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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跟著黎言一同回來的,他們剛踏入正殿的門時,庭院內只有永福一個人在院子裡面清掃。
永福看到木頭和黎言一同回來的時候,他心裡雖然覺得奇怪,但是還是恭敬跟黎言行了禮。
黎言回到寢殿的時候,才巳時一刻,他見時間還早,便想要出去照看照看之前他和木頭一同栽培的花草。
只是黎言剛出了寢殿的門,永福就見機湊了上來,他見黎言專心地看著那盆花,便猶豫了很久才道「主子……」
「怎麼了?」
黎言並不知道永福做過了什麼事,事實上,宮裡沒有幾個人知道是他說出了那件事。
因為他還沒有散布那個消息的時候,褚棣荊就已經猜到了,並質問了戚風。
所以,永福打的那些鬼主意全都打了水漂。
但好歹永福心裡還懷著對黎言的愧疚,可這幾份愧疚也在永福的自我安慰下早已沒了蹤影。
「主子,奴才聽說……聽說前幾日陛下從咱們這兒帶走了一個侍衛。」
永福猶豫了很久才問了黎言,他微微皺眉,像是真的好奇一般,
或許是永福一直仔細觀察著黎言的反應,所以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話音剛落,黎言的身子就僵住了,他頓了很久,才道:
「永福,你是聽誰說的?」
「奴才……奴才只是聽外面的宮女在隨意地閒聊中聽到的,並不是誰告訴奴才的。」永福忙慌張地低著頭道。
他看起來像是害怕的樣子,黎言怔了怔,打消了自己心裡的懷疑,立刻安慰道:
「永福,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只是……事情不是她們說的這樣的,那個侍衛他……他……」
黎言無力地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忽然說不出來為路遠星辯駁的話了。
東西確實是路遠星偷的,但是要不是為了他,路遠星也不會去冒險偷東西的。
「永福,這件事,既然已經過去了,還是別提了。」黎言默了默,還是只說出了這句話。
永福一頓,忙道:「好,主子,我也只是害怕咱們這兒還會有不安全的人,所以才會來問問您的。」
木頭說完,見黎言還有些僵硬,便又道:
「況且,我聽說那個侍衛也已經被陛下發配流放了,他大概再也沒有進宮的機會了,主子咱們便不用再擔心了。」
「……嗯。」
黎言頓了很久,才低低地應了一聲,便又進了寢殿內,只剩永福呆愣在原地。
永福來問黎言並非空穴來風,他只是覺得奇怪。
為何他聽說那個侍衛已經被陛下處置了,但主子卻沒有一點傷心的意思。
他們不是那種關係嗎?
永福這幾日心裡的疑惑實在頗多,他不知道為何主子沒有一點異樣,反而每日都往偏院那邊跑,偏院是藏著什麼人嗎?
永福將這件事聯想到一起,很快,他心裡就有了猜測,這個猜測剛浮現在他腦海里的時候,永福被震驚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但是他仔細一想,確實有這個可能,那個侍衛既然敢在宮裡公然偷盜,那他逃出暗牢,並非沒有可能。
永福手裡拿著掃帚怔了很久,才終於回過神來。
只是他那渾濁的眼眸里,多了一絲光亮,他這個身份,要是去偏院的話,恐怕不合適。
可……要是他只遠遠地看一眼呢,偏院畢竟人煙稀少,那兒周圍也沒有住多少人,永福也不確定自己若是去了會不會有什麼發現。
但是,永福只要一想到那些誘惑,眼裡就充滿了貪婪,上次的計劃失敗了,這……
他一定能發現什麼,若是那個路遠星真的還活著,那他一定要親自去稟告陛下。
院子裡秋風蕭瑟,永福像是打了雞血一般。
他認真地繼續著手裡的動作,心裡卻在盤算著他該怎麼跟陛下說這件事。
陛下又會怎麼賞賜他。
想著想著,永福的心裡就充滿了對錢財的欲望,他心裡也只剩下了對錢的渴望。
他花了一些時間將院裡的雜物都清掃了個乾淨,然後就旁若無人地回了自己的住處,他再出來時,眼裡滿是野心。
永福特意找了個平日裡沒有什麼人走的小路,一路走到了偏院。
永福謹慎地四處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人,他這才放心地走到了一處牆角。
永福再度看了看周圍,還是沒有人,他便小心地爬高了一點。
原本永福對自己心裡的那個猜測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的,但是等他真的看到路遠星那張臉的時候,永福還是被嚇到了。
他沒想到,路遠星真的敢在褚棣荊手下跑出來。
跑出來就算了,他居然還敢正大光明地在宮裡待著,他就不怕被褚棣荊發現嗎?
永福驚訝的同時就是驚喜了,路遠星真的還活著,那他就有把柄了。
他可以把這件事告訴陛下,陛下一定會震怒的。
第159章 小蒼菊?
寢殿內,黎言正擔心著路遠星,他沒有想到,永福會偷偷去偏院見路遠星。
更不會想到,永福心裡居然抱著要告訴褚棣荊的心思。
方才永福說的,褚棣荊已經下命令將路遠星發配流放了。
但是路遠星已經偷偷跑出來了,褚棣荊若是發現了,定會氣的要將路哥哥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