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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璽擋在顧景沄面前:「不需要你了,他身邊已經有我了。」
張媛碧自然不相信顧景沄會跟他是那種情侶關係,聞言笑道:「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想攀上顧景沄的人很多,想必這個就是其中一個,真是不自量力。
江璽清楚地看見她眼底的嘲笑,抬手對她一指:「我能在阿沄身邊保護他,你能嗎?再說了,我比你有才有貌,有勇有謀,阿沄不會放著這麼好的我不要,反而去選你的。」
「你……」張媛碧氣得指尖發抖,見到顧景沄已經離開,她好看的柳眉倒豎,拿起桌上喝剩的熱可可對著江璽就是一潑。
江璽側身往旁一躲,褐色的熱可可悉數落在了大理石瓷磚上,江璽拍拍手大喊道:「服務員——」
服務員像陣風一樣快速襲來,是個高大的眯眯眼青年,江璽指了指張媛碧,又指了指地板,說:「她潑的,你要麼讓她收拾乾淨,要麼就讓她交筆清潔費。」
眯眯眼服務員面容像只狐狸一樣,天生帶笑:「這樣啊,那還是交清潔費吧,不用多,給個八八八就可以。」反正打扮得落落大方,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姐,敲詐一點也沒事。
張媛碧:「……。」
江璽哼著輕快的調調離開,顧景沄已經坐在副駕駛座上,斜眼睨著像只花孔雀一樣走來的人,不知怎的就想笑。
白妧眼尖,見著自家董事長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愈發確定江璽在他心裡的位置非同一般,來日有望晉級成為董事長夫人,看來要先把人巴結好。
顧桎勝在床上躺了三四天就後才能夠下床行走,只是臉上的淤青還沒有消除,一邊眼睛還青腫得厲害,所以暫時還沒臉見人,李寧費盡功夫都找不到那晚的人是誰,遂這件事也就只好暫時先不了了之。
「聽說你二叔病得厲害,用不用打個電話關心下?」樊玄嬉皮笑臉:「意在關心,實則狠狠取笑他一番。」
顧景沄說:「等他回來公司上班,再取笑也不遲。」
樊玄往他辦公桌上一坐,蹺著二郎腿:「哎,等下我約了幾個朋友,都是生意場上的老總,約好了一起去打高爾夫球和賽車,我也幫你約了個名額,所以你等會得跟我一塊去。」
顧景沄拍拍輪椅的扶手,挑了下眉峰。
樊玄才想到這茬,尷尬地抓抓腦袋,想了會又說:「你既然不能打,在邊上看著也行嘛,反正娛樂是次要,主要是培養感情而已,我知道那些總裁對我殷勤,其實只要是想讓我替他們在你面前多加美言,所以你本人去了,他們哪有心思打什麼高爾夫啊,肯定都圍著你轉。」
顧景沄想了下那個場面,更加不想去了,但最後還是在樊玄的軟磨硬泡下,跟著他一起去赴約。
幾人見面的地方是在一個空曠的大場地中,四處栽種著花草樹木,碧海雲天一覽無餘。
讓樊玄想不到的是,跟著前來還有崔家剛認回的真少爺,雖然對方表面看著文質彬彬,但總讓人覺得不太舒服。
樊玄湊在顧景沄耳邊小聲說:「這個真少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就像只披著羊皮的狼。」
顧景沄輕笑出聲,也跟著小聲說:「當狼他還不配。」
崔察韋看見給顧景沄推輪椅的江璽,眼底不由划過一抹陰暗,而後跟著幾個總裁笑臉相迎過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動聲色地瞥了江璽一眼,也沒多加過問什麼,只笑著與顧景沄寒暄,你一句他一句地奉承著。
即便顧景沄現在是個殘疾,但誰也不敢將他看輕,畢竟顧家家族大權還在對方手裡握著,他就還是那高高在上的王。
顧景沄被他們吵得有些頭疼,揮揮手道:「你們不是想打高爾夫球嗎?都去打吧,我在旁邊看著就行。」
樊玄讓他們招呼過來,又讓人給顧景沄上茶和點心,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腿:「你就在這裡看你表哥大展神威吧。」
顧景沄笑罵:「滾。」
今日的天氣並不會太冷,陽光十分溫柔,偶爾還有微風陣陣,倒莫名讓人覺得歲月靜好。
崔察韋打了幾杆,忽而走到江璽身邊,將高爾夫球桿遞到他面前,熱絡道:「江哥,一起玩嗎?」
一聲「江哥」讓江璽掉了滿地的雞皮疙瘩,他從鼻孔里哼出兩聲,算作是回答。
顧景沄撐著半邊臉,似笑非笑道:「江璽,你想玩就去玩,我倒是挺好奇你的球技怎麼樣。」
顧景沄發話,江璽自然聽他的,但江璽沒有去接崔察韋的球桿,走到樊玄面前,說了句「球桿借我」後,也不管他答沒答應,直接就奪了過去。
第17章 跪下對我叫祖宗
所有人都停下動作,等待著這個假少爺出醜,不過對方現在是顧景沄身邊的人,就算等會出醜了也一定不能嘲笑出聲,畢竟打狗也要看主人嘛。
江璽雙手握著球桿,動作態度看著都十分隨意,然後就將球打了出去,眾人目光隨著球的動作移動,然後愕然地看著它掉進洞裡。
乖乖,這是踩了什麼狗屎運?
明明他連握球桿和站立的姿勢都不對,就連瞄都沒怎麼瞄,然後這球他媽怎麼就進了?
江璽頷首,毫不遮掩臉上的得意,然後又拿了一個球放在腳邊,同樣只是隨意地一打,只見那球的軌道朝著洞的方向偏移著,可不知道是不是哪裡刮來了一陣什麼妖風,硬生生將球的軌道往洞的方向推去,然後就這麼啪嗒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