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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舜奔過去,立馬接過已經凍得冰涼的李星言,脫下他被打濕的披風,然後將自己的解下來給他裹上。
迷迷糊糊中李星言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著胤舜,微微一笑:「我就知道王爺會來救我。」
說完,又暈了過去。
胤舜心疼的低頭親吻了他的額頭,急忙將人抱出山洞。
回到王府,府醫看過之後,只說寒氣入體導致的昏迷,暖暖身子,再喝上幾副驅寒祛濕的藥應該就無大礙了。
胤舜屏退所有人,親自幫李星言脫掉衣服,隨後自己也光著身子趟進被窩,緊緊抱著他。
李星言身體冰涼,接觸到胤舜溫暖的皮膚後,情不自禁的就往上纏。
「王爺,你這是對一個病人幹什麼呢?」李星言柔柔的輕笑著。
胤舜臉頰稍稍一熱,不作聲的往後挪了下下半身,這生理反應確實也不能控制,他已經很努力的在平復心情了:「對不起,言兒。」
李星言把頭往他懷裡又埋了幾分,身子也貼了過去:「沒事的王爺,就這樣抱著我,我才能安心。」
說著說著他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胤舜親吻著他的頭髮,喃喃道:「本王一定會讓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的。」
另一邊,初一正在房內照顧冬至,博軒卻不顧阻攔推門而入。
「世子,你還沒回去?」
博軒面色不悅,看著初一還在幫冬至擦著額頭,二話不熟,抓住他的手腕就往外拖。
初一不想惹麻煩,只得勉強跟了出去。
「世子,你這是幹什麼?」初一也有些不悅了。
博軒立馬又變狗狗臉:「初一哥,鎮南王府是沒人了嗎?要不我從晉王府給調幾個下人過來?」
初一一時間沒理解到其中的含義,結結巴巴道:「這,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要你去照顧別人。」博軒撒嬌似的牽起初一的手,「哥你只能是我的。」
「別……」
話音剛到嘴邊,就被博軒突然的一個吻堵住了。
房內冷得瑟瑟發抖的冬至,今兒個滿腦子的親親,不是王爺和李星言,就是初一和博軒,他簡直想不到,原來斷袖之癖已經如此盛行了嗎?
博軒被初一拉回了房間,兩人熱烈的激吻,很快就脫掉了外衣。
半推半就間就到了床邊,博軒輕輕地將初一推倒在床上,俯身壓上去,耳鬢廝磨,上下其手。
就在快要突破這層屏障時,門外突然有人敲門。
「初一,王爺召見。」
初一一腳就把博軒踢開了,急忙撿起地上的衣物,邊穿邊回應:「就來。」
然後轉身對滾在一旁的博軒小聲說道:「抱歉世子,你,你先回去吧。」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博軒是欲哭無淚,看來,自己最大的敵人是皇叔啊。
李星言睡熟以後,胤舜起身召來了初一。
當初一有些慌亂的趕到後,胤舜只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便說道:「聯繫十五,三日後帶人去驍騎軍軍營,本王要他配合演一齣好戲。」
「是,王爺。」
初一剛起身,腰間匆匆系上的腰帶突然滑落,兩人均是一愣。
胤舜尷尬的一咳嗽:「下去休息吧,最近別太折騰,有事要做。」
初一一張臉爆紅,急忙拾起腰帶慌亂的系在腰上:「王爺恕罪,屬下告退。」
真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居然在王爺面前發生這種事。
都怪世子,總是讓他這般慌亂。
正想著呢,迎面就遇上正要離開的博軒。
博軒一見初一回來了,急忙迎上去:「初一哥……」
他剛開口,初一卻一腳踹在他小腿上,然後一言不發就上了房頂,消失在深夜的黑暗中。
博軒蹲在地上,揉著小腿,心裡納悶,這又是唱法哪一出,怎麼莫名其妙就挨一腳。
太子那邊,得知李星言被胤舜救走後,從床上起身穿好衣服進了房內的密道。
他穿過長長的地道,直到走入一間亮著燭光的房間。
當中,有個人站在那裡正等著他。
那人帶著面具,看不清面容,但露出的一雙眼睛,卻透露著憤怒。
太子進去便自覺的跪了下去。
面具人呵斥道:「你幹的好事!連氏胡鬧就罷了,你也跟著亂來!」
「我……」
「那丫頭處理了嗎?」
「已經處理了。」
「以後,莫要跟著胡鬧!」面具人說完便拂袖離開了。
太子緊咬著牙,面部扭曲,過了良久,拳頭狠狠地砸在一旁的桌子上。
早晚有一天,他會靠自己贏得這天下。
翌日,翠萍死了,屍體在護城河裡發現的。
李星言裹著被褥坐在床上,鼻涕長流,眼睛也有些腫,聽著青青敘述翠萍的死狀。
「確認了?」他吸溜著鼻子問道。
青青遞過去一張手絹:「確認了,太慘啦,衣服都沒了,身上全是淤青,據說,據說還被侮辱了,哎……」
李星言深呼吸了一口,心中也不是滋味,其實他也不怪翠萍,當初若是自己再謹慎一點處理荷花的事,說不定也不會有今兒個這些後續了。
總的來說,翠萍是個很好的朋友,起碼對於荷花來說是的,只是沒想到她會搭上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