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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世的時候,大熱天還穿著厚重的鎧甲呢。
「你弟……江言那事,你打不打算去查?」謝朝瑄問道。
江璽眼尾壓著冷漠:「線索不都斷了嗎,而且自從那次墓園回來,想對付我的幕後主謀也沒再下手,我這一直等著接招呢。」
另一邊,段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內,段故寒漫不經心地端著茶杯,視線看向坐在對面的崔察韋,雖然對方面部表情管理得很好,但仔細看的話,還是可以從裡面捕捉到一絲焦躁和不安。
段故寒放下茶杯,雙手交握放在小腹處,是一副掌控全局的姿態:「崔少爺,你知道我今天讓人約你過來,是為了什麼嗎?」
崔察韋坐姿端正,扶了扶眼鏡,問道:「可是為了前幾天松嶺區那塊地皮的事,段總可是要再確認下合同方面的一些事宜?」
段故寒忽然收斂起嘴角的笑意,俯身朝他逼近,把聲音壓得低低的,似乎是來自地獄惡鬼的呢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使喚江偉迋把江璽騙到墓園去,也不怕到時候死是自己。」
「……。」崔察韋聞言心跳加速起來,不安地換了個坐姿,強裝冷靜道:「段總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太明白。」
段故寒一笑,笑意卻是不達眼底:「你想害江璽,為什麼?」
藏在鏡片後的瞳孔倏地一縮,崔察韋握緊拳頭,段故寒那番話在他心裡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江言昨天被一個男人拉上車帶走,難道帶走他的人就是段故寒?
崔察韋一想到段故寒跟顧景沄的關係,雙手就不受控制地抖動起來,一陣冗長的沉默過後,他嘩啦一下站起身來,向來一絲不苟的頭髮在此時狼狽地耷拉下來:「段總,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我……我可以解釋的。」
「誤會?」段故寒望著他,神色坦然鎮定:「崔少爺,我現在要是把這事告訴顧景沄和江璽,你覺得你現在能站在這裡,試圖想跟我狡辯嗎?」
崔察韋臉色煞白,胸腔起伏半天,最終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心裡只恨當初沒有把江言那小子直接給除掉。
崔察韋到底是從小經歷過風雨的,他竭力順了幾口氣後,便逐漸平靜下來,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但卻又笑不出來。
段故寒沒有將這事先告訴顧景沄,而是暗中把他約過來見面,可想而知他並不想讓顧景沄知道這件事,但崔察韋可不認為對方是在幫他。
這世上所有的幫助,都是存在著目的的。
崔察韋在這個時候完全冷靜了下來,但臉色依舊青白,他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段總是想讓我替你幹什麼事,但說無妨。」
段故寒將他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挺滿意他能這麼快就冷靜下來,這樣的人,才適合拿來當顆棋子。
日出月落,時間像是江水在奔騰,流逝得十分飛快,晨起的陽光在夏日中很是晃眼,趁著顧景沄在家休養的這段時間,江璽去把駕照考了回來,他腦子天生靈活,無論學什麼都能很快就上手。
江璽將駕照的小本本隨手甩在茶桌上,把顧景沄一把打橫抱了起來,眉眼間捎帶著幾分神采飛揚:「走,我帶你去飆車。」
顧景沄一頭黑線,拍了下他的腦門:「放我下去,要飆車自己去飆,大馬路上那麼多車和人,你想去找死是不是?」
江璽把他向上掂了掂:「我要讓你見見我開車時的英姿,放心,有你在我怎麼可能捨得去找死,我帶你去體驗飛起來的感覺。」
顧景沄:「……。」
在這一刻,顧景沄突然後悔讓他去考駕照了,這人要在馬路上開車,絕對會把車飆成像一隻火箭那樣快。
顧景沄扯了扯他的耳朵,板起臉來道:「你放不放我下去,信不信我等會把你那駕照給撕了?」
「你要把它給吃了都可以。」江璽親了下他的嘴唇:「沒有那駕照我照樣也敢上高速公路飆車,那些交警是攔不住我的,不信的話我現在可以帶你去試試。」
顧景沄把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拒絕與他再次交流,掙扎著想要下地。
距離那場手術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兩個月,顧景沄恢復得比溫衛之想像中的還要快,就是跑跑跳跳的時候雙腿還容易酸軟,走路的話基本沒什麼問題。
陳怡站在書房外面敲了敲門:「兒子,媽有事要找你,你在裡面有沒有?」
顧景沄瞪了眼江璽,示意他趕緊放自己下去,江璽貼著他的耳朵小聲說:「你別出聲,裝作不在就可以,等阿姨她走了,我就偷偷帶你出去兜風。」
在他的話落下後,陳怡已經試探著開出條門縫來,顧景沄捂住臉,被人以這樣的姿勢抱著真是沒臉見人。
陳怡知道自己兒子臉皮薄,所以見狀只是淡淡一笑,說道:「我在外頭叫著沒反應,還以為你們不在,所以就試探著把門開進來了,我有幾句話要跟你們說,說完話我馬上就走。」
江璽把顧景沄放回椅子上,然後又拉了把椅子到陳怡身邊:「阿姨,您坐,有什麼話咱們可以坐下慢慢說。」
「好。」陳怡笑笑地揉了揉他的頭,拉過椅子坐了下來,顧景沄瞥了眼江璽,見他在陳怡面前把乖巧懂事的人設演得淋漓盡致,真想把人送進娛樂圈出道去。
陳怡說話也不繞彎子,直接道:「最近有一檔情侶綜藝節目,導演那邊親自來跟我談了會,意思是想要你們去參加,我聽了會後覺得不錯,所以就把這事給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