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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就這樣就好了,他本來就是褚棣荊的男寵。
黎言平靜閉上眼睛,像是默許了什麼一樣。
夜色正濃,外面守夜的奴才聽著裡面傳出來的聲音,臉頰悄悄泛了紅。
不知過了多久,夜深人靜時,屋內的一切才堪堪結束。
床榻上,兩人躺在雜亂的被褥中間,褚棣荊懷裡抱著疲憊的黎言,眼裡滿是饜足後的愜意,他微微低頭,眼前是近在咫尺的黎言,他或許是累極了,緊閉著眼睛。
褚棣荊憐惜地在黎言額頭印下一吻,黎言很快就感覺到了,他緩緩回過神來,看著褚棣荊,眸子裡逐漸染上憤怒,他秀氣的眉頭皺起,沙啞道:「褚棣荊,你說話不說話!」
褚棣荊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叫自己的名字,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褚棣荊輕笑一聲,大方承認道:「嗯,是朕的錯。」
黎言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一樣,他憤恨地瞪著他,單薄的胸膛也因此微微起伏著,褚棣荊自然感受到了,他無奈輕嘆著把黎言又擁的緊了些,認錯道:「是朕的錯,朕不應該說話不算話,下次,朕聽你的,好不好?」
聽到他的認錯,黎言的氣才消了些,他又閉上眼睛,輕輕「嗯」了一聲。
褚棣荊終於吃到了人,懷裡又抱著黎言,他的心裡像是被什麼裝滿了似的溫暖一片。
「我要沐浴。」黎言腦袋窩在褚棣荊懷裡,他瓮聲瓮氣地說道。
「這麼晚了,再讓他們燒水不方便。」褚棣荊想也不想地拒絕了,但是他自然不是為了那些下人著想,他只是單純地想欺負黎言罷了。
黎言聞言果然不再說要沐浴的話了,只是眼睛裡帶著點委屈的意思,褚棣荊看到後唇角勾的愈發深了。
「睡吧,很晚了,明早朕再讓他們燒水。」褚棣荊顧慮著黎言身子還沒好,便不再欺負黎言,今晚折騰這麼久,他肯定很累了。
黎言聽到這句話便也不再執著於沐浴了,他闔上眼,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
褚棣荊一手搭在黎言的後頸處,見人睡著了,他輕笑著把被子又往上拉了些,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也跟著閉上了眼睛。
累了一夜,黎言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木頭遵循著褚棣荊的命令不許叫醒黎言,他便一直都沒有叫醒主子。
黎言醒來之後,緩了一會兒便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黏膩,他想到昨晚褚棣荊說太晚了,不許他沐浴,他便一陣氣惱。
「木頭。」黎言沙啞地把木頭叫了過來,惱道:「我要沐浴。」
「好。」木頭愣了一下,隨即很快便答應道,他知道主子沒有早上沐浴的習慣,可是他也不會多問,因為他知道,這肯定和陛下有關。
木頭出去之後,黎言便緩慢地起了身,可是他還沒起身,便感到身上一陣酸痛,都怪褚棣荊,黎言忿忿地想著。
黎言好不容易掙扎著起了身,眼前就一片漆黑,連帶著一陣反胃的感覺涌到喉間,黎言難受地一手撐在榻上,慢慢地等著這些不適消去。
褚棣荊下了早朝趕來的時候,便見到黎言一副難受的樣子撐在榻上,他心口一滯,連忙大步走過去。
「怎麼了?」褚棣荊坐在黎言身後,把黎言抱在懷裡,眉眼都染上了一絲焦急。
黎言背靠著褚棣荊,不適感逐漸消散,他無力地閉上了眼睛,細聲道:「頭暈。」
褚棣荊連忙讓鍾牧去叫太醫,鍾牧出去之後就趕緊找了一個下人吩咐他去叫陳太醫過來。
褚棣荊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杯水餵給黎言,擔憂地問道:「怎麼還這麼虛弱?」
黎言面色蒼白,他就著褚棣荊的手小口啜著水,沒有回答褚棣荊的問題。
沒過多久,陳皮就腳步匆匆地跟著一個下人進來了,他一進來就被黎言蒼白的面色嚇了一跳,顧不得行禮,他直接過來開始細細把脈。
「怎麼樣?」
或許是被黎言嚇到了,褚棣荊的面色也有些微微的發白。
陳皮把過脈之後面色凝重道:「黎公子,今日可有做什麼不尋常的舉動?」
黎言想了想,只是他還沒想出來什麼,褚棣荊便面色一滯,隨即平靜道:「魚水之歡算嗎?」
第45章 是朕不對
黎言愣了一下,身子微微僵硬著,陳皮也愣怔片刻,隨即他錯愕地看向黎言,可黎言也已經羞的把臉轉向了另一旁。
即使陳皮看不到他的臉,也能想像出黎言的臉會羞紅成什麼樣。
褚棣荊不悅地看著陳皮,陳皮反應過來,連忙以手握拳,掩下眼裡的忿忿,冷靜地對褚棣荊道:「陛下,黎公子的身子還未好全,臣建議……半個月之內都不能……」
半個月?
褚棣荊微微皺眉,看向懷裡的黎言,或許是因為羞的,他呼吸比之前急促了些,臉頰微紅,褚棣荊道:「朕知道了。」
黎言把臉埋在褚棣荊懷裡,他早就應該知道,昨晚的話,褚棣荊是騙他的,果然,褚棣荊的話都不能相信。
陳皮留下了另外一些禁忌之後便被褚棣荊趕走了,只是走之前,褚棣荊還分明地看到,陳皮眼裡淡淡的一絲嫉恨。
看著陳皮離開的背影,褚棣荊眼裡閃過一絲輕蔑,那日陳皮拿著自己家族的玉佩來找他,目的便是讓他替肖家正名。
這件事,他已經派人去辦了,只是陳皮卻再也不願離開皇宮了,為的是誰,褚棣荊怎麼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