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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便在無數個畫面中看到了一個神龍出現並制服了鳳凰教主的結局, 他立刻選擇了這個願望。
沒想到真的實現了。
飛屋窗邊, 白馥芝望著空蕩蕩的天空,久久不動。
寒寂走過去,她轉頭看向寒寂, 目光溫和。
寒寂沒說話,他看了看白馥芝,然後看向了窗外。
「你父親也不愛說話, 但在他身旁感覺很安心,我原以為是因為他修為高,沒想到你也給我一樣的感覺。」白馥芝道, 「不知道這是不是你們父子倆的特殊天賦。」
寒寂沒說話。自然不是什麼天賦,而是白馥芝信任寒昭融, 至於他,可能是「愛屋及烏」,也可能是血緣效果。
他原先還有某方面的擔心——懷疑寒昭融因為迷情陣而「強取豪奪」,但現在從白馥芝這邊來看,她沒有怪寒昭融,看來事情真相可能和他以為的不一樣。
白馥芝:「雪原上的修士,不說八成, 至少也有一半仰慕你父親, 我也一樣, 只是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所以沒法陪伴你父親和——你。」
聽起來「你」只是順帶的,但其實「你」才是重點。越在意的越輕輕帶過,仿佛生怕被人注意到。
寒寂沒有完全聽懂白馥芝的意思,不過他知道了一些事情,他這位母親對他父親是有一定感情的,對他也有感情,說不定這次進秘境都有想保護他的原因,因為她知道閉眼神像的厲害。
「你和你道侶現在怎樣?」白馥芝問。
「很好。」
白馥芝:「你們想解契的事……?」
寒寂:「解不了。沒拿到解憂水,盈月之輝也對我們不起作用。」
白馥芝點頭,她覺得自己不便過問太多,沉默片刻後她問起自己更有立場關心的事情:「如果沒發現凌菲出問題,你會讓她回白家嗎?」
寒寂:「如果她沒有弄出假出口害我們,她可以和我們一起離開秘境,但之後我會把對她的懷疑告訴我父親。」
他父親會讓疑似有問題的白凌菲回白家嗎?估計不會。
白馥芝輕嘆口氣,道:「你這麼處置很恰當。你父親把你教得很好。」
「……」倒也和寒昭融無關。
「你和,你妹妹關係好嗎?」寒寂本來不打算管她們的事,但剛剛白馥芝「誇獎」了他,他覺得自己似乎也該關心一下他這位母親。
「我不知道算不算好。」白馥芝道,「我們都太忙了,從小就在學各種東西,還要修煉,相處時間很少,但我是姐姐,我想要愛護她。」
寒寂點頭,那大概和對自己一樣,是一種血緣上的親近。「如果她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白馥芝沉默一瞬後道:「只和我有關的話,我會容忍她。」
寒寂看了看她,覺得她知道白凌菲做過哪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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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宣和冉寶兒一起出去了趟。
丹宣先找了個地方拿出他的玉山,把先前從鳳凰教祭煉池那兒救的三十多個正道修士放出來。
——他差點忘了這件事,雖然把這些人帶到外面再放出來也行,但是在秘境放出來更合適。
把人放出來後,丹宣飛快控制飛舟離開原地。
冉寶兒:「哥,你剛那是個什麼法寶,怎麼還能裝活人啊?」
「你別管。」丹宣道,「你現在是怎麼回事?」
冉寶兒笑嘻嘻地道:「在寧京的時候,文道君不是要抓我嗎?我沒法一個人離開寧京,就想辦法加入了寶鼎山,你不知道,寶鼎山當時可風光了,他們的修士進出寧京居然可以免去檢查。」
「你看到我給你傳的訊息了嗎?」丹宣問。
冉寶兒:「出寧京後看到了,但我怕文道君有辦法追蹤到我,所以沒敢回你。」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丹宣繼續問。
冉寶兒:「找機會離開吧,我也不能一直扮女孩子。」
丹宣想了想,問:「你到底是喜歡御獸還是煉器?」
「喜歡煉器多一些。」冉寶兒嘆氣,「而且湛凡是第一煉器師,我其實還挺想當他弟子的。」
「那就當吧。我記得秦志唯說他代師收徒是看上了你有天賦,也就是說和你是男是女無關。」丹宣道,「我去跟他說,你是因為頑皮離家出走,怕家裡人找到所以男扮女裝。」
「喔……」冉寶兒想了想,「那御靈宗那邊怎麼辦?還有文道君那邊怎麼辦?」
丹宣不以為意:「御靈宗沒事,讓我姐處理。文道君欠我人情,我讓他把人情還在你這事上就行了。而且你又沒做什麼,只是你住過的房間中有魔氣殘留而已,他又沒有當場抓到你在煉魔道功法。」
冉寶兒糾正:「那魔氣是魔陣留下的。」
「哦。」丹宣道,「那就這麼辦了?」
冉寶兒趕緊點頭:「謝謝哥!」
「那我們回去吧。」丹宣道,「你和白夏怎麼回事?」
「呃,他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他人挺好的。」
「哦。」丹宣沒再多問。他也有秘密,所以也比較能容忍別人有自己的秘密。
回到飛屋,丹宣找了下寒寂,看到他正在同於興說話,他便自己先回裡屋去看大白花。
這花總共有七層花瓣,一層疊著一層,很漂亮,中心處沒有花蕊,不知道是本來就沒有還是摘除了。
丹宣的本命法寶仍然很想吃這花,但它又不從丹宣丹田內出來,只是一個勁地把「餓」、「想吃」的念頭傳給丹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