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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那種感覺又來了,她仔細感受一番,頓時渾身一僵,顫著手摸了摸身後,舉到面前,滿手的血。
她兩眼一黑,喃喃道:「景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作者有話說:
寫了這麼多本,我很少在作話抱怨什麼,就算當初因為某些原因被擼夾子擼榜也沒說什麼,怕帶給你們負能量。
昨天實在忍不住了,本來以為不會有多少人理我的,沒想到大家都在鼓勵我。謝謝你們,昨天看評論的時候鼻尖一酸,以後寫不下去的話看看你們的評論就好啦~
愛你們,今天我要努力碼字啦^o^
9999997、心慌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
姜如願在輕微的顛簸中睜開眼睛, 抬眼便是盛景線條流暢的下頜,唇瓣卻緊抿著,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
見她醒了, 他分神看了一眼躺在臂彎裡面色蒼白的小姑娘,溫聲安撫道:「願願別怕, 我帶你去找郎中。」
聲音帶了幾分顫抖, 從他的胸腔中傳遞到姜如願的手臂上,有些麻。
「景哥哥, 人死之前是不是感受不到疼痛?」她喃喃道, 「為什麼我覺得一點都不疼?」
盛景的神色繃得更緊, 忍不住喝道:「別瞎說!」
騎個馬而已,怎麼可能會死, 可是他卻解釋不了她忽然流血的緣由,心裡亂得厲害, 只能加快步伐, 可他此刻六神無主,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轉。
姜如願攥緊他的衣裳,輕聲道:「去我家找府醫吧。」
盛景抿緊了唇,往姜府奔去。
姜府正院,許姝剛對完上個月的帳,她伸了個懶腰,準備出去走走,剛開門便見盛景滿頭大汗地跑過來, 懷裡還抱著女兒, 她頓時一驚, 迎上前去, 慌亂道:「這是怎麼了?」
姜如願癟癟嘴, 忍了一路的眼淚啪嗒掉了下來,她哽咽道:「娘親,我流了好多血,我好像要死了。」
許姝心疼地紅了眼眶,關切地問:「怎麼回事?哪裡流血了?快放下讓我瞧瞧!」
盛景將姜如願放在床榻上,攥緊了拳穩住心神,簡短地將經過說了一遍。
許姝卻越聽越鎮定,等他說完,她伸手掩住唇邊笑意,輕巧道:「阿景,你先回府吧,這裡有我就夠了。」
盛景猛地抬眼,詫異道:「可是願願流了許多血,不然我去請太醫來看看?」
姜如願也插話,依依不捨道:「娘親,我不要景哥哥走。」
「願願沒事,真的沒事,」許姝輕嘆一聲,「你放心吧,過兩日便好了。」
盛景微微抿唇,見姜伯母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他只好點點頭,深深地看了姜如願一眼,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等他走了,許姝吩咐道:「去端一壺紅棗薑茶來,再拿個新的月事帶子。」
丫鬟們對視一眼,笑盈盈地離開了。
躺在床榻上的姜如願卻越發委屈,她都傷得這麼厲害了,怎麼人人都在笑?
許姝走上前,握住女兒微涼的手,感慨道:「願願成了大姑娘了。」
「娘親,你到底在說什麼呀?」她急得不行,生怕自己下一刻就撒手人寰了,娘親到底在打什麼啞謎?怎麼流了血就成大姑娘了?
許姝終於輕笑著解釋:「這不是傷,是月事,咱們女子長大之後都會有的,每個月持續五六日,這幾日一定要多加注意,不能吃涼的和辣的。」
她一直以為願願會在十二歲之後才會來葵水,所以一直沒將此事告訴她,誰知卻鬧了個烏龍。
許姝笑著搖頭,教她如何用月事帶子,又殷殷叮囑了一些話。
姜如願這才懂了,她不是要死了,而是真的從小姑娘變成大姑娘了。
「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景哥哥。」她忽略那一絲輕微的疼,興沖沖地站起身。
許姝連忙攔住她,哭笑不得道:「願願,這是姑娘家的秘密,不能告訴旁人的,特別是男子。」
姜如願有些失望地開口:「連景哥哥也不行嗎?」
她遇到好玩的事情總喜歡和景哥哥分享,這次怎麼就不行了呢?
「不行。」
許姝斬釘截鐵地拒絕,看出女兒還不明白這些道理,於是便吩咐下人離開,與女兒促膝長談一番。
待講完了,她口乾舌燥地端起茶盞,見女兒正低頭思索,她便沒再說什麼,等女兒自己想明白。
剛喝了口茶,便聽女兒好奇地問:「娘親,你有月事的時候也不會告訴爹爹嗎?」
許姝險些被茶水嗆到,琢磨一會兒才答道:「我和你爹爹已經成親了,成親之後自然是要說的,這樣你爹爹就會更為仔細地照顧我。」
每逢月事,諸事不便,許姝便有些懶散,脾氣也差,所以大小之事一應吩咐夫君去做,她偷個清閒。
姜如願仔細回想,果然發現每個月有幾日爹爹都會對娘親小心翼翼的,頓時有些了悟,她雀躍道:「那我更應該告訴景哥哥了,這樣景哥哥也會好好照顧我!」
完全忽略了成親這個先決條件。
許姝嘆了口氣,想找些話說服她,但是想了半晌,竟有些語塞,女兒的話其實是有幾分道理的,但是自古以來,這些事總要避著男子,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遵守便是了。
許姝便用這個理由哄了女兒。
姜如願心不甘情不願地放棄了告訴景哥哥的想法,繼而又問:「如果景哥哥自己發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