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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蘇離分辨不出,但總歸不是冷漠的。
這北玄皇帝找白月光替身,蘇離暗自為他的亡妻不值。
若情感之事能替代,這世上有哪裡來的相濡以沫與刻骨銘心。
剛剛那人說宴會上動手,也就是說現在流雲肯定依然在偽裝,蘇離也不擔心他會現在動手。
既然還在裝。
除了看戲,蘇離倒覺得這是個機會。
他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裳,然後準備往那間屋子的方向走去。
但當他再定眼望去,發現白褚慌神之際,流雲手中不知何時握了一把短刀在手裡。
短刀的位置藏在身後,蘇離這個位置看的正好。
白褚走近他的瞬間,流雲彎著的身子突然抬起,垂著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犀利起來。
手中的刀立馬就要朝白褚襲擊過去。
蘇離一下子驚呼出來,艹!不是說在宴會上動手嗎?這人怎麼不講武德!
見狀他立馬朝白褚大聲的提醒道:「陛下,小心!」
這流雲他娘的不按套路出牌啊,蘇離快步往屋內跑去,流雲可是東遼帶來的。
蘇離想著如何洗脫東遼的罪名,想來想去,他娘的只有自己去護駕了。
白褚被屋外的聲音拽的回過神,他看見過來的蘇離眼神明顯睜大了一些,居然莫名其妙的有些緊張,這就十分的不像話了。
白褚的眼神在瞬間回過去陰狠的看向流雲,一個側身躲過了對方的攻擊,眼神更加狠戾起來。
流雲見自己敗露也不再偽裝,而是直接手腕輕轉,刀柄橫著握在手中,立馬又朝白褚襲擊過去。
蘇離不知道為什麼兩人在這裡,此處連個巡邏的將士都沒有,要是這皇帝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他疾步過去一腳踹開半掩著的房門。
」嘭。」的一聲故意將動靜鬧大。
將門踹開之後,蘇離直接跑進去站在了白褚身前,他雙手攤開,然後方才真摯的對白褚開口:
「陛下,這人不是東遼的,有人刻意構陷我們兩國交好,你可千萬別糊塗。」
而後將人往自己身後一欄這後退,「我保護你。」
白褚見身前的人緊貼在自己身前,一副要護著他架勢,那股熟悉的味道再次在鼻腔散開,不用去捕捉,一直在身邊環繞著,讓人心夢回……
蘇離望向流雲,此刻只想飛快的讓流雲與東遼撇開關係,「流雲,東遼一直待你不薄,你何以如此為他人走狗?」他有些憎怨的望著流雲。
流雲無謂的輕哼了一聲,手中的刀捏的嘎吱作響。「因為他該死,要他性命的是君主,我來北玄的唯一任務就是殺了北玄皇帝!」
蘇離呸了一聲,「我呸,你少污衊君主了,你究竟受制於誰?」
剛剛因為著急躲人,蘇離壓根沒瞧見北妗殿內對話的兩人是誰。
流雲嘴角不懷好意的笑著,「我說了,我只受命於君主。」
此刻蘇離將與白褚將之前那些尷事全部拋諸腦後,他微微側了側頭,「他撒謊,此人是你們北玄的人自己安插進去的,為的就是擾亂我們兩國不好容易的和諧交好。」
見白褚也不說話,蘇離再次開口,「陛下出來沒帶護衛嗎?」
白褚淡然的回答,「朕不需要。」
言語之際蘇離繼續自證,「陛下可萬不要相信他的話,他真的是北玄之人。」
話未說完,蘇離感受到一個力道在自己頸脖上傳來,自己被身後的人像提個小雞仔一樣挪開了。
而蘇離被挪動到一旁的瞬間他看見白褚一個側身,原來是流雲又攻擊過來了。
蘇離看著流雲那行雲流水的招式,動作輕靈活躍,腳下生風,步步為營……
這……哪裡是病弱啊,簡直是一個招招狠絕的合格殺手啊,甚至是可以和白褚一決高下的絕頂高手。
白褚與流雲兩人如此讓人眼花繚亂的高手過招,若是個普通人過去怕早就成了肉醬醬了。
兩人所到之處皆是斷木殘紋。
蘇離可不敢上前,他身上除了一包香粉,就只有兩個自製的小火球………
誒?香粉?
蘇離想著立馬從懷中去掏香粉,因為著急忙慌拿香粉的時候將身上的一個小火球也連帶著拿了出來。
蘇離看準時機找准方向,在兩人打到自己近處,他的手狠狠一揚,手裡的香粉便朝著流雲灑去。
而那火球也因為沒注意被丟了出去。
白褚詫異的看著蘇離手裡扔過來的兩樣東西,只覺得自己呼吸都屏住了一些。
他手一揚接住了蘇離扔過來的火球,因為未觸碰到地面還未燃起來,叫人看的清楚。
流雲抬起袖子去擋撒過去的香粉,屏住呼吸,這些小伎倆對他來說實在可笑至極。
白褚看著手裡的東西瞬間發愣,一下子人都不動了,他的眼神詫異的望向蘇離,神情難懂,飄忽至極,恰巧給了流雲一個絕佳的動手機會。
蘇離在一旁看著都蒙了,他怎麼越幫越忙了呢?北玄皇帝傻在那幹嘛呢?
他怎麼不上了?
刀都快捅腰子上了啊大哥!
蘇離情急之下拿起桌子上的花瓶就往流雲身上扔去,今日就是替這北玄皇帝挨一刀也不能讓人有事,不然這事根本就說不清了。
於是乎蘇離幾步上前直接擋在了傻眼了的白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