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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宣懵了:「啊?這不能怪我啊,是你——」
「嗯?」
「沒什麼。」丹宣道,「我道侶呢?」
「先別管你道侶,你先說清楚,我怎麼了?」那個聲音越來越近,然後一個寬袖長衣、仙風道骨的男人出現在丹宣面前,看著他。
丹宣微怔:「乘風仙尊?」
「你認識我。」男人打量丹宣,「我們怎麼認識的?」
看來這抹神識是乘風仙尊在認識他之前就留在這裡的,也就是說,他其實不是自己認識的那位仙尊。丹宣含糊地道:「我煉的修仙功法是你給我的。」
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問:「那你現在為什麼在這裡?」
丹宣便把結契誓言弄錯了的事告訴對方。
男人聽得笑了,道:「不要投機取巧,否則只會弄巧成拙。」
「……」丹宣懷疑對方是在說他想投機取巧渡情劫的事。
「解憂水你是拿不到了,另想別的辦法吧。」男人道,「你可以把這看成是情劫的一部分。」
丹宣不由得一驚——他沒提情劫,對方卻猜到了他是在渡情劫。
男人:「還有別的事想問我嗎?」
「仙尊,你渡過情劫嗎?」丹宣問。
「不是所有修士都會渡情劫,」男人說著語氣一轉,「但我確實渡過。我那位道侶死了,魂飛魄散——替我徹底根除了後患。」
「……」丹宣心道,但你弄出了一片解憂林,可見「後患」其實也沒能徹底根除。「仙尊,有沒有渡完情劫還在一起的道侶?」
男人看看他,道:「你自己摸索吧,從我這裡知道答案不一定是好事。好了,你們走吧。」
大殿消失,丹宣回到解憂林中,寒寂也回到了他身邊。
兩人互相看看,確定是對方後,同時伸手,牽上手後同時道:「我沒拿到解憂水。」
「……」兩人面面相覷。
丹宣:「那我們只能去搶盈月之輝了?」
「試試吧。」寒寂道,「也不用太執著,不行我們就出去再想別的辦法。」
丹宣點頭。
兩人一起往林外走。
丹宣道:「剛才我看到了我們的一種人生:你頓悟了無情道。你呢,看到了什麼?」
「沒什麼,很普通,只是最後你病死了。」寒寂道。
丹宣:「……」怎麼兩邊死的都是他?一邊被捅死了,另一邊病死了。乘風仙尊是不是對他有意見?
「我病死了,你沒哭嗎?」過了會兒,丹宣忍不住問。他覺得要是寒寂病死了他多半會哭。
寒寂垂下眼眸:「哭了。」
「……」丹宣怔住,一心二用,一邊想寒寂哭了是什麼樣子,一邊想乘風仙尊不是說解憂水是傷心淚?難道是在騙他?
寒寂:「那個聲音說解憂水是後悔藥,他說我沒有後悔,所以沒有解憂水。」
「……喔。」丹宣明白了,「只有真心想解契的人才能拿到解憂水,我們不符合條件。」
寒寂:「嗯。」
他頓了頓,道:「這林子有問題。」
丹宣一驚,看向四周,是啊,他們走了有一會兒了,怎麼還在林中?
兩人飛到空中查看情況,糟糕,這林子被陣法圍住了。
誰幹的?
丹宣:「你表哥他們不是在外面守著嗎?」難道他們出事了?
寒寂搖頭,他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兩人研究了一下那陣法,以他們現在的修為破解不了。
寒寂:「應該還會有其他人來取解憂水,他們進來前應該會先把陣法解開。」
丹宣點頭。
兩人回去尋找剛才那座大殿,沒找到,大概是進來後只能激發一次。
之後兩人邊修煉邊等了幾個時辰,不見人來。
丹宣看向寒寂:「這裡靈氣很足,修煉起來很快。」
「嗯。」
丹宣又道:「等我們金丹圓滿了說不定能解開那陣法。」
「嗯。」
丹宣停了下,接著道:「如果我們雙修——」
不等他說完,寒寂便道:「來。」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我明天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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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丹宣和寒寂雙修了十天, 前三天兩人有點拘謹,雖然有設結界,並且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在外面雙修,但這兒和漆黑的海水中畢竟有很大不同, 這兒幕天席地, 白天十分明亮, 晚上也不至於漆黑, 所以他們起初進行的是最平常的雙修。
清晨,他們觀察了一下那些高大的解憂草,它們的葉片上沒有露水——據說解憂水是解憂草上的露水, 看來他們是真的無法拿到解憂水。
第四天,從裡面還是解不開陣法,也一直沒人從外面進來, 兩人心情逐漸焦躁,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怎樣了,但在雙修上倒是更放得開了, 因為身體已經適應這個環境了。
丹宣還念念不忘寒寂哭過的那事,總忍不住去看他的眼睛, 看得多了便開始上手摸,之後又上嘴親,嘴唇印在眼尾上,給雪白的肌膚染上一抹艷色,也讓如幽靜冰湖般的深邃眼眸逐漸解凍,冰雪消融,春水橫波……
攬著丹宣的腰, 配合地讓他把自己的眼睫親得濕漉漉的, 等他親夠了, 寒寂便收攏手臂,把人困在臂彎中,吻住他紅潤的嘴唇,把他拽入纏綿的無盡深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