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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會兒喝了湯反倒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黏人又撩人,行徑如此大膽,難道說這湯真就這般厲害?
正說著外面響起聽瀾的敲門聲,窸窸窣窣的聲音吱呀推開一個小縫兒。
「殿下,融雪說自古以來此藥無解,請殿下幫著將軍。」
聽瀾的聲音在外面不遠不近。
「孤幫他個屁!孤怎麼幫他?」
「夏寒青!滾下去。」
蕭則緒簡直要被他氣死了,偏偏夏寒青力氣又大,配著藥性,力道捏著他手骨被迫拂過對方的臉頰。
突然脖間一陣刺疼,毛茸茸的腦袋埋在鎖骨前留下一個牙印,髮絲落在他的胸口有些癢。
「亂咬什麼,你是狗嗎?別咬了,不許亂動。」
「夏寒青!你清醒點兒!」
「……」
「孤幫你總行了吧。」
蕭則緒實在是生無可戀,夏寒青像一隻八爪魚掛在他身上,各種亂蹭,平白將他也撩出一身火來。
但皇家守禮,蕭則緒自認為是斷然做不出這種乘人之危的事來,他只能看著那隻罪惡的手來,閉上眼帶著壯士斷腕的氣勢將手伸進夏寒青的褲子裡。
月色被軒窗遮蓋,煙雨未歇。
手心暖玉愈發堅硬起來,像是流水潺潺打磨過的鵝卵石,在指尖輕輕碾壓拂過,又落回掌心細細把玩著。
滾燙的白色水流順著指縫,獨獨留下一點黏膩,清涼的晚風中吞沒了一點點嗚咽聲。
隨著最後一絲泄出,夏寒青仰著脖子沒咬住唇,聲音從齒縫間溢出。
蕭則緒身上的衣衫被夏寒青蹭地凌亂不堪,腰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抽走,此刻松松垮垮地掛在肩上。
夏寒青倒在他懷裡,面色潮紅,揪緊了手指,眉色微蹙,死死咬住下唇,臉頰上掛著一絲方才因為難受留下的生理眼淚。
蕭則緒拿著帕子將手指擦乾淨,活動了下手腕,夏寒青到底喝了多少那種湯,弄了許多次才下來。
大概是因為夏寒青年近而立之年,家中既無通房也無侍妾,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居然有些一發不可收拾。
「殿下……」
夏寒青鬆開咬得斑駁的下唇,模模糊糊中又這麼喊了一聲,聲音有些哽咽。
「臣以為殿下丟了,臣把殿下弄丟了,萬死難以謝罪。」
「殿下不要亂跑了,不要離開臣的身邊……」
「閉嘴!吵死了。」
蕭則緒剜了他一眼,「解決了就好好睡覺,下次再敢喝那碗湯,孤扒了你的皮。」
「孤還是頭一次幫人做這種事情,夏寒青你祖墳冒青煙了。」
「殿下……」
夏寒青突然伸出一隻手攀上他的胳膊,隨後整個人撲過來,又趴在他懷裡繼續絮叨。
宛如佛堂里的大悲咒,聽得蕭則緒一個頭兩個頭。
「殿下不可同烏那雪姑娘過於親近,男女大防,殿下已經是成年男子,便是和聽瀾姑娘也要注意分寸……」
夏寒青白日裡便生著悶氣,絮叨說了一通,到了晚上說著夢話居然又開始囉嗦。
「煩死了。」
蕭則緒把他推下去,沒好氣道:「你再鬧騰,孤就睡了你!」
突然一隻手搭過來,摸在了腰腹下的位置,蕭則緒漸漸瞪大了眼睛。
「你……把手鬆開!」
在他震驚的神色中發現自己居然在夏寒青的手裡漸漸有了抬頭趨勢。
無恥!
「臣、幫殿下。」
「放肆!爾敢!孤現在就閹了你!也好過你在這裡發瘋。」
衣袖翻飛,手心赫然多了一把匕首,寒光閃閃,磨得光亮,倒映著夏寒青滿是燒紅的臉。
蕭則緒陰笑陣陣,「等你明早醒來就會發現孤送你的大禮。」
夏寒青依舊渾然不覺,頭正靠在蕭則緒懷裡,手上力氣逐漸加重。
「唔……」
蕭則緒悶哼一聲,被他握住了命脈,手上失了力氣,匕首咣當一聲落在床上。
「鬆開!」
「夏寒青!」
「相公?」
蕭則緒試探性地放軟聲音。
夏寒青終於像是回過神來一樣,手鬆開了些,蕭則緒趁此機會,打了個滾遠遠地躲開。
「殿下……」
蕭則緒被他叫的一激靈,推開夏寒青,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
夏寒青此人,如狼似虎!
他顧不得整理床上的痕跡,用力推開夏寒青,將被子扒拉出來,又小心翼翼地將夏寒青搬正,蓋好被子,自己則輕手輕腳跑到一旁的書桌前驚魂未定。
一閉眼,腦海中全是方才夏寒青衣衫不整地躺在他懷裡索吻的模樣,他唰地又睜開眸子,久久不能入睡。
怎麼會這樣?
[殿下,您再摸摸臣。]
[殿下,求您……]
[殿下,臣想要您……]
救命!
蕭則緒臉頰開始發燙,他咽了咽口水,挪到軒窗前吹了遍風才冷靜下來。
指尖上被夏寒青咬的那一圈齒痕已經淡下去了,脖間的齒痕卻還殘留著一絲紅印。
一夜未睡。
蕭則緒瞪著雙眼,恨不得自己現在傻了,也好過這麼清醒地面對夏寒青。
聽瀾進來俯視時被他嚇了一跳,眼底青黑,面色憔悴,這昨夜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殿下這是被夏將軍榨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