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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議者灰頭土臉地溜走了。
陳瑄高興了,笑彎了眼睛,沖寒寂道:「承讓。」
沒想到還可以雙贏,早知道上一場比試應該和周黎辰雙贏的,不,周黎辰劍法不行,和他平局只能雙輸。
「承讓。」寒寂道,「你——」
他的話被人打斷,有人大喊:「陳瑄,我要挑戰你!」
這人一出聲,立刻又有幾個人道:「我也要挑戰你!」
都是要為周黎辰報仇的。
陳瑄惱火:「你們要和我比跳舞?來啊!」
「……」那些人沉默,幾秒後有人道,「抽籤,抽到什麼比什麼,誰也不占誰便宜。」
是歐陽韜的聲音,眾人應和。
可惜抽籤是陳瑄占便宜,而且他理直氣壯:我憑本事抽的簽,你們有本事你們也抽啊。
「抽籤可以,但不是你們想比我就要答應吧,我再贏兩場就夠了,所以我只接收兩個人的挑戰。」陳瑄道,「你們先商量好讓哪兩個人上吧。」
「太囂張了!」那些人氣壞了。
有人道:「你一個築基初階有什麼好囂張得?」
陳瑄眨眨圓潤的眼睛,半是驚訝半是困惑:「知道我現在只有築基初階你們還來挑戰我,我是該說你們臉皮厚還是臉皮特別厚呢?」
好些人被逗笑:「就是,誰不是從築基初階過來的?有什麼好炫耀的。」
剛貶低陳瑄修為的那人被調侃得漲紅了臉。
陳瑄懶得再理他們,轉向寒寂,這時又有人向寒寂發出挑戰,挑戰他的倒都是正經人,說是想和他切磋劍術。
寒寂抽空看向他,道:「先上去吧。」他說的是離開擂台。
「哦。」陳瑄拿出飛舟,自己登上去後又看向寒寂。
寒寂看看他,輕輕一躍,落到飛舟上。
陳瑄把飛舟停靠到一條人比較少的迴廊上,想和寒寂說說話,結果沒用,他們一下飛舟,立刻便有一群人衝過來,大多是來向他們挑戰的,也有少量是來表達愛慕的。
兩人被人群分開。
寒寂「來者不拒」,只要是想和他切磋劍術的,他都接受了挑戰。
陳瑄只接受了兩人的挑戰,一個是周黎辰的愛慕者,另一個也是。
挑戰賽和隨機賽有個不一樣的地方,挑戰賽允許非參賽者進場觀看,當然,也是需要邀請函的。
不遠處廣場旁的雄偉神殿中,幾位神侍穿過長廊往外走,正碰到邱貞從外往裡走,神侍們向她行禮,又邀請她一起去看賞花宴挑戰賽。
邱貞笑著示意自己手上的書:「我不去了,我要去趟藏書樓。」
她說的是神廟內部不對外開放的藏書樓。
大概是都去外面廣場上看賞花宴比試了,今天的藏書樓人特別少。
邱貞走進藏書樓深處,那兒有一道鐵門,門上寫著兩個黑字:禁書。
她環看四周,確定沒人後,把手放到鐵門上,推開了它。
走進禁書區,她快步在書架間穿梭,目光飛快地掃視書架上的書冊,直到走過十餘個書架後她才突然止住腳步,她把手伸向一本名叫《漫川地理志》的書。
這書是殘本,千年前藏書樓發生過火災,燒毀了大量古籍,漫川與水神廟的歷史就是因這次火災而變得模糊不清的。
她翻開枯黃殘缺的紙張,快速閱讀,「漫川有神龍」「洪災」「龍吸水」「為白龍立廟」……
看完整冊書後,她猶豫著想把它收進自己的儲物袋中,但最終還是放棄了,把偷來的書放身上太不安全了。
她把書放回書架上,轉身匆匆離開。
剛出去不久,便碰上了一位神侍,對方疑惑:「副神官閣下?剛剛怎麼沒看到你?」
「我也沒看到你。」邱貞笑道,「你沒去看賞花宴挑戰賽?我還以為你們都去了。」
神侍被引開注意力,笑道:「我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鐵門後面的禁書區中,一個人影仿佛幽靈般地在書架間現身,他拿起剛才邱貞翻看過的《漫川地理志》,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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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的水上園林中,陳瑄的第一場挑戰比試即將開始,對手是個外貌三十多歲的男修士,修為是金丹初階,比陳瑄高一個大境界。
男修自傲地道:「我會把修為壓制到築基初階和你進行比試。」
陳瑄當然不會拒絕:「好。來抽籤吧,你抽還是我抽。」
男修:「你抽。」
陳瑄點頭,伸手接住簽筒。
這時,觀看的人群中有人喊:「加油!」是周黎辰的聲音,而且他是注視著陳瑄喊的。
陳瑄的對手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他可是為了給周黎辰報仇才挑戰陳瑄的,結果人家不領他的情。
陳瑄看了眼周黎辰,要放先前他會回周黎辰一個笑容,但這會兒他沒笑,因為他想起了香味的事。
香味的真正主人是寒寂,斗篷人也是寒寂,所以他之前想反了,不是寒寂沾到了周黎辰身上的味道,而是周黎辰沾到了寒寂身上的香味。
但有一點他沒想錯,這兩人應該發生過親密關係,寒寂多半和歐陽韜一樣,也讓周黎辰「舒服快樂」過。
之前知道周黎辰和多人存在關係時,他不怎麼意外,只是思索自己能否接受這樣的雙修的道侶——到現在還沒思索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