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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樂飾演的是他的弟弟沈長墨,第一場戲是沈長淵奉旨北上,沈長墨在長亭送別的戲碼。
副導閔申坐在攝像機前面,有些擔憂道:「夏樂他拍了那麼多年的戲,經驗很足,算是娛樂圈中的前輩了,而江璽他是第一次拍戲,就讓他對上演技資深的夏樂,會不會被碾壓得找不到節奏?」
聞愷正在調整著攝像機的焦距,聞言頭也不抬道:「不用擔心,他戲比較多,你不是看見金主爸爸那個視頻了嗎,若不是我早知道那個人是江璽,差點就信了他是小三。」
話落,他抬起頭跟閔申對視一眼,紛紛咳了一下。
要完,忘記金主爸爸就坐在旁邊。
顧景沄餘光壓在眼角淡淡瞥了他們兩人一眼,臉色看不出什麼情緒,聞愷忙開溜到江璽身邊,笑眯眯地摩拳擦掌:「等下的台詞都背好了吧?」
江璽拿著劇本,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應該好了。」
聞愷笑容僵了下,應該是什麼意思,能不能說人話?聞愷看向夏樂,說:「你們兩個先對下台詞,這場戲你們要表現出兄弟之間離別的那種不舍,感情要淋漓盡致點,最好眼中要帶淚。」
他這話其實主要是對江璽說的。
江璽說:「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聞愷立馬接話:「我覺得不當講。」
江璽把劇本合上:「行,那等下我在說台詞的時候講出來就可以。」
聞愷捂了下胸口:「你想說什麼?現在講出來我聽聽。」
江璽笑了笑:「我覺得這段分別的台詞太矯情了,大丈夫就要不懼生死,不怕分離,所以我能不能現場發揮?給你來個本色出演。」
「……。」聞愷兩腮肌肉繃緊,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從喉底溢出字來:「我知道你戲多,但是你要現場發揮的話,你弟他的台詞要怎麼接?」
難道要全程無語地看著你一個人飆戲嗎?
夏樂捧著劇本,他心裡有句mmp想講。
江璽與聞愷大眼瞪小眼了一會,然後他將目光緩緩移到不遠處的顧景沄身上,聞愷察覺到他的視線看向何處,不由覺得牙疼。
他正打算在江璽要去找金主改劇本時,率先妥協答應對方的要求,才剛張嘴,就聽江璽說:「行吧,你是導演你說了算。」
聞愷有些受寵若驚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一切準備就緒後,便有工作人員舉起場記板,將上面的木條「啪」地一合,發出清脆的聲響來。
亭子的四周松柏聳立,鬱鬱蔥蔥的樹木連成一片,清風拂過捲起涼爽,隱隱還夾雜著酒香飄散在空氣中。
夏樂雙手舉起酒杯,他的扮相是那種斯文公子模樣,才剛開場,眼角就已經漸漸泛紅起來:「兄長今日奉旨北上,邊關路途遙遠,到了戰場上又是刀劍無眼,您要多加保重和小心。」
江璽很想說「上個戰場而已,本將軍不帶怕的,你瞎操心個什麼勁」,但還是忍住了,乖乖按著劇本的台詞走。
他接過夏樂手中的酒,一手拍上對方的肩膀,夏樂差點一個沒站穩,就要給他單膝跪下,心裡忍不住罵了句粗。
「二弟你放心,我會多加珍重的,能戰死在沙場上也是一種榮耀,到時候我若是有個不測,你就當兄長是為國盡忠,死得其所,所以不必為我傷心,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學業有成,到時候再考個狀元,給沈家光耀門楣,我在泉下便能含笑了。」個屁。
江璽心裡邊吐槽邊說完台詞,而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聞愷手心已經冒出了一片冷汗,現在這樣的狀態很好,只希望他等下不要演飄。
艾雨蹲在顧景沄旁邊,說:「少夫人這演技一點也不比夏樂差,完全能夠接得上對方的戲。」
顧景沄還是第一次近距離地看著別人拍戲,感覺很是新奇,他看著在場中正在對戲的兩人,覺得江璽當初不來面試他的保鏢,其實完全可以進娛樂圈發展。
分別的戲碼自然少不了擁抱,在夏樂正展開雙臂要去抱江璽,江璽側身往旁一躲,皺眉道:「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一把眼淚的難道想往我身上蹭?」
「卡卡卡!」江璽的話才剛落,聞愷立馬提起大喇叭叫停,看起來激動得很是過頭。
他這聲嚎得猝不及防又太大,顧景沄離他近,只覺耳朵嗡嗡作響,眼角餘光瞥見顧景沄捂了捂耳朵,聞愷忙放心大喇叭,哈腰賠笑道:「方才一個沒控制住,吵到顧董您的尊耳,抱歉抱歉。」
顧景沄睨了他一眼,而後只見江璽已經像陣風一樣跑了過來,幾乎把臉懟到聞愷面前:「你不是說沒有曖昧的感情戲嗎?剛才那個抱怎麼回事,是不是他想占我偏宜?」
夏樂對天翻了個白眼,誰他媽要占你便宜,我特麼嫌你身上騷味重。
聞愷給江璽講解道:「那不是曖昧啊,就是兄弟間單純分別時的擁抱,因為出征歸期不定,所以弟弟主動抱哥哥就更能體現他的不舍。」
第63章 先把車剎剎
聞愷解釋完後,目光率先看向顧景沄,搓著手試探地問:「顧董您覺得呢?」
也就抱一抱而已,不至於會丟什麼貞操的。
江璽也跟著看向顧景沄,眼底光影浮動,顧景沄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茉莉花茶,回味了下唇齒間的花香,才慢條斯理地說:「去掉擁抱這戲份也沒事,面部表情到位就可以,動作戲之間的那些算是小節,不用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