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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能開口的話,定然會雄赳赳氣昂昂道:士可殺不可辱!
蕭則緒的視線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周遭,最後噗嗤一笑。
「身材不錯,不過……比不上我們家大將軍。」
「將他綁到鬧市去,脖上掛個牌子隨便寫些什麼,早上掛南市,中午掛北市,下午換西市,晚上去東市,得讓所有人都瞧瞧這等英姿。」
「是,殿下。」
「再去尋個好看些的繩子,孤眼裡容不下丑東西。」
蕭則緒默默抿了一口清茶,人生無趣,還是要多尋些樂子。
直接殺了多可惜,貓捉老鼠的遊戲才有趣。
刺客一身光不溜秋、生無可戀,恨不得撞柱而亡。
趁聽瀾不在,他盯上一旁的柱子,奮起衝去。
砰——
他被又踹出去,一隻腳壓在胸口,抬眼瞧去,那個漂亮的男人正笑盈盈地看過來,唇瓣一張一合,只是眼睛裡卻帶著駭人的光。
「小刺客,你說,你傷了孤的大將軍該如何償還?」
一枚銀針突然在他右臂同樣的位置處刺了進去半根,銀針扎在肉中,順著胳膊脈絡一點點推著划過血肉,留下一道滲人的口子。
小刺客張著嘴只能嗚嗚呀呀地流口水,疼得他眼淚直流,再加上蕭則緒的動作緩慢,真的像是要活剝了他。
蕭則緒的笑容在他眼裡剎那間便從漂亮的牡丹花變成了閻王爺爺。
在未傷及筋骨的幾乎將刺客的胳膊幾乎一分兩半,還是在人清醒的狀況下,疼都要疼死了,小刺客卻耐力很強。
蕭則緒笑盈盈地收起了銀針,在小刺客身上擦了擦銀針的血,腳面又在刺客胸口碾了兩下。
但不知怎得,小刺客忽然覺得被踩著的那一塊熱乎乎的,好似有一道暖流划過,小刺客再次紅了臉。
這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夏寒青回來時手裡還端著一碗核桃露,緊接著整個人當場怔住。
他看到他嬌滴滴的殿下踩著刺客,那刺客怎得脫了衣服,連個底褲都不剩,夏寒青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殿、殿下。」
蕭則緒滿臉委屈,當即撲到夏寒青懷裡眼巴巴地看著他,「相公,是……他自己脫的,你一走他就自己把衣服脫了。」
刺客也瞪大了眼。
怎麼還能這樣污衊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準備上夾子,今天提前時間,晚上就沒有了哈
第25章
「無恥之徒!」
夏寒青怒目圓睜, 若是他腿傷痊癒,定也要踹他一腳都不可解氣。
「殿下莫要看他,髒了眼睛。這是百刃最新磨的核桃露, 特別香,殿下快些嘗嘗。」
蕭則緒端著核桃露,乖巧地跟在夏寒青後面坐到椅子上, 鼻尖不斷冒出核桃的香氣, 果真不錯。
「相公, 你喝!」
蕭則緒一勺子送到夏寒青嘴邊。
「多謝殿下。」
再面對刺客時夏寒青已經沒了什麼好臉色, 手中長劍一轉抵到刺客脖間,正要說什麼時,便見聽瀾拿著一捆紅繩和一本書過來。
「聽瀾姑娘,你這是?」
夏寒青滿臉疑惑。
聽瀾笑容詭異:「奴婢有了個新主意,好撬開他的嘴。」
聽瀾嘴上說著,手腳極為麻利,對照著地上那本書,言語間就將刺客五花大綁, 只是這綁法卻越看越怪異, 而且透露著一絲熟悉的感覺。
夏寒青盯上了那本書。
「這是……」
「是將軍和殿下房中的書,奴婢瞧著很有用。」
《海棠歡》!!
怎麼又是它?
這次定要將它燒得灰飛煙滅才是。
夏寒青臉色一紅, 看這綁法確實是海棠歡里的一回,那一回正寫到二人情到濃時玩了些新花樣。
紅鸞帳暖,紅繩纏身, 比之夏日裡的牡丹還要妖艷。
他輕咳一聲,「聽瀾姑娘, 要不還是我來綁吧。」
畢竟對方也是一個尚未出閣的姑娘。
「好了。」
聽瀾收起書本, 恭恭敬敬地還給了夏寒青。
那刺客臉色漲紅, 一些重要區域特意被圈起來,像是故意要展示出來一樣,恨不得一頭撞死,也好過受此羞辱。
夏寒青再看聽瀾時,肅然起敬,此女不愧是殿下身邊的人,果真不同凡響,巾幗不讓鬚眉。
蕭則緒唇角微勾喝著核桃露,指尖微屈,一下一下節奏地叩擊桌面,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看在刺客眼裡像極了那閻王殿裡爬上來的活閻王,那夏寒青和聽瀾便是閻王爺身邊遞刀子的黑白無常。
實在是滲人,寒氣滲到骨子裡,毛骨聳立。
聽瀾趁夜裡無人時將人綁到了鬧市處,聽說清早有店家一開門便看到這等景色,當即報了官,但還是晚了一步,京內不少百姓圍觀瞧了個全面,那刺客幾乎臉色漲紅、羞憤欲死。
京兆尹收到報信時磨蹭了許久才過去,去時聽瀾早就將人轉移了位置,換到了東市。
*
入夏後天氣悶熱了許多,衣衫也換成了輕紗薄衫,蕭則緒穿了件青衫,挽著玉簪,閒庭淡雅,坐在將軍府的涼亭處,指尖捏著一枚棋子。
「他招了嗎?」
刺客在這東西南北街市早已名揚,恨不得換一張臉再活,聽瀾再去尋他時,剛安上下巴,他便迫不及待地將所有東西都吐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