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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修遠立馬慫了,低頭繼續磕著他的瓜子。
第244章 前世番外(三十)
江璽猜想肯定是自己昨天那副柔弱痴情的模樣激起了樓蘭王女心中的保護欲,所以現在才會說這番話。
他可不想有個女人一直在千里之外惦記著自己,想想就挺瘮人的。
爛桃花就要及時辣手摧殘。
江璽抱著胳膊靠在桌邊,不輕不重地嗤笑一聲:「王女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放眼整個帝京,我說一不二,誰敢忤逆我?皇帝老兒都不敢,太子殿下他就更不敢了。」
江璽擺出副不可一世的姿態,語氣狂妄:「殿下對我可是愛得死去活來,我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我不允許他娶你,他連一個眼神都不敢看你,敢對我不好?除非他不想活了。你要走就快走,不送,至於我,是用不著去投奔你的,真是笑話。」
穆緹娜啞然:「……。」
不對啊,才隔了一夜,這人怎麼變得不太一樣了?
昨天的柔弱可憐溫潤如玉去哪了?
嚴修遠把頭埋得低低的,不敢去看顧景沄的臉色,甚至連磕瓜子都不敢了。
徒弟啊徒弟,好想給你鼓掌,你真的好囂張好狂妄啊,現在把你給爽的,等會你就完蛋蛋了。
江璽嘴角化開一個邪魅的笑:「王女幹什麼這麼看著我?你莫不是真以為我柔弱善良痴情不渝?呵哈哈,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記住了,太子是我的所有物,誰敢覬覦他,我就弄死誰,所以你能死了這條心最好。」
穆緹娜一片芳心驟然碎了滿地,不可置信地往後退了退:「你……你就是個瘋子!」
傳言一點都沒誤人,是她大意了。
江璽比她之前見過的少年郎都好看,尤其是笑起來時,兩個深深的酒窩更是讓人神魂顛倒,很容易俘虜別人的心。
可是……他為什麼如此善變?
這樣的人,不是一般的危險。
穆緹娜盯著他俊朗的眉眼,總覺得他天生就是那種冷血無情的人。
江璽悠然道:「我就是瘋子怎麼了,你能拿我怎樣?普天之下誰敢動我,只要我一句話,想讓誰死誰就得死,沒辦法,誰叫太子殿下對我言聽計從呢。」
「是嘛,那你好生威風啊,江少爺。」
顧景沄的聲音已經深深刻入江璽的骨子裡。
這一句話落下,江璽當即感到腳底有股寒意竄了起來,搞得他手足僵硬頭皮發麻。
風聲雪聲,聲聲不入江璽的耳。
江璽的耳里只迴蕩著顧景沄那句「你好生威風」的話,他看天看地看師父,再看看自己,迅速揚起個柔情似水的笑,猛地靠近顧景沄,攬住他的腰把人往懷裡帶:「寶貝兒,你怎麼過來了?天冷,咱們還是回房躲被窩裡。」
話落,直接打橫抱起顧景沄,像陣風似的眨眼就沒了影。
不走快點,等著讓人看笑話?
要打要罵只要關起門來,江小璽就可以能屈能伸。
江璽跪在地上,把背脊挺得老直了,剛要開口為自己狡辯點什麼,就聽見顧景沄道:「你方才那些話,都不是真心的對吧?只是為了讓樓蘭王女死心,所以才故意說成那樣,絕對沒有一句是真的,對吧?」
江璽熱淚盈眶,那叫一個感動肺腑:「殿下,您真是太英明了!」
顧景沄甩手就給他腦袋一巴掌:「孤對你言聽計從,你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放眼整個天下你說一不二,皇帝老頭都奈何不了你,江少爺,你好狂啊——」
江璽背脊頓時彎了下去,像只雨打的鵪鶉,揉揉被打疼的地方,小聲道:「不敢。」
顧景沄狠狠擰了一把他的胳膊:「你不是喜歡看道德經嗎?既然這樣,你就把它抄兩遍,抄不好不許睡覺,聽著,孤是讓你抄真的道德經。」
江璽整個人都不好了,眼前一黑,很想直接躺地上裝死。
但他覺得自己可以抵死掙紮下。
江璽把自己的衣服往下拉了拉,露出一截光裸的肩膀,再拉過顧景沄的手貼在臉側蹭了蹭,眉眼含情,媚骨天成,輕咬著唇說:「殿下,小璽知道錯了嘛,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好不好嘛?」
顧景沄別過臉抽回手,堅決不去看他一眼,態度冷酷:「你就算脫光在這兒,也沒得商量,必須抄!」
江璽拂袖掩面,低聲啜泣:「殿下,你好生無情吶。」
顧景沄深呼吸口氣:「你再多說一個字,就給孤抄十遍,好好學學怎麼做一個聖人,別成天擺出這副傷風敗俗的模樣,還有,若敢威脅你那四個師父代抄,你就完了。」
江璽感覺到自己的心咔嚓碎了一地。
道德經啊,一聽就頭疼得要死,還不准讓人代抄,真是可惡!
抄書對於江璽來說是畢生最折磨的事,比要他命還難受,寫沒幾行字就昏昏欲睡頭暈目眩,顧辰明本來想找他去宮外玩,結果就見很少提筆寫字的江璽,這會正在書桌前抄寫著道德經。
顧辰明一到,江璽立馬收起臉上的生無可戀,擺出副文人墨客提筆揮毫時的瀟灑姿態:「罰?你在開什麼玩笑,殿下他哪捨得罰我,我這是在修身養性的,你是不知道,殿下看我抄這個時,臉上別提有多欣慰,你可以學著我抄幾遍道德經給他看,殿下肯定得欣慰死。」
顧辰明目光懷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