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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越來越,這人真的是中毒不輕……他可不是他那怨種老婆!
正要忍不住開口國粹,門口的聲音響起,是極輕的敲門聲,白褚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眼神嚴肅起來。
蘇離看著白褚的樣子,黑與金是北玄最為尊貴的顏色,同用在龍袍繁制之上。
莊嚴而規重,繁複的金絲刺繡配上那一頂金冠祥雲簪,穿在白褚身上那一股無限的壓迫感無時無刻的四散開來。
蘇離安啐了一聲,當真是一副妥妥的衣冠禽獸。
脫了衣冠,就是禽獸!!
他聽著白褚不落起伏的聲音響起,「進來。」
屋外來人是影修,他看著蘇離和白褚同在帝寢,眼神下意識飄忽了一番,覺得甚是不可思議。
「陛下。」影修拱手行的是軍禮。
「他可招認了?」白褚的神情一下子陰冷起來,嚴肅的可怕。
第164章 不要臉了
蘇離聞言看向影修,原來這事交給他去查了。
影修搖搖頭,「回陛下,此人嘴硬的很,各種刑法用遍,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宴會上可有異樣?」白褚的聲音沉著,好聽又莫名的性感魅惑。
影修額首,「並無異樣。」
「宴會上沒有刺客嗎?」蘇離急忙問道,昨日他也一直等著呢,難道他們真的是突然改變計劃了?
還是自己偷聽牆角被他們發現了?
不應該啊……
白褚看向蘇離,蘇離立馬慌張的開口,「他們有備而來,想必是做足了準備的,陛下這些時日必要多注意提防。」
他見蘇離著急的樣子,十分為難的點點頭,「此事不查清楚,你們便要在東遼多待一段時日了,畢竟流雲是東遼之人。」
頓了頓他看著蘇離的眼睛,「朕需要一個交代。」
【得想個辦法……想個辦法……想個什麼法子……】
蘇離眼神眯了眯:想個什麼辦法?咋不繼續想了?啥辦法啊?說清楚啊……什麼意思啊?
關於白褚被刺殺這件事,牽扯到東遼這肯定是必然的,這件事情不查清楚,事關陛下安危,北玄必然不會輕易放他們回去。
蘇離也不後退了,直接上前一步,「陛下若不是愚昧無知,便知此事有蹊蹺,我東遼也不是那一邊虛偽逢迎,一邊背後捅人刀子的肖小之國。」
稍頓:「陛下,你應該相信我說的話,查一查你手下的人,或許查出個驚喜也未可知。」
白褚看著蘇離認真的樣子,言辭鑿鑿委實認真又可愛。
「我要是不信你,你們東遼一行人早就一起去禁衛司了。」他的調子不急不躁,可以說依然柔意。
流雲被抓之事,消息已經封鎖,白褚眼神婉轉之際看向蘇離越來越沉,這事情絕對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
蘇離對這句話也是認可的,對於流雲之事,雖然各方指向的證據都不足,但這事情查出來流雲的身份沒有破綻,於情於理,白褚現在沒將他們關入大牢確實已經是仁慈了。
影修聽著這話卻一下子精神起來,眼神眯起:我?
陛下為什麼會在這人面前如此自稱?
在他的印象中,白褚從自是攝政王的時候就是一口一個本王,與所有人都是阻隔了千里之外的寡淡自持,當了皇帝更是如此冷冰冰的。
這個「我」在影修眼裡就顯得十分的貴重和有溫度了,是和煦的讓人覺得可以親近的溫度。能讓他如此的自稱的人,影修只見過蘇離一人。
影修不自覺的看向蘇離,兩人在偌大的房間內對上了視線。
蘇離禮貌的朝他點了點頭。
「麟潛使。」
這算是相互招呼。
白褚看了影修一眼,影修眼神立馬又低了下去。
心道:不能看嗎?為什麼?
白褚走向影修,而後開口道:「今日可還有馬賽?」
影修點點頭,「陛下,馬賽一共兩日,按以往的規矩來的。」
每次有他國來使來訪,接待妥當必然不用多說,東遼之人擅馬術,每次的玩樂都少不了與馬相關,其一,投其所好,其二此御馬之賽說是玩樂,那可是雙方都不想輸的比拼。
在東遼的優勢在贏了東遼,看似賽馬而已,實則是好大的一個下馬威。
這馬賽,北玄想贏,搓搓東遼的底氣,東遼想贏,是為了找回主場。
這樣的場面不多見,蘇離昨日被灌醉了也沒去,聽了這話腦子裡轉不開,難道現在他還有心情去看馬賽?不應該是趕緊抓到幕後主使嗎?
劉煦在場上怕是都急瘋了,哪裡還贏得了。
白褚一把抓住蘇離的手,然後將人往屋外拉去,「阿離,我們去看看。」
「誒……」
蘇離被拖的一個大步踉蹌,衣裳一下子都飄逸起來。
之後白褚頭也沒回的又對影修開口,言語很淡且嚴肅沒有溫度,「你也去馬場。」
影修一下子愣在原地,連領命的話都忘記回了,阿離?
這人是蘇離?他神情不自覺微怔。
這世上當真有這般離奇的事嗎……
上次最後見到顧尋真的時候也和他說過這件事,他只當他滿口胡話,沒想到是真的嗎……
當初蘇離從城樓墜落之後,白褚醒過來之後便一蹶不振,性子也越來越寡淡涼薄,整日整日的待在御書房,一刻都不敢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