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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別這麼叫。」
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斷斷續續的。
「那你想讓我怎麼叫?寒青哥哥?」
夏寒青被他叫得臉色漲紅。
蕭則緒指尖在他身上各種亂畫,甚至還尋了心口的位置將自己的名字寫了一遍。
一筆一畫十分緩慢,力道不輕不重。
「猜猜我寫的什麼?猜對了有獎勵,猜錯了自然要罰。」
第53章
「是……殿下的名、名字。」
夏寒青閉著眼睛, 睫毛微微抖動,還掛著一點淚珠留在眼尾。
「我的名字是什麼?」
蕭則緒手指不斷忙碌著,偏偏言語上還要故意幾分。
夏寒青面色緋紅直至蔓延全身滾燙, 高仰著脖子,喉結滾動,不堪重負。
「殿下, 別問了, 求你……幫臣。」
蕭則緒的手時不時「不小心」掠過, 如鵝毛輕落, 故意挑逗,激的夏寒青渾身顫抖。
「相公,我還在等你教我。」
夏寒青閉上眼睛,氣息紊亂,透著幾分隱忍,帶著懇求,「殿下……」
他忍不下去了。
只點火不滅火——
蕭則緒輕笑一聲,喉結上下滾動, 聲音漸漸沉重起來。
漆黑的室內, 人影交疊,穿堂風時而掀起一縷青絲落在肩頭, 熱氣不斷打轉。
好在外面人早就散去了,否則夏寒青能驚得叫出聲來。
到最後,夏寒青神志都有些渙散不清, 食髓知味,他下意識摟住蕭則緒的脖子, 啞著聲音。
「殿下, 臣還想……」
蕭則緒指尖勾起撩人的下巴, 親了一下。
夏寒青腿傷在身,原本他沒打算太過火,但既然夏寒青要求了,不繼續豈不是顯得他不行。
他撿起那本被夾在眾多兵書之間藏起來的《海棠歡》。
「將軍,我們從第一頁開始。你挨個兒教一遍好不好?」
全書一共七百三十二頁。
長夜漫漫、起起伏伏——
「不,殿下……臣不想了。」
夏寒青渾身力氣全無,呼吸有些急促。
坐榻之上,他想要爬出去,但雙腿沉重一點動彈不得,他剛掙扎出一點,又被抓回來。
蕭則緒撿了一隻腰帶,反手便握著夏寒青的手腕高舉過頭,綁了個蝴蝶結。
「七百三十二頁,一頁都不能少,繼續……」
蕭則緒將他抱在懷裡,換到了一處小榻前,吱吱呀呀地響了一晚上。
太子殿下年芳十八,初嘗甜頭,恨不得一口吞下。
月色灼灼,書房內呼吸沉重,衣裳扔的滿地都是,還在繼續。
一直到天色快微微亮的時候,蕭則緒才叫人往主屋裡送了熱水,抱著夏寒青出了書房,清洗後換了乾淨的衣裳才沉沉睡去。
午時,光線照進小軒窗內,屋內檀香的味道掩蓋了一切靡靡,層層帷幔之下,兩人睡得正熟。
蕭則緒羽睫輕輕動了動,幾乎要醒來,然而——
咚地一下,懷裡的人要醒,猛地抬頭直接撞在了他的下頜上。
嘶……
他的牙都要被撞碎了。
「殿下,臣有罪。」
夏寒青已經爬下床,只穿著件白色裡衣,跪在下面,垂著頭,墨發垂肩,脖頸間紅痕若隱若現。
蕭則緒不得不坐起身。
夏寒青雙手交疊墊在頭上,重重地磕下去,整個人縮成一團,「臣酒後失儀,粗鄙之身竟敢冒犯殿下,臣罪該萬死,請殿下賜死臣。」
蕭則緒:「……」
他是第一次見歡好後第二日就上趕著求死的。
「夏寒青,你是不是有病!」
他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他一直都覺得夏寒青有病,當初他是傻子的時候,夏寒青想著法子的跟他睡覺,如今倒是睡了,他跪在地上求死。
「臣不敢,臣潔身自好,從未與人行房,不敢染了髒病。」
夏寒青說得一本正經。
蕭則緒:「……」
不是這種病!
「臣萬死難辭其咎,請殿下處置!」夏寒青再次跪倒。
「起來!」
蕭則緒沒好氣道。
夏寒青沒動。
「孤再說一遍!起來!你的腿是不要了嗎?」
他再這麼作踐自己的腿。
怕是寂然大師雲遊回來,夏寒青的腿都難以醫治。
夏寒青終於顫顫巍巍要站起身,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蕭則緒將他丟進去裹上被子,起身自顧自地穿好衣裳。
「你為什麼求死?是孤碰了你,你不願意,寧死不屈?」
「不!」
夏寒青連忙制止,「臣求之不得,只是臣配不上殿下。」
「昨夜不是你說你比肅王做的好,要孤試一試你?現在倒開始妄自菲薄起來了。」
夏寒青臉頰一片緋紅,他實在是昨夜喝多了,才敢說出那種大不敬之詞。
「臣是被肅王氣得……一時失言。」
「好一個提上褲子不認人。」
「不是,臣絕不敢!」
「你是覺得孤同肅王做了什麼?」
蕭則緒突然想到了什麼,那夜肅王確實胡亂說了許多,沒想到夏寒青聽進心裡去了,他當即氣得恨不得把夏寒青的腦殼敲開。
「你想什麼呢?孤和他是親兄弟,怎麼可能行不軌之事,孤清清白白的身子,你居然膽敢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