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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還頓在遠處,可匣子裡卻儘是首飾珠寶,連一張似紙的物件都沒有。
路遠星漆黑的眸子暗淡一瞬,但他很快就收拾好情緒,把那個匣子合上,繼續在屋內巡視著。
可這宮殿本就荒蕪,裡面存留的東西少的可憐,路遠星幾乎將這兒的東西給看了遍,也沒有找到可能藏著密函的物件。
他不甘心,便繼續往裡走著。
直到行至牆邊,無路可走,路遠星的眸子裡才一閃而過一絲忿忿,他不相信!
路遠星幾乎是瘋魔了一般,將這兒的物件都檢查了個遍。
甚至花瓶底部,擺件裡面,桌角,他都翻看了,可是還是一無所獲。
路遠星原本急切的心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似的,涼了個徹底。
不可能!
路遠星低落地掩下眸子,就在他頹廢地想著自己是不是要放棄的時候,他腦海里忽然出現了一幕。
那個匣子!
路遠星急切地再次打開了那個匣子,他小心地將裡面的珠寶都拿了出來,只是動作雖然小心,但是他的眼裡卻是難掩的急切。
那些久未褪色的珠寶一件件地被隨意地擱置在桌子上,他幾乎是強裝鎮定地打量著那個匣子的底部。
路遠星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他的眸子才終於又恢復了光亮。
只見那匣子底部,確實有一條裂縫。
路遠星小心地探進去一隻手,順著那條裂縫將隔板拿了出來,再出現在路遠星眼裡的,便是一紙信封了。
這一紙信封看起來頗有些年歲了,紙張都泛著老舊的黃色。
路遠星此刻幾乎要抑制不住自己心裡的狂喜,他睜大了眼睛,顫抖著將那張紙拿了出來。
這必定是安國公要的密函了。
路遠星幾乎是瞬間便確定了,他小心地將那封信裝進了胸前,眉眼間難掩驚喜之色。
信封找到了,接下來的事便是帶黎言回去了。
他們一定能出宮的,只要出了宮,他就可以帶黎言回草原上,到時候,他們再也不會受任何人的欺辱了。
路遠星心裡已經開始幻想著他帶黎言出宮的畫面了,只是幻想畢竟是幻想。
他在將珠寶放進匣子裡的時候,因為激動,不小心掉落了一串珍珠項鍊。
「啪嗒」的一聲清脆地在寢殿裡響起。
路遠星整個人都頓住了,他僵硬著手,仔細地聽著周圍的動靜。
片刻後,沒有聲響,路遠星再次動了動手腕,想把珍珠項鍊撿起放回去。
可是就是這一刻,路遠星的眸子忽然瞥到了一束寒光。
是劍!
路遠星來不及反應,只快速地把手裡的東西扔下,拔出了他袖中藏著的短刀。
「呲——」
短刀和劍刃相碰的聲音響徹整個屋子。
路遠星也是回頭了才看到,來人只有一個,穿著便服。
他在極短的時間內想,這個人是一個人來的,那必定不是侍衛了,他穿著質感極好的便服,應該是宮裡的哪個貴人。
秦霄見路遠星躲過了他的一劍,他的眼裡便多了一分認真,繼續快速地出劍,直直地朝路遠星的咽喉而去。
路遠星躲過了快速的一劍,他便拿著短刀準備迎接第二劍,只是他的短刀畢竟只是粗製濫造,比不過秦霄的劍。
只一下,他的短刀便「噌」的一聲斷裂了。
秦霄一怔,忙收回了劍,路遠星也站在遠處,淡淡地看著他。
「你是何人?為何來皇宮重地?」
秦霄不是有意來的,他只是今晚偷偷地進了宮,要安排些下人在宮裡照料黎言。
只是他吩咐完那些人之後,忽然聽到了這兒的聲音,便趕過來看看。
「……」
路遠星見秦霄沒有要將事情鬧大的樣子,便鎮定道:
「我只是……家中親人病危,又聽說這兒能撿些珠寶,便過來看看。」
「病危?」
秦霄眯了眯眼,並未相信他的話。
「我怎麼記得,這兒好像是有侍衛看守,你是怎麼進來的?」
「……」
路遠星悄然握緊了手裡的鋼絲,眸子裡也一閃而過一絲危險的氣息。
「罷了,我看你的穿著應該也是個侍衛,既是侍衛,想要混進來也簡單。」
秦霄忽然道。
他想起自己方才見到的那一幕,其實他來的很早。
他不僅見到了路遠星找那封信的全部過程,他還見到了路遠星身上的掛佩,上面寫著芙蓉閣。
說明眼前這個侍衛的芙蓉閣的侍衛,秦霄當時以為他可能是哪個宮裡派進宮去害黎言的人。
可是他見到了路遠星只留了那張信封之後就覺得不一定是這樣。
秦霄現在忽然寄了一絲希望於這個侍衛身上。
「既然家裡有難,那我便幫你一把。」
秦霄話鋒一轉,走近了他,他看著路遠星一副警惕的樣子,不禁笑著把自己手裡的劍遞給了他,道:
「這把劍,是我的佩劍,它……很鋒利,也很……值錢。」
秦霄將自己佩戴了多年的劍塞到了他手裡。
「你以後若是……有困難的話,可以拿著他去……賣錢,或者找人幫你,都可以的。」
「……」
路遠星並沒有接受,他只冷冷地看著秦霄,他不相信,方才還不信自己的藉口的這個人,現在為何突然要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