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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離笑笑,真心誠意為她感到高興,「天大的恩惠你也還清了,日後需要幫助就去東遼尋我。」
卓雲顏朝蘇離笑笑,是符合這張臉的柔意輕靈,「殿下,我們現在算朋友嗎?」
蘇離眼神致誠的看向她,「算,怎麼不算呢。」
「那殿下回到皇城之後給我寫信,讓我安心。」
「好。」蘇離笑著應了下來。
……
是夜,東遼皇城,四皇子岷華殿內。
掌燈的宮女剛將燭火熄滅從穆北廖的寢殿出去,便聞一陣風來,穆北廖心驚的起身,從床邊抽出佩劍,呵斥出聲。
「誰!」
一個孽嗔的聲音響起,穆北廖的劍鬆了松,「是我。」
麟鶴居高臨下的冷眼看著穆北廖。
穆北廖不屑的輕笑一聲,「韓翎,你失算了,東遼撤兵了。」
麟鶴面上戾火燃著,突然一腳踢到穆北廖的心口之上,用足了力道,穆北廖直接被踢倒在地,「蠢貨!我是失算了,我失算的是你妒心燃燃居然起了要害小殿下的心思!」
「咳咳……咳咳……咳咳咳……」穆北廖被這一腳踢的胸口微震著。
「韓翎!你居然對我動手!你找死嗎!」
麟鶴半蹲下去,一把抓住穆北廖的衣領,「蠢東西!我不是告訴你不要傷害他嗎!我讓你殺了劉煦還有其他人,你為什麼要擅作主張動歪主意要殺他!」
穆北廖半撐起身子,「不殺他,父君會出兵嗎!我只是沒想到北玄做了縮頭烏龜,我那好弟弟只能白白犧牲了。」
麟鶴嘴角動了動眼中儘是殺意,腰間的匕首已經抽了出來,直直逼在穆北廖的頸脖之上。
見狀穆北廖瞳孔韻震,「你……你要幹什麼?」
穆北廖不自覺的往後仰著頭,「你不要忘了,咱們相互得利,我幫你回到斐南國,你奪了政權借兵給我,你不吃虧。」
麟鶴面上儘是嘲笑,「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談條件,我不需要你也能成事,就算北玄與東遼不開戰,我十多年的苦心經營難不成是白費的嗎!需要你提醒我!」
麟鶴的刀更進了一步,「無論如何,我勝局已定,而你,錯就錯在拿小殿下當籌碼。」
穆北廖看著麟鶴的雙眼深邃的可怕,他見識過麟鶴瘋狂的手段,言語漸輕了下來,「穆歡身上有秘術,你不是知道嗎?他當初瘋瘋癲癲的時候親自告訴你的,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你應該要知道……」
麟鶴拽著穆北廖衣襟的手更加用力,「說!」
穆北廖一直直視著麟鶴,他輕笑了一聲,「東遼皇室讀心術的繼承人從小便會食用斷情的連心蠱,添加在膳食之中,斷情絕愛,不能有子嗣,斷絕二心,如此才能專心輔佐君主,所以你對他如何的好都是沒用的,他沒有心啊韓翎!」
穆北廖越說眼神愈發可憐麟鶴,「他不可能會愛上你!不可能會愛上任何人,你想讓他動心的話,除非在他食用連心蠱之前讓他愛上你,當擁有讀心術的人全身心的愛上他人,心中裝滿一個人的時候,讀心術便會消失,所以,這是個死局,你破不了的韓翎。」
「所以他死了你也不用可惜,因為根本不值得!哪裡找不到個嬌軟香媚呢。」
「你們永遠都不可能的,他不會愛上你,我殺了他也是在幫你。」
麟鶴心中觸痛,沒有心,不會愛上任何人……
第217章 是阿離,他還活著
「殺了他是在幫我,虧你說得出來。」
麟鶴掐住穆北廖的脖子,眼底紅腥,「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但你讓他吃了許多的苦,我還是想殺了你。」
麟鶴言語淡然,似乎將人命當做玩物一般輕鬆無畏。
穆北廖沒想到麟鶴是認真的,他居然已經瘋狂了到敢在皇城殺他的程度,穆北廖努力的吼喊出聲。
「噓。」麟鶴抽出一隻手朝他噓了一聲,微微的戾笑著,活像一個讓人害怕的怪物,「不要叫,你宮裡雖然只有兩人是我的人,但也足以讓旁人來不了你的寢殿。」
「唔……韓……!」
「嗯……!」
麟鶴握著刀的手猛的往前一划,穆北廖雙眼瞪大,血液倒流回眼珠鮮血也順著頸脖流進沒有閉上的雙眼當中。
掙扎了須臾之後穆北廖就這般睜著雙眼沒了氣息。
場面血腥可怕張揚著詭異的氛圍。
麟鶴站起身,扔下手中的匕首,拍了拍衣裳上的血漬,微微側過頭看著地上穆北廖的屍體,嘴唇動了動,邪惡毒魅,「再見了,我的老朋友。」
而後又有些可惜可嘆的開口,「我警告過你的,他是我的人。」
麟鶴走後,一個黑衣人從窗戶越進穆北廖寢殿內,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沒了氣息的穆北廖大碎了一聲,「呸,什麼鬼,死都死了還叫我來殺。」
「玩我呢?」
「真他娘的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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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玄帝宮,御書房內,絹絹的石竹香在雕花香爐中裊裊娜娜,白褚在龍案前看著奏摺,心緒從未安寧。
「陛下,馮宴求見。」
白褚眼眸抬起,寡淡淺薄,「宣。」
「是。」
馮宴一進御書房便是面色帶著笑意的,一絲也沒有避諱。
白褚看著他洋洋得意的樣子撇了他一眼,馮宴便整個人規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