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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璽真摯地點點頭:「騙你是小狗,你愛信不信。」
顧辰明跟他對視片刻,哼哧哼哧笑起來:「你本來就狗,江小璽,你知道嗎,本王就算相信太陽從西邊出來,也絕對不會相信你江小璽說的每一個字!」
江璽撩袖蘸墨,瞥了他一眼:「不錯嘛,變聰明了,但是你最好別在我面前得意,我雖然被罰抄書,但吹枕邊風還是管用的,你若敢笑話我,我今天的下場就會是你明天的下場,曉得不? 」
顧辰明:「……。」
你丫的,果然是個狗逼玩意。
正說話間,大師父從外面火急火燎地衝進來,扯著大嗓門嚷嚷道:「徒兒徒兒,殿下出事了!」
江璽猛地扔掉手中的狼毫:「怎麼了?」
第245章 前世番外(三十一)
大師父撐著膝蓋緩了口氣,語速飛快道:「樓蘭王女死了,刺客被抓住後,他招供說是殿下派他去刺殺的,而且在王女房間裡,還發現了殿下的玉佩,王女身邊伺候的婢女說,玉佩是殿下親手送給王女的,這會殿下和大臣們正在御書房裡。」
江璽沉默片刻,氣極反笑,二話不說拂袖離開,到御書房的時候正聽樓蘭使者疾言厲色道:「陛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遂請陛下立刻處置太子,給樓蘭一個交代!」
江璽直接上前踹向他的屁股,樓蘭使者啪嘰一下,正面著地摔了個狗啃泥。
有大臣當即怒斥道:「江璽,你放肆!」
江璽瞥他一眼,無辜道:「你是不是瞎,沒看見我腳滑差點摔了嗎?」
江璽一來,御書房的氣氛更加緊張和凝重起來。
承惠帝卻無端鬆了口氣,他可不相信太子會幹出這種事,自家寶貝太子那麼聰明,如果真是他幹的,肯定不會這麼輕易讓人抓到把柄。
可是自己又不好為太子辯駁,但有江小璽來舌戰群儒,承惠帝就放心了。
侍者從地上爬起來,黑著臉打算再言辭激昂地討說法,江璽直接點了他的啞穴,淡定地迎上眾人的視線,不緊不慢道:「三天,只要給我三天時間,我可以破案。」
話落,顧祺彥率先發出嗤笑聲:「江璽,誰不知道你是太子的人,如今他是最大的嫌疑人,把這案子交給你,好讓你去嫁禍給別人嗎?」
使者在旁瞪著雙眼,不斷地點頭髮出唔唔聲,表示他附和顧祺彥說的話。
江璽冷冷瞥去一眼,在強大的求生欲下,使者當即焉頭耷耳,不敢再吱聲,完全沒有剛才那副咄咄逼人的氣勢。
「我說三天就三天,你們誰有意見?站出來。」
江璽的話一落,正有大臣要張嘴出列,卻又聽江璽補充道:「有意見的那個,就說明他心裡有鬼,生怕在我強大的明察秋毫和聰明絕頂之下露出馬腳,那他也要作為嫌疑人之一。」
「……。」
剛邁出腳的大臣忙縮了回去,紛紛閉上嘴巴,把視線看向承惠帝,等著他裁決。
承惠帝當然是大手一揮,准了!
檀香無聲燃盡,碎成滿爐塵屑,江璽托著腮幫子,聽完顧景沄的話後,沉默好半晌,才敲著桌子說:「所以王女沒死,殿下在玩一招計中計,但是……為什麼沒先告訴我?」
江璽跟顧景沄之間隔著張桌子,他忽地起身,雙手撐桌,俯身靠近顧景沄,質問道:「為什麼沒先告訴我,說!」
顧景沄喝了口茶,半個眼神都沒給他:「你皮又癢了?還是嫌道德經抄太少了?」
江璽立馬慫了,當即收起他的氣勢凌人,換上副委屈的神色。
顧景沄拍拍他的臉,笑道:「要是事先告訴你,孤就見不到江少爺到御書房袒護孤的樣子了。」
江璽摩拳擦掌,趁機商量道:「那抄書可以免了嗎?」
顧景沄笑著揉揉他的腦袋,卻在下一刻收起笑容,冷酷又果斷:「不能。」
江璽繞過桌子,蹲下來趴在顧景沄腿上,目光殷殷可憐巴巴,使出渾身解數撒嬌賣萌。
「你哭死也沒用。」顧景沄捏著他的臉:「但不想抄道德經也行。」
江璽靜靜盯著他,等著下文。
顧景沄道:「你就抄一千遍「我最怕太子殿下,他說一我不敢說二,他永遠高高在上」這句話,孤要你抄到能夠倒背如流。」
「……。」江璽無言以對,但又不敢表現出他的無語,裝作一副恨不得對天起誓的模樣深情款款道:「殿下,不用抄也可以,這句話我永遠刻骨銘心著呢,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殿下,誰說話我都不聽,我就單單對殿下死心塌地唯命是從,所以看在我這麼有覺悟的份上,放過我行嗎?」
「不行!」顧景沄想起話本里自己是身為下方的那個,態度就很是堅定,他要讓江璽清楚地記得自己才是地位最大最高高在上的那個。
江璽內心很憋屈。
所以愛是消失了嗎?
但抄那段話總比抄道德經好,要是再讓他多抄幾遍道德經,那就別怪他以下犯上了。
這場雪下了兩天兩夜,停的時候長安城內皆是一片銀裝素裹,顧祺彥坐在桌案後撐著下頷,抬眸看了眼面前的謀士:「江璽信誓旦旦揚言只要三天,這廝向來狡猾得很,本王就怕他會壞了好事。」
「王女之死事關兩國邦交,非同小可,若被江璽反過來賴到王爺身上,那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