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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宣傳音給寒寂:「應該和我有關,我之前不是破壞了他們的祭煉池嗎。」
寒寂點頭,這事丹宣先前跟他講過。
「你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反抗?你自己不痛苦嗎?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身軀交給我才能發揮出更大潛力?我可以讓你成為魔神。」鳳凰教主語氣憤恨地說。
接著她又換了副語氣,冷笑著道:「我要自己成為魔神,而不是靠別的什麼東西。」
「靠你自己?」這次換成了嘲笑語氣。
「一體雙魂,她們在搶奪那具身體。」丹宣道,「教主還是比護法強很多,能和那個邪靈抗衡。」
寒寂:「應該是那朵花削弱了邪靈的力量,那花現在是正道法寶,可以克制她們。」
「既然是正道法寶,那還是給我們用更合適,我們得把它搶過來。」丹宣道。
寒寂:「……」
印杭心和賀珍謹慎地打量鳳凰教主,印杭心道:「阿凌,怎麼才能幫到你?」
阿凌?寒寂微微蹙眉。
丹宣問大神官:「那個邪靈應該是白家人,能推測出他身前是誰嗎?」
寒寂也問:「那尊閉眼神像是什麼時候變得靈驗的?」
「聽說是千年前,」白馥芝盤算那個時候有哪些白家人殞落了,很快她變了神色,看著鳳凰教主道,「月仙子白舒月?你殞落後沒有進入輪迴,而是化成邪靈留在了人界?」
「咦?」丹宣很驚訝,「怎麼會是月仙子?她應該是魔神墮魔前愛慕的人,怎麼會在一尊神像中呆了千年?魔神怎麼現在才來救她?」
白色大花中的鳳凰教主沉默不語,但臉色仍在變來變去,像是她體內的兩個魂魄不想再公然吵架讓大家看熱鬧,所以改成了體內爭吵。
寒寂:「可能以前不是不想救,而是救不了。神像代表神,對神像動手會引起神的關注。」
就算那個神沉睡了,她的力量也還在自動運轉。
「因為寧京的事,現在月神在中原的信徒減少了很多,她的力量應該也削弱了很多,所以魔神才敢來打月神像的主意。」
丹宣覺得還是有奇怪的地方,他傳音問寒寂:「那位月仙子是怎麼附身到神像上的?難道得到了月神的允許?」
寒寂也不知道。
「總之,鳳凰教主和邪靈都該死,沒錯吧?」一位正在與魔修戰鬥的正道修士道,「那就趁現在把他們都殺了。」
另一位修士響應:「其他魔修也別放過!」
之前這裡的魔修數量比正道修士多很多,但後來神像把盈月之輝給引過來,使得正道修士也不斷跟過來——盈月之輝的吸引力比鳳凰教的震懾力更大,現在這裡的正道修士數量已經多過了魔修,所以正道的氣勢也足了起來。
大概是被眼前的危機給刺激了,鳳凰教主臉上的神色停止了變化,似乎是教主與邪靈達成了協議,接著她身下的大白花開始顫動,眾人防備地看著這一幕,但什麼都沒發生。
「我知道了,她想收起那花,但那花不聽她的。」丹宣道,「不能讓她把花收起來,走,我們去搶過來!」
「……」寒寂左手拉住丹宣不讓他往下沖,右手舉劍——
印杭心也舉劍:「你不能對她動手……」
嗯?寒寂等著他往下說。
於興皺眉:「你們千萬別衝動!」
丹宣著急:「為什麼啊?」
「因為,」印杭心掙扎了片刻,傳音給寒寂,「她是你母親。」
丹宣催促:「快說啊。」
「他已經傳音跟我說了。他說這位鳳凰教主是我母親。」寒寂解開身上的偽裝,變回自己本來的模樣。
「寒少主。」立時便有見過寒寂的人向大家介紹。
寒少主的母親、寒道君的道侶是月神宮大神官白馥芝的親妹妹白凌菲,白凌菲是鳳凰教主?
「……」在場所有人都被震驚到了,有些人正同人打鬥到激烈處,差點因此受傷。
丹宣急忙傳音給寒寂:「你為什麼要說出來?」
印杭心也神情複雜地看著寒寂。
「寒家把守衛雪原視為己任,有在雪原剿魔的傳統。」寒寂仍然用外音道,「我不知道這位鳳凰教主究竟是不是我母親,就算是,也不會影響我們寒家對來雪原鬧事的魔修的態度。」
有魔修道:「寒少主是要大義滅親?」
寒寂淡淡地看向他,揮劍,一劍便斬下他的頭顱。四周寂靜。寒寂道:「抓回去交給執律堂處置。」
有修士心想,不殺只抓,這是特殊對待吧?
但沒人敢把心中所想說出來,寒寂手上的劍實在是太鋒利了。
「少爺,她不是你母親。」「我可不敢當寒少主的母親。」於興和鳳凰教主同時道。
眾人看向兩人。
於興不知道鳳凰教主想說什麼,搶先把自己想說的話先說完:「從中原回來後,道君同我說你母親不是白凌菲,讓我在需要的時候告訴你此事。」
他覺得此時就是寒道君暗示的那個需要的時候。
鳳凰教主摘掉她的面具法器,露出一張和白馥芝有六七分相像的臉,她看向白馥芝,唇邊含著諷笑:「姐姐,到這個時候你還不說點什麼嗎?」
白馥芝和她對視片刻,開口:「諸位,我才是寒寂的生母。」
「……」眾人再次被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