沒有跟君邪說你拋妻棄子的事。」司陰下意識地解釋道。
「還是算了。」君邪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覺得他不要出賣凌傾夜比較好,畢竟凌傾夜現在都已經那麼慘了。
君傲天目光深沉地看了君邪一眼,也沒有再說話。
葉絕塵見他們在說話,心中突然覺得有些酸澀,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你要不要先將你的情人放到我的空間裡去?」
君邪擰眉道,「不必了。」
他是不太相信這個銀髮男人的,尤其是在他看來,銀髮男人還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