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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璽抱著人沒撒手,仰頭可憐巴巴地看著顧景沄:「你不記得我了嗎?你曾說過永遠只愛我一人的,咱們之間的山盟海誓你都忘了嗎?」
「……。」這台詞好狗血,直叫人無言以對。
顧景沄看著對方深情款款的眼神,簡直太真了,真到不似作假,真到他都要懷疑自己曾經失過憶。
樊玄在一旁暴跳如雷,指著江璽破口大罵:「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窮迫潦倒,只要傍上我表弟,就可以再過你那大少爺般的日子是不是?別做青天白日夢了,你丫的快給老子撒手!」
說著,他狠狠地去拉扯江璽的胳膊,江璽惡狠狠一瞪,伸手在他胸口處輕輕拍了下而已,樊玄就已經向後飛出了幾步遠,要不是有個沙發接著他,估計就要摔個頭破血流了。
小吳差點都給嚇跪了,忙不迭跑過去查看樊玄有沒有傷著。
江璽抓住顧景沄的雙手捧在掌心中,眼底帶著幾分心疼:「你不記得我沒關係,我記得你就行,你的腿怎麼了?是不是被人害的?」
「……。」顧景沄抽了下自己的雙手,卻掙脫不了,江璽的眼睛很漂亮,有種能吸引人進入種極致環境裡的魔力,顧景沄錯開視線,怕對視久了就被吸引進去,他將目光落在不遠處桌上的一盆多肉上,慢條斯理地問:「你說我們之間有過段情愛是吧?那有留下什麼證據證明嗎?比如當時在一起的時候,一起合影的親密照片,或者是曾送過你什麼東西。」
第2章 成功通過保鏢面試
江璽沉默,他在這個世界才剛剛認識顧景沄,怎麼可能有什麼合影的親密照片,至於曾送給他的東西,都留在了前世的將軍府里。
「沒證據證明吧?還敢來這裡不要臉地倒貼!景沄就算是瞎了眼,也絕對不可能看上你這種嬌生慣養,一無是處的假少爺!」鑑於剛才被拍飛的經歷,樊玄不敢離他太近,遂只站在沙發處扯著嗓子吼道。
江璽很想將他直接一掌拍死,不過考慮到這個世界跟前世不一樣,不能夠輕易殺人的,只好裝作沒有聽見他的話,伸手將顧景沄的臉掰正過來,與他四目相對,一字一頓地說:「我沒有東西可以證明,但你給我點時間,我可以向你證明我對你的愛是真的。」
「放屁,想留在景沄身邊搞鬼,這就是你最終的目的吧,不可能我告訴你!」樊玄又在一旁吼道。
江璽深吸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殺意,眼巴巴地盯著顧景沄,等待著他的審判。
這表情像只在求主人不要拋棄它的貓兒一樣。
顧景沄沒有立馬拒絕,沉吟片刻才緩聲道:「我今天打算選個更厲害的保鏢,你要是能打得過我身邊的一個保鏢,我就讓你留著,敢試試嗎?」
「表……」
顧景沄抬手,示意樊玄不要說話,他似笑非笑地重複一遍:「敢試試嗎?」
「敢。」江璽重重地點點頭,那副模樣在樊玄看來,就是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
站在場中間的大漢掰著指關節,聲音咔嚓咔嚓的,他只穿了件黑色背心,渾身肌肉發達,剃著個板寸頭,手臂處有一大圈刺青,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混跡在街頭的惡霸。
他方才與前來面試保鏢的十幾個人過了招,輕鬆就把人撂倒,那些都是高大威猛的男子,但還是敗在他的手下,現在面前這個少年,鐵定連一招都贏不了他。
樊玄對大漢保鏢囑咐道:「不用手下留情,給本少往死里揍他。」
江璽冷冷嗤笑了一聲,在大漢的拳頭揍來時,眼疾手快地鉗住他的手腕,隨後一個過肩摔,「嘭」的一聲巨響,地板都為之狠狠顫抖了下。
「……!」
樊玄眼珠子快要從眼眶裡掉了出來,那些在外面排隊的人都趴在窗戶邊,不敢置信地盯著那個大漢保鏢被一招就打敗了,而且對手還是個看著乳臭未乾的小子!
顧景沄十指合攏放在腿上,眸光幽深流轉,而後微笑地拍拍手鼓掌道:「厲害,江少爺好本事。」
「那我可以留在你身邊了吧?」江璽踩著大漢保鏢的胸膛,側頭看著顧景沄。
顧景沄還未回答,樊玄就搶先說:「不行,像你這麼危險的人物,更不能留在景沄身邊!你……」
他話音未落,後勁猝不及防一痛,江璽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語氣幽深地在耳邊響起:
「你再說一遍,我不能留在誰的身邊?」
危險氣息太過逼人,樊玄當下不敢再多言,嘴巴能閉多緊就閉多緊,只瘋狂地朝顧景沄使眼色。
顧景沄撫了下手背,看起來倒是淡定得很,他莞爾一笑,說:「做人應當言而有信,方才既然說了江少爺能贏,就讓他留著,斷沒有出爾反爾的道理。」
樊玄一頭黑線,他家表弟吃錯藥了不成,這假少爺一看就是不懷好意來的,怎麼能夠留著!
江璽鬆開樊玄的脖子,臉色變得比翻書還快,歡喜地跑到顧景沄面前,低頭在他臉上直接吧唧了一口,看得樊玄快要氣暈當場。
「我是不是以後可以永遠跟著你了?就是能夠與你永遠形影不離的對不對?」在江璽的理解中,保鏢就跟暗衛一樣,要貼身保護著的。
看著他眼底浮動的光影,顧景沄莫名覺得心軟下來,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反應過來後臉頰又被對方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