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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老東西白疼他一場,到頭來被連累死,還是可惜趙大郎有這麼一個好兄弟,即將為著臨安城的案子牽連入獄?」
你懷就壞在這裡。」
宓烏收回手,攏進袖中,與他對著面說道,「明明當時就能把趙家扳倒,非要等著他們湊齊聘禮的錢,你這是要讓趙家雪上加霜,回天乏力。
這一招釜底抽薪,可真是用心良苦。」
做了孽的人,一定要遭到報應。」
容祀合上眼睛,忽然又朝他瞟去一眼,「你叫人跟緊了她,別讓趙家人再黏過來。」
他親眼見識了趙家那群吸血鬼的模樣,或強勢欺人,牙尖嘴利地踩你,或外表純良,以道德之名綁架於你,個個都是一副理所應當,合該趙榮華為她們鋪路的醜陋樣子。
噁心的好像糞里的蛆蟲。
你除了趙家,可有沒有想過,她也是趙家的人,日後你若是想要將她迎進…」宓烏沒再說下去,那人倒是不介意,摩挲著指肚笑道。
趙英韶尚且已跟趙家割裂關係,她又算得哪門子趙家人。
孤若是要她,管她是誰,管她什麼身份。」
你不管,朝堂上有的是人會管。」
宓烏揣著胳膊,朝他努了努嘴,「這是對人家動了心?」
春心大動,恨不能夜夜睡她…」容祀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孤的這副身子,像是找到了歸屬。一旦融入,便有種想死在她身上的感覺,孤…」
你能要點臉嗎?」宓烏咳了兩聲,表示拒絕聽到他這番虎/狼之詞。
容祀瞥他一眼,頗是同情的感嘆,「你是在嫉妒孤。」
宓烏嗤笑,「我嫉妒你什麼,嫉妒你活到現在就吃過一次肉,還自覺其美,反覆回味?」ζΘν€荳看書「總好過你半截身子入了土,還不知食肉滋味的好。」
老子風華正茂!」
容祀上下掃他一眼,目光最後停在腰間,「宓先生,老實說,你是不是哪有毛病?」
宓烏跳腳竄了起來,老臉通紅地指著他咬牙啐道,「老子是清心寡欲,心無旁騖,不像你似的滿心滿腦都是蟲,你瞧瞧你現下這副淫/盪的樣子,生怕別人不知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小心陰溝里翻了船,只那一次成了留念…」
容祀伸手從案上小匣里摸出銅鏡,對著自己那張俊臉反覆看了幾回,很是滿意地嘆了聲,「嫉妒,嫉妒使人抓狂。」
宓烏原是不想理他,卻又怕他荒/淫過度,損耗了身子,又咬牙去熬了一碗補藥,沒好氣的拍在床頭小几上,話也沒說,憤憤而去。
殿下,趙小姐已經往回走了。」
胥策添了炭火,將香爐的蓋子打開,加了宓先生特意囑咐的寧心靜氣粉,見粉末燒灼,暈出淡淡的氣味後,又合好蓋子,立在一旁。
找到人了?」
沒,趙小姐回宮時候天就黑了,聽採辦處的宮人說,葛嬤嬤病了,有好幾日沒來宮裡。」
容祀哦了聲,難怪回的這樣快,還以為要多等半個時辰。
真是天時地利,白給他許多光陰磋/磨。
將那炭火撥弄的再旺一些,去院裡守著吧。」
是。」
胥策出門,正巧看見趙榮華一臉失望的提著燈籠,慢慢往回折返,她走的極慢,像是滿腹心事,細長的影子在她身後搖曳不定的輕擺。
來到階前,看到胥策後,她將燈籠遞給他,進了門去。
容祀脫得只剩中衣,聽到門響,他從屏風後探出頭來,胸前露出大片精健。
趙榮華避開臉,絲毫不願在此時與他虛與委蛇。
過來。」他沒察覺出趙榮華的低落,還衝她招了招手,後又很神秘的走到櫃前,摸索出一件小衣,攥在掌心。
趙榮華煩的沒法,又想不到藉口回絕,便只得硬著頭皮走上前去。
今日你且歇著,」他側著臉,見她睫毛上沾著水霧,嫩生生的像是出水芙蓉一般,格外招人。
伸手,拂過她的睫毛。
趙榮華受寵若驚,將要福身謝恩,卻聽那廝不緊不慢的握住她的肩膀,幽幽說道,「讓孤來伺候你。」
說罷,纖長的手指剝筍一般,將她的衣裳一件件的剝開,拇指扣著衣領,往後慢慢滑落,露出白膩的身子。
趙榮華垂下睫毛,將那股煩躁藏在眸間。
她一動不動由著他胡來,只盼他能早些做完,早些放了自己。
既擺脫不了,不如索性遂了他的心意,不反抗,也就不會激起他的興致,想必寥寥片刻便能完事。
房中火熱。
她只剩一件小衣,就那麼神情木然地站在容祀面前,眼中無波無瀾,靜的似清水一般。
容祀用手指撩/撥,她緊咬著牙關,像是鐵了心由著他作弄,敷衍的不加一絲掩飾。
小衣的帶子被挑開,容祀望著那圓且潤的存在,胸口跳的如同擂鼓一般,跳的他腦子一塌糊塗,手就順從的遞了過去。
比想像中更要滑嫩。
像是剝了殼的蛋,又白又彈。
容祀低頭啄了啄那處清甜,引得趙榮華低呼一聲,不由自主摒了呼吸,繃緊了神經。
眼前驟然一亮,她睜開了眼睛。
明晃晃的燈燭繞著自己,圍成一圈,烈火烹油一般,將她身體的每一處都映得清清楚楚。
她咬了咬唇,一抬頭,對上容祀充滿期待與過度亢奮的眼睛,他手裡,攥著一團火紅的薄紗,甫一展開,趙榮華便緊緊抱住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