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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看他被打,我現在可以追過去把人抓回來。」江璽很認真地問道。
看著他並非開玩笑的神色,顧景沄大發慈悲地擺擺手:「算了,今天就放過他吧。」
見著自家兒子氣喘吁吁地回來,付嵐忙上前問道:「怎麼了小言,跑這麼急做什麼?江璽那小兔崽子答不答應回來啊?」
江言喘著粗氣,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委屈的抱住付嵐的胳膊:「見著人了,但他要打我。」
「什麼?」付嵐頓時拔高音調,柳眉倒豎:「他敢打你?」
在屋裡聽到兩人對話的江偉迋拿著瓶啤酒出來,有些醉醺醺地吼道:「什麼?江璽那臭小子敢打你!反了天了這是!」
「爸……」江言上前扶住他東倒西歪的身子,低著腦袋說:「哥他太過分了,方才還罵了你跟媽,他現在背後靠著顧董,別提有多囂張了。」
付嵐嘲諷道:「這臭小子,給他點陽光就燦爛,真以為自己是董事長夫人了,一個大男人又不能生,顧董估計也就是塗個一時新鮮。」
江言用腳尖點了點地面,回想起方才顧景沄那張禁慾好看的臉,有些羞澀地拉住付嵐的手:「媽,你說要是我多跟顧董見面的話,他會不會就看上我了?」
「有這可能啊兒子。」付嵐高興地抓住他肩膀:「你這麼優秀和好看,只要多在顧董面前刷存在感,說不定未來的董事長夫人就是你。」
江偉迋喝了口酒,嘿嘿直笑:「那顧董見了我,就得恭恭敬敬地叫我一聲爸。」
三人相視而笑,兀自做著春秋大夢。
江璽抱著顧景沄坐在鞦韆上,悠悠蕩著鞦韆,天上是藍天白雲,四周是鳥語花香,這樣的日子別提有多安逸。
顧景沄瞥了眼被牽住的手,忽然覺得有些恍惚。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輩子會跟誰在一起,可是江璽卻霸道地闖入他的生活中,事事對他關懷備至,又懂得說甜言蜜語哄人,但偶爾也會露出很強勢的一面。
「一直盯著我看做什麼?」江璽將臉大方地懟到顧景沄面前:「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看?給你親一口。」
顧景沄捏了捏他的臉:「醜死了。」
江璽把人抱進懷裡,在顧景沄嘴角處親了下:「我的阿沄最好看。」
兩人呼吸近在咫尺,顧景沄耳根微微泛起抹緋紅,在江璽的臉壓下來時,本能地閉上眼睛。
江璽的吻一如既往的溫柔,像是把所有的深情都傾注在裡面,又像是明月吻著綠草,醞釀著溫柔的氛圍,顧景沄覺得自己變得喜歡上了跟江璽接吻,就像是逐漸被染上了菸癮。
兩人分開時都有些喘,江璽抹了下顧景沄的唇角,笑著把人抱得更緊,顧景沄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扯了下他的臉頰,拇指按在江璽的脖頸處,眸底染上危險的氣息:「以後你如果敢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我會將這脆弱的脖子掐斷。」
江璽親了下他的指尖,神色無比認真:「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顧景沄抽回自己的手,抱著胳膊哼道:「你每次哄騙人的話都是隨口就來,沒少哄過別人吧?」
「哪有。」江璽環住他的腰,把下巴放在顧景沄的肩膀上:「我對待外人的態度你也知道,都是愛理不理的,那什麼你助理她說,說我就是網絡上那種叫……哦叫「忠犬攻」,意思就是唔……」
顧景沄捏住他的雙頰,把江璽餘下的話都變了個調調,顧景沄拍他腦袋,而後不知怎的自顧自笑了起來。
他一笑,滿園春色都不及他好看。
江璽黏膩地湊過去要親人,顧景沄故意推搡著不讓他親,看著兩人愉快的相處模式,陳怡幾乎熱淚盈眶:「這麼多年來,阿沄總算願意接納一個人住進他心房了,明天我得去廟裡拜謝下各路神仙。」
顧桎荃拿著水壺澆著盆月季花,聞言問道:「為什麼是求各路神仙,姻緣這種事,不是拜謝月老就可以嗎?」
陳怡笑笑:「你不懂,月老只管連姻緣,可沒管他們能夠平平安安的白頭偕老,命要是沒了,有姻緣那也沒用啊。」
第42章 我恐婚
顧桎荃一臉恍然大悟:「還是大嫂你英明,求神拜佛記得捎上我。」
說到這裡,陳怡忽然想起一事:「你今年都三十有五了,雖然顧家人口多,不缺你一個來傳宗接代,但是到了年紀也總得娶妻生子,你之前不是交過女朋友嗎?這幾個月怎麼沒見著你把人帶回來?」
顧桎荃沒什麼表情道:「早分了,拜金女一個。」
陳怡看了眼他的神色,試探地說:「要不大嫂給你找些知根知底的女人,如何?」
顧桎荃能揮揮手:「別了,我恐婚。」
陳怡卻好像沒聽見他這句話,掏出手機點了幾張照片給他看:「這幾個都是我朋友她們的女兒,找個日子把她們都一一約出來,跟你見見面。」
長兄如父,長嫂如母,陳怡若要插手他的婚事也是有道理的,於是顧桎荃隨口胡謅道:「我發現我其實是個不婚主義者,媽……哦不大嫂,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每天養養花遛遛狗,偶爾幫景沄處理下公司的事務,要是多了個人闖進我的生活,會造成我的困擾,我現在只要一見到女人,就覺得她們都是對我有所企圖,要麼是看上我的錢,要麼是看上我的臉,所以就算結婚了,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