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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沄向後仰靠在椅背上,說:「我還當謝總知道這件事,所以才約你前來問個清楚,既然謝總不知道,我倒是知道些,就是不知道謝總有沒有想要與我合作的誠意。」
謝朝瑄眯了下眼睛,似乎在琢磨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顧景沄輕笑出聲,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面,不緊不慢地道:「謝總的為人,我是挺欣賞的,這些年顧謝兩家的合作也不少,都挺愉快的吧?」
謝朝瑄跟著笑了笑:「能得到顧董的欣賞,真是讓人受寵若驚,這普天之下想跟顧董合作的人多足過江之鯉,顧董親自提出這個,我要是拒絕,就太不識時務了。」
兩人碰杯喝了口紅酒,顧景沄才繼續說:「這份合同也不是我自己簽的,背後的人既想拖我下位,也想讓你公司身敗名裂,此招可謂是一箭雙鵰。」
謝朝瑄眸光一暗。
顧景沄搖晃著杯中紅色的酒液:「我公司裡面出了內奸,想必你身邊也是,所以才能合謀出這事,這些年一直想拉我下位的無非就是顧桎勝,想必他私底下也跟你見過不少面吧?」
這話雖是疑問句,卻帶著肯定的語氣。
謝朝瑄放下酒杯,氣定神閒道:「都是生意場上的人,難免會約著吃個酒局什麼的,顧二爺圓滑世故,一瞧就是老狐狸一隻,這種人我可不敢多做深交,倒是顧董,年少有為精明能幹,能跟你交上朋友,可是三生有幸的事。」
江璽抱著胳膊站在一邊,聞言嗤道:「馬屁精。」
他聲音並未多加掩飾,包廂內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白妧用手肘搗了搗他的胳膊,比了個噓的手勢,謝朝瑄被這麼說倒也不覺得尷尬,只對顧景沄笑了笑:「你的保鏢挺幽默的。」
對於江璽,之前可是少爺圈內出了名的紈絝,謝朝瑄自然也認得他,當時在聽到他被顧景沄留在身邊當保鏢後,可是大吃一驚了不少。
若是他留在別人身邊當保鏢倒沒什麼奇怪的,但留在顧景沄身邊,就很讓人匪夷所思。
謝朝瑄不由多看了江璽幾眼,神清骨秀,好看是真好看,難道顧景沄只是圖他的顏而已嗎?
應付完了這個酒局後,顧景沄還有一場相親宴要應付,這些年陳怡給他安排了不少相親宴,顧景沄一開始都是以工作忙為由推脫,但見到陳怡依舊不死心,顧景沄後來也沒怎麼推脫了,都乖巧地聽由的安排,不過到現在為止也沒一場成功的相親宴。
陳怡這次給他安排的是張家的千金小姐張媛碧,穿著性感的深v連衣裙,一頭長長的捲髮,塗著烈焰紅唇和一手紅指甲,見到顧景沄前來,羞澀般地伸出手去:「顧董你好,我叫張媛碧。」
顧景沄沒去與她握手,神情冷淡地點點頭,也懶得說什麼場面話,直接道:「張小姐,我這個人擇偶的眼光很簡單,就只想找個能力與我一樣不相上下的賢內助,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嗎?」
「……。」張媛碧嘴角笑容一僵,要是有跟顧景沄一樣的能力,她現在也是一個公司的老董了好嗎?
張媛碧定了定心神,將面前的碎發別到耳後,聲線拿捏得甜美清麗:「顧家家大業大,我可以像阿姨一樣,幫顧董你打理好家裡的事務。」
江璽心中警鈴大作,盯著張媛碧虎視眈眈,這要是放在前世,她的意思就是說她想當皇后管理後宮,那這還得了!
「不成,我不答應。」江璽拉過把椅子坐在了中間,手臂撐在桌上,整個人朝張媛碧微微傾身過去,眸光暗沉,像是毒蛇在吐著信子,張媛碧本能地挪動椅子往後退了退。
顧景沄好整以暇地喝著熱可可,把自己當成了個看戲的局外人。
江璽宣示主權道:「阿沄是我的,你知道那些敢跟我搶東西的人的下場是什麼樣嗎?他們現在的墳頭草可長得比你還高。」
聽著江璽語氣里夾雜的陰狠,張媛碧縮了下腦袋,眼神委屈地看向顧景沄,但對方低頭只顧著喝熱可可,好像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第16章 他身邊已經有我了
張媛碧覺得自己的氣勢不能輸,色厲內荏地拍了下桌子:「你是誰,敢在這裡如此無理?」
江璽也跟著拍了下桌子:「我是你祖宗。」
張媛碧一噎,神色幾變後,還是將目光重新落在顧景沄身上,聲音中帶上了點哭腔:「顧董,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必答應前來赴這場相親宴,現在任由你身邊的下屬欺負我是怎麼回事?」
「你說我欺負你?」江璽的表情變得比她還委屈,將椅子挪到顧景沄身邊,抱住他的胳膊說:「阿沄你評評理,我哪裡欺負她了?我一沒打她二沒罵她,卻這般污衊我是怎麼回事?」
白妧站在後面,有種在看狗血劇的即視感。
顧景沄抽回自己的胳膊,沒去接他們兩人所說的話,只道:「張小姐,我要娶的不是一個家庭主婦,而是能幫我共同分擔工作,與我同甘共苦的人,你做得到嗎?」
「我……」張媛碧張張嘴,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管理生意場上的事,她根本就一知半解。
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顧景沄理了理衣領,示意白妧將輪椅推走:「我已經知道你的回答了,既然你做不到,那就沒必要再談了。」
見他要走,張媛碧忙不迭上前拉住他,雙手揪著裙擺,故意露出白皙的脖頸,認真道:「顧董若是想要我幫忙生意場上的事,我可以學習的,會努力與你並肩站在同一個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