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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朝瑄盯著對面牆壁上一副向日葵油畫:「有什麼好放不下的,仔細想想對他好像也沒有多大的心動。」
樊玄直白地問:「你們上過床沒?」
沒有。「謝朝瑄斜眼睨他,看著樊玄一臉的不信,謝朝瑄難得耐心地解釋道:「真沒有,怎麼說呢我這人比較保守,也追求儀式感,雖然在追求人時轟轟烈烈,但是在未成為真正法定伴侶時,我不會隨便亂搞,萬一要是突然分了,自己豈不是就虧了。」
說這話時,他的眼睛時不時往坐在右手邊沙發上的向晗看去,這解釋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解釋給誰聽。
向晗從始至終低垂著腦袋看手機,也不知有沒有將謝朝瑄的話聽進去。
兩天後,顧桎勝是被幾個保鏢拖到顧景沄面前,此刻的他一身衣衫襤褸,再無往日的衣著光鮮,下巴處生出了一圈的鬍渣,整個人明顯見老。
他轉動著混濁的眼珠,惡狠狠地瞪著顧景沄,恨不得化身條毒蛇,上去把顧景沄蟄上一口。
顧景沄看著被按跪在地上的,笑容溫和,隨後示意兩個保鏢把人拖近點,緊接著拿起放在桌邊的小刀,挑起顧桎勝的下巴,叫了聲「二叔」。
顧桎勝感受著下巴處抵上的冰涼,僵著身體不敢動彈。
「我說了放你,就不會殺你,但是機會只有一次,要是你敢在背地搞小動作,被我抓到了,可就不僅僅是死那麼簡單。」顧景沄將小刀從他下巴處拿開,顧桎勝陡然獰笑起來,眼底有些癲狂,意味深長道:「顧景沄,你別得意,你身邊有著毒蛇,很快你就會被咬死的,哈哈哈……」
顧景沄目光落到其手臂上,又慢慢掠到兩個保鏢身上,薄唇輕吐:「把他扔到附近小巷裡的垃圾堆上,還有他的右手臂,我看著很是礙眼。」
他的話點到為止,兩個保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顧桎勝臉色煞白,扯起嗓子就想對顧景沄破口大罵,其中一個保鏢眼疾手快地塞了團布進他嘴裡,然後快速把人拖走。
「他這種人,幹嘛不直接滅了?」這要是放在前世,腦袋現在就落地了。
顧景沄沒回答,擰眉沉思著顧桎勝方才的話,有個答案呼之欲出,但同時又陷入另一個問題中。
他身邊有奸細,但會是誰呢?
「阿沄,你想什麼呢?」江璽見顧景沄不理自己,直接上前把人抱懷裡,顧景沄擰了下他胳膊:「別鬧,這裡是辦公室。」
江璽不理,捧住他的臉吻了下去,唇舌糾纏了會,江璽把顧景沄面對面坐在自己腿上,他這段日子天天勤於鍛鍊,早已從小身板變成了擁有八塊腹肌的男子漢,肌肉健碩結實,皮膚也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整個人比以前更加有魅力。
門扉緊閉,落地窗被窗簾遮擋得嚴嚴實實,兩人細細地喘息著,心臟的跳動韻律有些錯亂,顧景沄脫力地垂下手,腦袋靠著江璽的肩膀,被折騰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阿沄……」江璽親了親顧景沄眼角溢出來的生理淚水,喃喃問道:「你喜歡我嗎?」
「……。」顧景沄忽然想到之前跟謝朝瑄的對話,心中思緒萬千,江璽貼著他的耳垂,一遍遍地問著,似乎非得問出個所以然來。
顧景沄還在喘,眼尾發紅,心臟止不住地在胸腔裡面橫衝直撞,鼻尖沾滿的都是情慾的味道,他被江璽折磨得無法用大腦思考,雙手勾住江璽的脖子,等徹底完事後,顧景沄咬住江璽的耳朵,出口的聲音有些沙啞,卻莫名的撩人:「我若是不喜歡你,你覺得你能這樣對我?」
這話很有道理,如果不喜歡,按照顧景沄的性子,怎麼可能甘願雌伏在下方,雖然一開始是自己霸道的占有了他,但如果他不願意,自己也不可能一次次的得手。
江璽心滿意足地抱著人進到裡屋,幫顧景沄清洗了遍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白妧拿著文件進來時,兩人已經衣冠楚楚地坐在沙發上。
工作到一半,忽然接到顧桎荃的電話,對方興奮的聲音從手機裡面傳出:「景沄,公司的事忙完了沒?忙完了就快回來,溫醫生到了。」
第33章 他是董事長的夫人
溫衛之身上的氣質跟顧景沄差不多,都是那種冷冷清清,給人一種高嶺之花的感覺,就連說話也是那種清冷的聲線:「本來在前兩天就要到了的,結果因為天氣原因航班延誤,所以才拖到今天。」
聽著他的解釋,陳怡熱情地給他端茶倒水,聲音里滿是藏不住的高興:「溫醫生太客氣了,您能答應千里迢迢過來我們就很感激不盡,真是太麻煩您了,只要您能治好景沄的腿,錢這方面您放心,絕對讓您滿意。」
溫衛之品了口茶,淡淡道:「夫人不用一口一個您的,我年紀比你小,這稱呼聽起來怪顯老的。」
「啊……哦,好好好。」陳怡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分辨不出這句話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認真的。
顧景沄回來後,溫衛之先給他簡單地做了個檢查,顧桎荃和江璽幾人在客廳外面等著,見著江璽的目光緊緊盯著那扇房門,顧桎荃拍拍他肩膀,打趣道:「別緊張,只是先做個檢查而已,看你這個樣子,就像那些蹲在產房外的丈夫,緊張地等著老婆生孩子。」
江璽收回視線,腳尖點了點地面:「他真的能醫好阿沄的腿嗎?」
「不知道,這種事情沒辦法百分百保證。」顧桎荃向後靠在沙發上,給兩人提個醒道:「衛之這個人呢,表面看著就是朵高冷之花,但是脾氣不怎麼好,有那麼點小傲嬌,說話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但總的來說他的性格還是挺可愛的,所以他有時候要是哪句話讓你們覺得冒犯,你們也別往心裡去,也別跟著他硬碰硬,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