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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傅狗:誰家謝禮拖拖拉拉這麼多章才寫。
杳杳:。
紅包~
第42章
他分明闔著眼睛, 手指卻準確無誤地抵進明楹的指間,將她的手腕壓在木門之上,與之十指相扣。
另外的一隻手原本放在她的頸後, 卻又在此時順著往下滑動, 最後放在了她的腰上。
明楹被迫仰著脖頸, 承受著他落下來的吻。
她的膝彎被傅懷硯抵住,她此時稍稍墊了一點兒腳,隨後很輕地回應了他一下。
傅懷硯察覺到這一點,極輕地悶哼了聲。
帶著昭然若揭的慾念。
又更像是忍耐。
明楹手腕被他扣住, 她原本穿得妥帖的寢衣稍微耷拉下來,扣子也有點兒松。
她努力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氣息, 因為方才的事情,柔順垂在一旁的發稍微顯得有點兒散亂,此時眼中水波盈盈, 被月色照得, 猶如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池水。
「謝禮已經還了。」明楹目光在窗外一晃而過, 在這個時候很輕地停頓了一會兒, 「……今日不是朔望,皇兄還有戒律在身嗎?」
之前在東宮的時候, 他以朔望有戒律在身為由,最後並未如願,現在這是在春蕪殿, 並非朔望,若是可以的話,今日可以一了百了, 也不算是一件全然的壞事。
明楹手指勾住他的手, 反著扣了扣。
傅懷硯原本的手只是似有若無地放在她的腰上, 聽到明楹的話,手指稍微收緊,與她十指相扣的手指也隨之一起扣緊。
他喉間壓著一點兒很細微的喘息,目光沉沉地看著自己面前的人。
她濕潤的目光,散亂的發,都是被自己吻出來的,但此時問他戒律的意思,他卻明白。
至少,無關情愛。
他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近乎將她全然圈在懷中,可是他的情緒,卻又全然為自己面前的人掌控。
而她大概並不知情。
傅懷硯垂著眼瞼,半晌只是抬唇笑了聲,鬆開限制她的手,抬起理了一下明楹有點兒亂的鬢邊。
「今日的確並無戒律。」
他慢悠悠地又接了句,「只是可惜又要讓皇妹失望了……孤還有傷在身,全不了皇妹所願。」
他的手指輕輕碰過明楹的發間。
明楹幾近被他扣在懷裡,大概是之前經歷過一次,所以現在聽到這話也並無多少詫異,只是垂下的眼睫顫動了一下。
她在此時倏而抬起眼睫,隨後道:「皇兄既然有傷在身,方才討要……謝禮的時候倒是全然看不出來。」
動作那般來勢洶洶。
全然不像是有傷在身的模樣。
傅懷硯手指抵住她的唇碰了碰,聲音有點兒低,面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討要謝禮倒是無礙。但是再……寡廉鮮恥些的,不行。」
「來日方長,皇妹不必急於一時。」
他的話意帶著笑,很像是在捉弄人一般的口氣。
只是情緒說不上是好,雖然帶著笑,卻又絲毫不像是真心的。
寡廉鮮恥。
他還知道。
明楹眼尾稍稍漲紅,她很想別開自己的視線,卻又在傅懷硯沉沉的目光之中動彈不得,她眼睫翕張,清澈的瞳仁在此時清楚地倒映著傅懷硯的身影。
全然只剩下他一個人。
傅懷硯喉間突起處上下滑動了一下,此時明楹所有細微的情緒,都在他眼中無所遁形。
最好她所有的喜怒,都是因他而起。
哪怕是現在帶著羞赧的情緒,又或者帶著幾分氣惱,他都不在意,至少,不能是因為別人。
傅懷硯抬手鬆開禁錮她的姿態,隨後將自己敞開的前襟穿好,手指一點一點地扣緊,冷白的肌膚隱匿在錦衣之下。
明楹不知道為什麼,分明只是簡單的穿衣,卻因為他此時緩慢的動作,反而帶上幾分旖色。
他將手持重新纏繞帶回自己的腕間,身上帶著木質的冷香,看著明楹道:「那今日就有勞皇妹為孤包紮了。」
他抬手替明楹將身上有些皺褶撫平,靠在明楹耳側,輕聲道:「謝禮,孤也很喜歡。」
自己來討要的,哪有不喜歡的道理。
他之前在京外奔波這麼久,一直等到人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才終於有了實質性的落點。
*
此時的宮中,川芎心急如焚,他手上還拿著傷藥,看著川柏道:「殿下這是去哪裡了,他身上還有著傷,怎麼才進宮,一下子就瞧不見了?」
他臉上都有些皺了起來,「難不成是殿下又有什麼要事?再有什麼要事,難不成比傷勢還要更為重要些?」
川柏倒是一點兒都不意外,手中握著韁繩道:「應當確實是要事,你就不用再擔心了。」
川芎瞪大眼睛,手指比劃了一下,「殿下身上那個傷勢可是幾近貫穿了整個肩頭,這我怎麼可能不擔心,你居然還能這般優哉游哉,實在是稀奇,你就一點都不擔心殿下的安危?說也奇怪,那王氏當真是膽大包天,以為自己家中稍微有些勢力,居然連太子殿下都敢傷,難不成是不要命了不成。」
川柏倒是並不像是十分焦慮的模樣,只隨意道:「殿下自有打算,你就不必再憂慮了。」
川芎見到他這幅不緊不慢的樣子倒是並未再擔憂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了之前的一個話題,現在傅懷硯正巧不在,川芎瞧了瞧左右無人,悄聲問道:「那位十一公主明楹,對於殿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