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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工作人員手裡拿著三個紙箱,走起路來東倒西歪的,看樣子裡面裝的東西應該很重,在旁有人見了忙替他接過,聞愷好奇道:「小吳,這三個箱子裡面是什麼東西?」
紙箱上面還放著束玫瑰花,小吳雙手把它舉到江璽面前,喘勻了氣才說:「江哥,這花是給你的。」
話音剛落,他立馬就收到顧景沄危險的視線,才反應到自己說的話有歧義,立馬擼直自己的舌頭改口道:「這花不是我買的,是有人送給江哥你的,但上面的卡片沒有署名,送來的那個人只說他老闆是江哥你的愛慕者,所以……」
剩下的話他不敢再說了,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避開顧景沄帶著殺傷力的視線。
周圍發出一片吸氣聲,這是有人要綠顧董的節奏啊!
江璽接過玫瑰,看了眼上面寫的那張卡片,醒目的幾行字寫道——我沒有多的言語,只有一句話要告訴你:和你在一起,你是一切!沒有你在身邊,一切是你!
江璽:「……。」
這絕對不是想表達愛他,而是想噁心他。
高手,居然想到如此小人的招式,成功把英勇無敵的他給噁心到了。
江璽當面給眾人上演了一場「辣手摧花」的名場面,他腳底踩過一地碎花瓣,到那三個紙箱面前,伸腿踢了下:「這些又是個什麼玩意?」
小吳說:「裡面是些零食和別的東西,聽送來的那個人說,裡面有塊價值幾十萬的名牌手錶,還有……」
江璽抬手制止他不用再說下去了,越說只會被噁心得越厲害,他快速與那三個紙箱拉開距離,生怕被染上病毒似的,江璽看向艾雨:「打火機有沒有?」
艾雨偶爾會犯菸癮,所以身上必備著煙和打火機,他已經猜到江璽要幹什麼,所以拉了把椅子到江璽後面,狗腿道:「少夫人您坐著就好,殺人放火的事我來就好。」
江璽拍拍他肩膀:「你有個前途的孩子。」
艾雨嘿嘿一笑,從褲兜裡面摸出打火機,小跑著走到那三個紙箱面前,正要打起火就聽顧景沄說:「燒什麼燒,這是別人的一片心意,燒掉像什麼樣,就該當成寶貝好生珍藏起來。」
艾雨看向江璽,打火機上的火苗蠢蠢欲動著,這火點還是不點?
江璽看向顧景沄,顧景沄也看著他,兩人目光在半空中交匯,江璽捏了捏鼻子,目露擔憂:「阿沄你不對勁,身上怎麼突然散發出好大一股醋味?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我現在帶你回屋,給你看看身體。」
周圍一片譁然,回什麼屋,直接在這裡摸不就得了,他們願意給看戲的錢。
顧景沄一頭黑線,見他又要張嘴說話,忙抬手道:「打住,你不說話時,就是一道很靚麗的風景線。」
只可惜嘴長在江璽身上,又或者他真按聞愷想的那樣還是個處在叛逆期的少年,所以根本不理會顧景沄的話,自顧自說道:「阿沄你就放心好了,我的身體和靈魂絕對只忠誠於你,別人送的東西再好,在我眼裡那就跟糞土一樣,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不可以看低我對你的感情。」
說完後,他還捂著胸口喘上了幾口粗氣,瞧起來好像是心靈受了多大的傷害一樣,顧景沄心裡的感動還未醞釀起來,見狀只想對他翻個白眼。
最後那三個箱子裡面的東西分給了劇組的人,江璽很快就將這件事拋到腦後,他手裡抱著一件戲服,那是剛剛向工作人員借來的,是劇組裡面皇帝所穿的龍袍,江璽循循善誘道:「阿沄,我幫你把它換上好不好?」
第69章 我可以去車底
顧景沄滿臉寫著拒絕。
聽他的話把龍袍穿上,然後再讓他脫下來不成?
想都別想,他的節操是有底線的。
見顧景沄一臉抗拒,江璽也不在意,反正他腳又動不了,就算霸王硬上弓也別想跑出自己的手掌心。
「阿沄,你這副不肯配合的表現,只會更加讓我覺得興奮。」江璽把手中的衣服放到桌上,摩拳擦掌地湊過去,他模樣本就生得高大俊朗,既能駕馭得了翩翩君子的人設,耍起地痞流氓的樣子也是手到擒來。
顧景沄看著他越湊越近,腦補著在猜想他接下來有可能就會挑起自己的下巴,然後像書中那種霸道總裁上身一樣,說著狗血的台詞「男人,反抗是沒用的,你就乖乖從了我吧」,再然後邊說著手邊開始往下解開衣扣,接著就是……
顧景沄已經腦補出了接下來令人臉紅心跳的劇情發展,他猛地甩甩腦袋,覺得自己很不對勁,怎麼越腦補越隱隱期待起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有受虐傾向?
「你在想什麼?」江璽半蹲在顧景沄面前,笑出聲來:「我還什麼都沒幹呢,你自己就開始臉紅個什麼勁?」
顧景沄才剛張嘴,江璽就指指一邊的窗戶:「你想說熱出來的對吧?可要我去給你開窗?」
顧景沄:「……。」
江璽沒有按照顧景沄所腦補的挑起他的下巴,然後再說段狗血的台詞,而是直接簡單粗暴地將他的白襯衫給撕開,扣子蹦出兩顆來,跳躍到了不遠處的地上。
可以,這很江璽。
顧景沄掐了把他的胳膊,有些羞惱地瞪著他,江璽低頭親了下顧景沄的眼睛,說:「衣服壞了沒事,反正你有錢。」
「……。」顧景沄神情忽然變得麻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