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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給趙小姐,讓她好好研讀,改日孤要去檢驗成果。」
龍翻、虎步、猿搏、蟬附、鶴交頸…花樣層出不覺,竟是自己從未嘗過的新鮮,他邊看便想著這些動作該如何展開,尤其一想到趙榮華那滑膩的雪膚,不由眉眼微彎。
胥策小心翼翼的提了句,「殿下,這是給您和太子妃同房用的書…」
容祀轉頭,不以為意的輕嗤一聲,「孤要跟誰睡,禮部管的著嗎?」Wwω.á⑥Kδω.Cóm換句話說,他願意跟誰研究書上的動作,研究書中的深意,又豈是旁人可能左右的。
胥策訕訕的收了話,方一拿到書要走,容祀忽然喊住他,「罷了,孤親自過去,備車攆,不,還是備快馬吧。」
殿下,新遠行,疲倦,大喜怒,皆不可合陰陽…」
容祀幽眸一凜,倏地瞥了過去,胥策連忙拱手退後,「這是書上寫的…」
兩人同時掃向翻開那頁,果然,房中禁忌四字觸目驚心,好像一盆涼水兜頭潑下,將容祀初初燃起的小火苗,噗的澆滅了。
第66章
氣候升溫,宮內的玉蘭開到葳蕤,芳香四溢,紫色白色的花瓣啪嗒啪嗒掉落,在靜謐的巷道里,顯得異常大聲。
打著哈欠的宮婢將換了夜間值守,兩兩笑著,摸了摸發間的海棠花,私語竊竊。
今日雁回山異常熱鬧,拜花神,吃花糕,行花令,約莫滿京城的閨閣小姐都去湊熱鬧了。」
你運氣可真好,偏偏今日放出宮去,叫我好生羨慕。」
她伸手,拈上海棠花瓣,「去歲我也出去過,還求了花神叫我早些能放出宮,覓個良人嫁了,眼看到了年紀,卻有些不想走了。」
日子真快,你都二十五了,攢下的銀子能買好幾畝良田,終於不用伺候人了。」
對了,你猜我今天看見誰了。」
還能是誰,難不成是你冤家?」
那人嘻嘻一笑,緊接著便傳來嗔怒輕鬧的聲音。
容祀乜了眼,將要提袍走過,便聽到那婢女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趙家那位…」
趙家?她們怎還敢拋頭露臉,是哪位,趙家大小姐還是二小姐?」
小小姐,趙榮華。她可是個伶俐的,聽說故意留在山上不走了。」
容祀回頭睨著胥策,那人抹了把汗,沒敢吱聲。
說來也巧,聖上的溫泉行宮就在半山腰處,她心機多深,眼看著東宮來了真正的主子,就另攀高枝去了。」
容祀冷冷一笑:真是些頭髮長見識短的潑皮長舌怪,安帝一身肥膘,年老色衰,哪裡比得過他的精健,趙榮華是瘋了才會選一個可以當她爹的老東西,簡直是無稽之談。
算她有自知之明,太子妃定是容不下這等狐媚貨,瞧著沒了指望,就去勾搭聖上,啐,可真是噁心。」
她哪能跟太子妃比,人家是名門閨秀,父兄又都在朝上…」
是嗎?」容祀從牆後走來,輕佻地掃了眼這兩人。
她們立時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地上,連呼,「殿下贖罪。」
罪在何處?」
容祀笑著,眉眼一挑,卻叫那兩人兀的生出寒意。
她們哆哆嗦嗦,結巴著解釋,「奴婢身份低微,不該議論主上…不該…」
聲音裡頭帶了哭腔,伏地的手摸著粗糲的地磚,一隻腳踏了上來,將那個最後說話的婢女踩得筋肉鼓起。
鞋底碾著皮肉,就像碾了條死魚,骨頭斷裂的聲音摻雜進爛肉泥里,那宮婢痛苦的咬著嘴唇,容祀抬腿,一腳將她踹到了牆上。
還是不知哪裡錯了。」他嫌惡地瞥了眼袍子,將鞋往地上碾了碾,「割了這兩個賤婢的舌頭,醃到缸里…」
說罷,想走,胥策連忙提醒,「宓先生的缸,都封了口,不讓用了。」
容祀沉了片刻,又道,「那就亂棍打死吧。」
話音剛落,那兩個婢女登時嚇得面如土灰,叫喊著想要求饒,暗處的侍衛上前,堵了嘴,將她們就勢拖了下去,悽厲的慘叫聲從身後傳來。
容祀嗤了聲,真是不知死活的狗東西。
他的人,何時輪得到她們說三道四,什麼太子妃不容人,他想要,還管太子妃要不要?
越走越氣,尤其想著前頭她們妄議的渾話,他根本一句都不信。
留在雁回山,勾/引安帝?
趙榮華只要腦子沒壞,決計做不出這登場醜事。
出了宮,容祀勒住韁繩,肅著臉色吩咐胥策,「你去她家裡看看,若是沒人,便去雁回山尋孤。」
殿下,去雁回山何處?」
溫泉行宮。」
用過晚膳,趙榮華與裴雁秋取出紅紙,剪了幾個好看的花樣,又在興致中,對著彼此剪起小像來。
還記得上回捏泥人的匠工嗎,」裴雁秋抬頭,看見她剪得用心,不禁湊過頭去,「他在城東又開了一間鋪子,前去叫他捏小像的公子小姐絡繹不絕,我跟傅鴻懷也捏了倆,好看又鮮亮。」
他手藝好,又有做生意的頭腦,是青州府來的吧。」趙榮華剪完了,對著裴雁秋比劃了下,貼在她的鬢邊。
真好看。」
裴雁秋莞爾一笑,撿起小鏡側臉一看,紅紙小像掛在釵尾,紅通通甚是喜氣,「我還一直忘了說,那日你抱回去的泥人,千萬別放在顯眼處,不過也是我多嘴,你自己知道,肯定不會…」