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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會帶這麼多人過來,就是為了預防君邪會反抗而不跟他去刑審堂,只不過現在看來,他似乎是多此一舉了。
君邪也沒有再理會中年男人和其他人,逕自帶著莫離開始前往君府的刑審堂。
望著君邪和莫離的背影,中年男人的心底不知為何突然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仿佛將有什麼難以料想的事要發生一樣。
刑審堂乃是君家審問犯人的地方,從君府存在至今,已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了這裡。
而原來的君邪也曾經進過一次刑審堂,還是因為退婚一事。
君邪微微垂下眼帘,閃過一絲冷光,原主便是在刑審堂這裡被君家的現任家主下令打成了重傷,也就是這具身體的親爺爺。
回想起屬於原主的記憶,君邪只覺得可笑至極,當時原主被打得差點死掉,而原主的父親君明傑卻是連看都沒有看原主一眼。
君邪在心底暗嘆,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活得可真是有夠悲慘的。
看著君邪清冷完美的側臉,莫離忍不住問道,「你會覺得緊張嗎?」
「為何要緊張?」君邪似是不解地反問道。
「我聽說犯人被審訊的時候,都會感到緊張的。」莫離說道。
「我又不是什麼犯人,而且我不願意做的事,誰也強迫不了我。」君邪容色淡淡地道。
「那這樣說來,你讓我留在你的身邊,也是自願的。」莫離笑眯眯地道。
君邪,「……」
他真不知該怎麼去形容莫離的性格了。
而且他真不知道莫離為何會那麼執著地跟在他身邊,也不怕他把他給賣了。
難道莫離對他有雛鳥情結?
想到這個可能,君邪就不由地有些囧了。
兩人悠悠然地走到了刑審堂的門口,守在門外的人看到君邪和莫離,都不由得愣住了。
君邪沒理會他們,直接走了進去。
莫離跟隨在君邪的身後。
「你們……」其中一個人看到他們就這樣走了進去,隨即反應過來,連忙上前阻止,道,「這裡可是君府的刑審堂,就算是君府的人,也是不可隨意進來的。」
其他人也紛紛反應過來,上前攔住了君邪和莫離的去路。
君邪輕挑了下眉梢,勾唇道,「不是君家的家主和四位長老叫我來的嗎?」
這些人一聽,先是一怔,隨即又似乎想到了什麼,面色皆是一變。
君邪也沒什麼心思去理會他們,釋放出靈力將他們彈開,然後與莫離繼續往裡面走去。
當君邪和莫離走入堂內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集聚在他們的身上。
看到多出來的莫離,君家的現任家主君智揚和君家的四位長老臉上都帶著明顯的不悅之色。
「他應該不是我們君家的人吧。」大長老君向嚴看著莫離眯了眯眼道。
對面眾人的目光打量,莫離是毫無畏懼,而君邪亦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
君邪淡眸掃過在這裡的人,發現還真不少,除了君家的家主和四位長老之外,就連原主的父親和大伯以及二伯還有四叔都在。
不止如此,連他們的妻子以及一些嫡系血脈的子弟也在。
見到這畫面,君邪不由地挑了挑眉梢,勾唇道,「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來,別廢話來廢話去的,我可沒空陪你們在這裡瞎鬧。」
莫離點頭附和道,「對,廢話少說。」
隨著兩人的話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只是大部分的人都有種幸災樂禍的心理,覺得君邪和莫離太大膽了,完全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逆子,你怎敢如此無禮地對你的爺爺和四位長老說話?」君明傑的面色十分難看,不滿地瞪著君邪道,「還不趕緊跪下給他們認錯?」
君邪直接無視掉君明傑。
君明傑雖然有好幾個兒女了,不過他的模樣看起來倒是不老,約莫在四十歲左右,且他的相貌其實長得也算是十分俊美,儘管他如今的風采不能與年輕的時候相比,但他的相貌底子終究是在那裡,否則生出來的幾個兒女也不會個個都長得出眾。
見君邪一副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君明傑當即面露怒色,揚起手便要打君邪一巴掌。
君邪冷眸一轉,掃向君明傑,微微側過身,便避開了君明傑揮過來的巴掌。
「你想要打我?」君邪看著君明傑似笑非笑地道。
看著君邪的笑容,君明傑的心猛地一突,不過他很快便又忽略了剛生出來的古怪感覺,理所當然地道,「你是我的兒子,難道我還不能教訓你嗎?」
「你配嗎?」君邪冷笑一聲道。
「你在說什麼?」君明傑面含怒色地看著君邪,語氣不善地道,「你給我再說一遍。」
「我說,你配嗎?」君邪看著君明傑冷笑道,「應該說,你不配當我的父親。」
更何況,這個人本來就不是他的父親,他自然不用將君明傑當成他的親生父親一樣對待,早在原主死去的那一刻起,原主與君明傑的父子緣分便已經斷掉了。
君明傑怒不可遏,正想要再次動手打君邪,這時卻傳來了君智揚的聲音。
「行了,都閉嘴。」君智揚沉聲道,目光卻有些複雜地看著君邪。
君明傑不敢反抗君智揚,只得暫時將怒火壓下去,想著等離開刑審堂後再教訓君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