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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從窗子處吹來,外面竹柏樹影搖曳披落在他身上,夏寒青看到了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從容。
「如果你說你不喜歡肅王,他便活不過今日。孤不殺他,不是動不了他。」
夏寒青低聲道:「臣不過是無能之輩,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上街還將殿下弄丟了……」
「嗯?」
怎麼還是這件事?
這件事這麼可怕嗎?
「臣昨夜夢見殿下又丟了。」
醒來後大汗淋漓,恨不得一劍殺了肅王,即便他親眼看到殿下坐在書桌前寫字也不安心。
總覺得心頭似是缺了一塊,怎樣都填不滿,難受得他找不到發泄口,便只能偷摸去了肅王府。
「臣沒有殺他,做的乾淨,不會連累殿下。」
他是想殺了蕭建白以絕後患,但擔心影響殿下計劃,只射了一箭。
蕭則緒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心口,熱乎乎的,讓他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喉中有些發乾,他奪過夏寒青手中的酒壺,一飲而盡。
「別哭了,孤陪你喝酒。」
他蹲下身抬手抹去了夏寒青眼角的淚痕,盯著那雙有些泛紅的眼睛,剛才喝下去的酒讓他竄出一些莫名的火氣來。
「殿下……」
夏寒青忽然抓著蕭則緒一片衣角,眼底亮晶晶地看著他。
「臣比肅王更好,殿下可以試試臣,臣能做得更好,臣自幼習武絕不會讓殿下失望。」
蕭則緒一愣,那眼神看得人心口發熱,他硬生生忍住了,「夏寒青,孤若是碰了你,你日後只能屬於孤一人,再也不能娶妻生子。」
「臣甘願。」
只屬於殿下一人——
這句話讓夏寒青聽得心口滾燙。
不等蕭則緒要再說些什麼,卻見夏寒青小心翼翼地湊過來想要吻他。
蕭則緒沒動,任由他觸碰到唇角,笨拙地撬開自己唇齒,努力挑逗勾取,。
蕭則緒卻突然咬住了他,夏寒青愣愣地收了回去,垂下眼眸瞧著滿身的委屈快要溢出來了。
良久,空氣中才傳來一陣低笑聲。
「試試就試試!」
蕭則緒雙手碰過夏寒青的臉在眼角落下一吻,又輾轉廝磨到唇瓣邊角。
緊接著一發不可收拾。
唇瓣緊貼,肆意掠奪,灼熱的鼻息撲面而來,互相貪戀地汲取對方的氣息,比起上一次蕭則緒漸漸掌握了許多技巧,時不時挑動勾著夏寒青追逐。
蕭則緒似乎覺得這個姿勢不怎麼舒服,他攔腰將夏寒青從輪椅上抱起來放到了書桌上。
方才說要喝的酒也被推倒在地,酒漬灑了一大片,滿屋子飄散出一股酒香,與夏寒青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酒不醉人人自醉。
「殿下……」
夏寒青心底跳得飛快,隱隱預感到了什麼,緊張、期待、害怕、迫切,所有的情緒壓在他心底橫衝直撞。
蕭則緒再次吻上夏寒青的唇,漸漸落到耳畔處,輕輕含住、撕咬、吸吮,酥酥麻麻的感覺遍布夏寒青全身,情緒瞬間高漲。
悶熱的情愫在昏暗的視線內越發濃厚。
指尖最後還是扣在夏寒青的腰身上,粗暴地扯開了腰封,又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外衫,慢條斯理地開始扯上衣的領口。
空氣中酒氣和香氣交錯混合,透著月光夏寒青能明顯看到那張清冷禁慾猶如聖人似的一張臉上染了一絲人間之氣,浮現出點點殷紅。
夏寒青倒在桌案上,胸前大片的肌膚裸露,書本紙張亂七八糟雜亂地散落一地,硯台里未乾的墨痕倒扣,與倒下的酒瓶子撞在一起。
夏寒青急促地輕喘兩聲,看著那根蔥白的指尖勾掉了最後一點遮掩。
「殿下……」
風颳過皮膚,微冷,夏寒青陡然清醒了些,隱忍似的閉了閉眼,唇瓣顫抖。
帶著酒氣,醉眼朦朧,緊張地抓著身下的衣裳,手指屈起顫抖。
對上那雙染著醉意卻害怕被拒絕的眸子,蕭則緒心底一股別樣的情緒油然而生。
他手指順著脊骨拂過,抬手將夏寒青頭上的金冠全部拆卸丟了下去,墨發鋪滿桌面。
指尖輕輕剮蹭著胸前一道疤痕,酥酥痒痒的在夏寒青心口點了一把火。
夏寒青似乎是察覺到蕭則緒盯著他的疤痕看,有些不自在,扭動身子想要逃離這裡,但雙腿動彈不得,他只能被迫躺在桌面上,接受赤。裸。裸的審視。
「殿下,別看,丑。」
蕭則緒卻俯身輕輕吻了一下,笑道:「大將軍甚美。」
燭光映照下夏寒青臉頰緋紅,一改往日強硬生冷之態,看著有些脆弱不堪,叫人更想要狠狠欺負。
蕭則緒抓著他的手落在自己腰間的赤色金紋腰帶上,熱氣一呼一吸吞吐在夏寒青臉上,笑道:「將軍為孤寬衣?」
夏寒青閉上眼睛,抖著手去解他的衣裳,只剩下最後一件紅色裡衣。
他一咬牙,鼓足勇氣,硬是將那件裡衣的帶子也扯了下來,甚至直接扯壞了。
蕭則緒笑笑,拉過夏寒青,與自己緊緊相貼。
嗓音低沉。
「將軍,你看了那麼久的書,想必深諳此道。」
「我不太會,相公,你教教我……」
耳畔滿是熱氣,夏寒青被他叫的神情緊繃,渾身滾燙的血液到處流竄,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