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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一個人待在這樣的環境裡,但是就是不能跟褚棣荊一起。
待看到這份懼意,褚棣荊才緩緩地勾唇:「黎言,你也會害怕嗎?」
黎言戒備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朕還以為你不會害怕呢,既然害怕為何要跟著他私自出宮?朕待你不好嗎?」
褚棣荊幽暗的眸子逼視著黎言的眼睛,他說著說著就咬牙切齒地一把扯著黎言的衣領將人扯了起來。
黎言因為長久的蹲著,再站起來時眼前一片漆黑,但是他沒有示弱,也沒有讓褚棣荊知道的意思,只任由褚棣荊向他發怒。
「為什麼要瞞著朕?那個路遠星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
褚棣荊鋒利的眉峰微微豎起,狠狠地盯著黎言的眼睛,幾乎滿腔怒意都發泄在了手上。
黎言能清晰地感覺到揪著他衣領的手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衣領磨著細白的脖頸傳來刺痛,但黎言無暇顧及,待視線恢復清明之後,黎言就抱著要與褚棣荊徹底決裂的心態了。
他沒有想到,褚棣荊居然還會來找自己。
褚棣荊見黎言蒼白的面容上寫滿了無力,他就覺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褚棣荊氣急地手裡的玉佩放在黎言面前,嘲諷地道:
「黎言,既然你這麼在意他,那你知道路遠星在宮裡都做了什麼嗎?這是安國公府的玉佩,是他偷了褚穗宮的密函,交給了安國公,直到現在,你覺得他進宮還是單純地為了你嗎?」
黎言看著那塊玉佩頓了頓,他記得這塊玉佩,這確實是路哥哥身上的,但是他沒想到這塊玉佩居然也有來歷。
可是褚棣荊大概想不到,他說的,黎言比誰都清楚。
「呵!」
黎言覺得自己大概是一輩子都出不了宮了吧,他狠了狠心,道:
「褚棣荊,你以為這些我都不知道嗎?我早就知道了,要不是我讓他躲進了芙蓉閣,他怎麼會讓那些侍衛放走呢?」
黎言說這話就是想要褚棣荊對他完全死心,至於後果,他不想知道。
他已經厭煩了這樣,厭煩了每日擔憂褚棣荊會誤會他和路哥哥的關係,也厭煩了褚棣荊每次都拿對那些後宮女子的規矩來約束他。
但在他看到褚棣荊驀然頓住的眸子時,心口還是滯了一下。
褚棣荊幾乎是瞬間就擒住了黎言的下頜,毫不收斂地對黎言發泄著自己的怒意。
黎言強忍著下巴上的痛意,繼續道:「褚棣荊,你大概不知道,路哥哥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要是沒有他,我大概早就已經死了……」
在褚棣荊的記憶里,黎言從來沒有這樣跟他說過這些,他像是在說自己的遺言一樣,褚棣荊原本漆黑的眸子驟然泛著紅暈:
「黎言,你以為你這樣說朕就會放你出宮嗎?」
「不可能的,你這輩子都別想出宮了,朕會關你一輩子的。」
「……」
黎言怔住了,他濕潤的眸子緩緩浮上一層無力,但很快他就破罐子破摔似的道:「褚棣荊,你以為你關的住我嗎?」
「關不關的住,朕說了算。」
褚棣荊狠狠地逼近他,咬牙切齒地道。
黎言驀地冷笑了一聲,他乾澀蒼白的唇還沒來得及張開,就被褚棣荊發狠地擒住了。
「唔——」
黎言頓了片刻後就開始劇烈地掙扎,他沒想到,這個時候,褚棣荊居然還會這樣做。
褚棣荊像是瘋了一樣隨意地將手裡的玉佩扔在地上,接著就死死地將黎言禁錮在懷裡,開始狠狠地做他今晚一直都想做的事。
第185章 住上一夜
黎言拼命地反抗著,但他從來就沒有反抗成功過。
很快,嘴裡就滿是血腥味,或許是他咬破了褚棣荊,又或許是他乾裂的唇被折騰的出了血。
褚棣荊沒有在意的意思,他依舊發狠地侵略著黎言的唇舌,就算黎言渾身都在用力地掙扎。
黎言被抵在涼的透骨的牆上索取了很久,褚棣荊才有了要退開的意思,只是他輔一退開半步,黎言就狠狠地將他退出一步的距離。
經歷了方才的抵死糾纏,黎言的唇上還帶著絲絲血跡,或許是因為用力,黎言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唇瓣微張,大口呼吸著。
褚棣荊沒有急著再度覆過去,他只是一邊冷冷地看著黎言的「慘狀」,一邊解著自己腰間的白玉腰帶。
待黎言看清他的動作,整個身子都僵硬住了,對於褚棣荊的意圖,黎言已經很熟悉了。
他原本憤恨的眸子此刻忽然被恐懼代替了,他僵硬著身子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好像整個身子都開始變得刺骨了起來。
這股寒意,讓黎言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寒顫。
「啪嗒」一聲,白玉腰帶落地,褚棣荊緩步逼近他。
黎言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後退,可是手心裡已經是冰涼的牆壁了,他退無可退,只能眼睜睜看著褚棣荊走過來。
「褚棣荊……唔……」
黎言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褚棣荊再度擒住了唇瓣,只不過這次,黎言大概沒有出聲的機會了。
被褚棣荊再度侵占唇舌的時候,黎言好像覺得有一股莫名的苦澀從嘴裡一直漫延到了心裡,甚至他的腦海里也滿是苦澀。
褚棣荊的一邊牢牢地禁錮著黎言的腰身,一手強勢地往下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