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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晗看出他的心思,淡笑道:「我沒有不高興。」
謝朝瑄越來越覺得他通情達理又善解人意,一手摟過向晗,傻樂地笑了幾聲,要不是有個電燈泡在,謝朝瑄真想抱著人好好親一會。
接收到謝朝瑄幽怨的目光,江璽毫無負罪感地走到兩人面前,然後擠在兩人中間,硬生生地把他們給拆開。
謝朝瑄:「……。」
向晗:「……。」
江璽翹起二郎腿,整個人十分放鬆和愜意。
他是不會允許別人在他面前膩膩歪歪撒狗糧的。
這是他做人的底線。
謝朝瑄做了下深呼吸,對江璽罵了一聲「幼稚」,尋思道:「顧氏公司最近事情接二連三的,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景沄有跟你說查到什麼了嗎?」
江璽抱著胳膊:「沒說。」
頓了下,他猛地對著茶几一拍,怒道:「可惡,別讓我知道是誰!」
害阿沄都沒有時間跟他親親熱熱,要是讓他揪出是誰,一定把對方的狗頭給打爆!
簡直氣煞他也!
謝朝瑄默默與江璽拉開點距離,自顧自陷入沉思中,聯想之前顧景沄說過的話,眉頭不由緊蹙起來。
段故寒……他在這其中究竟扮演著什麼角色?
謝朝瑄看向江璽,盯著他線條流暢凌厲的側臉看,把藏在心底那個令他抓心撓肝地問題問出來:「你之前跟段故寒有過什麼單獨的交集嗎?」
江璽對這個問題不太上心,言簡意賅道:「沒有。」
謝朝瑄又問:「那他在你面前,有沒有做出什麼很容易讓人誤會的曖昧舉動?」
江璽眼一眯,冷厲道:「他敢?我弄死他!」
謝朝瑄皺起眉頭,難道自己誤會錯什麼了?
但這個想法在段故寒出現時,又被謝朝瑄給否決掉了。
段故寒雖然偶爾有來他的公司,平時來倒沒什麼奇怪的,但今天江璽剛好在這,他又湊巧現在過來,怎麼想都讓人覺得他是帶有目的而來的。
趁顧景沄忙得不可開交,好趁虛而入嗎?
謝朝瑄眯起眼睛,尤其是注意到段故寒的視線一直落在江璽身上,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但好在江璽連個眼神也沒有施捨給他,自顧自低頭看著手機。
謝朝瑄湊過去看了眼,他正在發消息騷擾著顧景沄,滿屏都是他的愛心,即便沒有得到任何回復,依舊發得不亦樂乎。
段故寒盯著江璽跟謝朝瑄之間的距離,眸色暗沉,實在想不通他為何願意跟謝朝瑄走得如此近,而對待自己卻始終是一副冷漠警惕的模樣。
從一開始見面便是如此。
關鍵是他那副模樣,要示好的話,根本不知道要如何下手。
段故寒主動對江璽做出邀請:「我等下正好要去一處旅遊景點做視察工作,你無聊的話,要不要跟我一塊過去,那裡有許多好玩和好吃的?」
江璽淡淡地吐出一個字:「滾。」
段故寒心想,有搭理總比沒有搭理好。
他繼續循循善誘,說了一會發現江璽根本心不在焉的,連一句「滾」都懶得發出來了。
段故寒眉頭一皺,臉上卻還是繼續維持著笑容,等重新回到車上的時候,段故寒對自己的助理道:「你去找一把年代古老的劍來,或者其它的兵器也行,錢不是問題。」
按照江璽的性格,一定對這些冷兵器很喜歡,若是投其所好,或許能夠緩和下關係。
段故寒側頭看向窗外倒退的景物,嘴角漸漸向上勾起,想像著江璽跟他關係緩和的情景,也想像著顧家早日倒台時的那天。
顧景沄準時地踩著六點的時間線來接江璽,幾個小時不見,對方囂張的毛髮都耷拉下來,整個人精神懨懨的。
顧景沄忍不住抬手揉了下他的腦袋,失笑道:「怎麼無精打采的,沒有搞事嗎?」
謝朝瑄一頭黑線,這話聽起來,好像是在慫恿和鼓勵他搞事一樣。
江璽抿唇,渾身上下寫著「不高興」三字,顧景沄帶著他下樓回到車上,親自給他系好安全帶:「想要吃什麼,我帶你去外邊吃,咱們就不回家了。」
江璽眼裡的光亮了下,在顧景沄要退回駕駛座時,一手攬在他的腰肢處,抬起他的下巴直接吻了下去。
夕陽逐漸下沉,這時候正是員工下班的時間,雖說兩人是躲在車內,但別人要是從旁邊經過,還是可以看得見他們在幹什麼的。
顧景沄掙扎著把江璽推開,手背抹了下唇角,臉色發燙地呵斥了一句:「別鬧,給我老實坐好。」
「沒鬧。」江璽伸手摸了摸顧景沄眼底下淡淡的烏黑,忽然像是下定什麼決心道:「阿沄,你教我怎麼做生意吧,我這個人非常非常聰明的,一點就通,只要我能幫上你的忙,你就不用這麼累了,我心裡也會好受點。」
顧景沄對上他眼裡流露出來的溫柔,唇角笑意加深了點:「替我辦事的人已經夠多了,不需要你。」
江璽整個人又頓時耷拉下來。
顧景沄牽住他的手,拉到唇邊親了下他的手背:「你只管悠閒地當個好夫人就行,不需要你幹什麼。」
江璽眯了眯眼尾,發現顧景沄此刻比平時溫柔太多太多了,應該是因為最近沒什麼時間搭理他,所以現在心裡有愧。
這個時候不得寸進尺,那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